,万物各得其所。
一种风水邪说,如这邱癫子,偏爱旁门左道,行囊里总揣着那本泛黄的《蜂花柬》,古籍用蓝布包裹,边角已磨损发黑,书页间夹着干枯的草药和不知名的昆虫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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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诡谲之术解读山川,眼神中常带着常人难懂的精光,看人时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骨髓。
还有种风水鬼说,以张三星为典型,他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士服,衣摆处打着补丁,领口歪斜却自有一股散漫的气度。
他将风水与鬼神之说紧密相连,言语间常带阴森之气,讲起故事来能让孩童夜里不敢独眠,比如山涧的水响是冤魂的哭泣,林间的风声是鬼魅的低语。
邱癫子的看法,便是风水邪说,以邪门的视角审视天地格局,看得他自己胆颤心惊,后背阵阵发凉,仿佛有冰冷的蛇在脊椎上缓缓爬行,鳞片刮过皮肤的触感清晰可辨。
他看向左边,那只原本守护一方的紫色老虎,山体的紫褐色岩石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如同虎皮上的斑纹,其中夹杂着银白色的石英矿脉,恰似老虎锐利的胡须。
此刻,这只“猛虎”竟被自己那仿若不受控制、自作主张的左手挡住了视线——那是一片新修的猪圈,泥墙歪歪扭扭,污水顺着墙角的豁口流淌,在地面汇成黑色的水洼。
老虎威风凛凛的头颅已然偏过,原本朝向大院的山嘴转向了西北,斑斓的皮毛——实则是山间不同植被形成的色彩层次,低处是翠绿的灌木,高处是墨绿的松柏,山顶点缀着金黄的茅草——在阳光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叶片上积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它对邱癫子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周身萦绕的祥瑞之气——那片常年不散的薄雾,清晨时如白纱缠绕山腰,正午时化作淡蓝的烟霭——也随之隐没,仿佛在宣告与他断绝关联,任其自生自灭,独面这未知的凶险。
曾几何时,后山那坚实的依靠,如同温暖的怀抱,宽厚而沉稳,岩层的肌理如同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掌,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岁月的故事。
它庇佑着老农会大院子,让这里的人们得以安居乐业,春种秋收,尽享岁月静好:清明时在山间采撷春笋,夏至后在晒谷场晾晒新麦,霜降时收割金黄的稻穗,冬至日围坐在火塘边搓麻绳。
可如今,这后山竟似被邪祟操控,陡然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赶山鞭,鞭身布满了锋利的石棱,那些突出的岩石如同刀刃般闪着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凌厉的气势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都驱赶殆尽,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飞过的鸟儿都敛声屏气,翅膀拍打的声音都透着慌乱,不敢停留,匆匆掠过便消失在天际。
左右两侧的靠山,也纷纷改换了往昔亲和的模样,化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左推右拒”之势。
左侧的紫虎簸箕山,山脊线原本圆润如弓,如今却变得陡峭如刀削,裸露的岩石在风雨中狰狞毕露;右侧的兔儿山,山顶平缓如龟背,此刻却似隆起的脊梁,带着抗拒的姿态。
山体的轮廓仿佛都变得生硬起来,原本圆润的山脊线变得陡峭,带着冰冷的敌意,如同曾经笑脸相迎的邻里突然翻目,眼神中满是嫌恶。
这般剧变,恰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邱癫子的心间,令他满心忧虑,冷汗悄然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那痕迹如同他此刻的心境,沉重而模糊。
他的目光在四周逡巡,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指尖划过粗糙的树皮,树皮上的纹路硌得指腹发麻,心中暗自思忖:“靠山已如此不堪,那向来被视作风水命脉的向山,又会呈现出怎样令人胆寒的状况呢?”
“靠山已崩,向山若再沦陷,老农会大院子怕是在劫难逃,万劫不复了啊!”邱癫子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皱纹深深凹陷,仿佛能夹住蚊子,内心深处不断涌起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将老农会大院子拖向无尽的幽暗深渊,那深渊中传来呜咽般的风声,似有无数冤魂在挣扎。
邱癫子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山间的寒气,混杂着松针与泥土的气息,松针的清香中带着苦涩,泥土的腥甜里裹着潮湿,呛得他喉咙发紧,如同被细沙噎住。
他强压下内心的惶恐,如同战士即将奔赴战场,施展出《蜂花柬》中的拟真法术。
他双手结印,指尖的动作缓慢而凝重,每一个手势都蕴含着古老的韵律:拇指与食指相扣成环,如握日月;中指直立如剑,似指苍穹;无名指与小指弯曲如钩,若揽山川。
那本古籍中的文字仿佛在他体内苏醒,化作一股奇异的能量流遍全身,经脉中传来细微的刺痛,如同有无数细小的电流穿过,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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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左推右拒风水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