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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河畔·天罡即地煞[1/2页]

刺世天罡 夜阑听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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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卦盘在暗河中沉浮,二十八宿纹路映得水面星辉斑驳。我按住灼痛的凤凰木胎记,忽见卦象34;心宿34;方位渗出血珠——那正是药王谷禁地方位。
     萧砚突然攥住我手腕,星砂顺着指尖爬上雪蚕锦残片:34;三百年前,我主魂被囚时见过这卦象。34;他玉化的肩胘骨发出冰裂声,白发间星砂凝成锁链模样,34;当年荧惑守心之夜,初代谷主用七星针...34;
     河对岸嘶吼声骤然逼近,三百药人踏着弱水狂奔而来。他们咽喉处七星针寒光凛冽,面容竟与各派失踪的掌门有七分相似。我怀中《灵枢注疏》突然炸开,夹层飘落的血书残页上,父亲笔迹刺入眼帘:34;清羽,莫信谷中任何活物!34;
     金蚕丝缠住最近药人手腕,我借力翻上青铜螭残骸。指间赤芍粉洒向药人眼窝,却在触及七星针时燃起幽蓝火焰——这分明是焚蛊诀催动的幽冥火!
     萧砚星砂剑横扫,斩断扑来的药人手臂。断裂处不见血肉,只有蠕动的青铜螭幼虫。他眼底星砂突然暴涌,残魂记忆如利刃刺入我识海:
     三百年前的药庐中,初代谷主将青铜螭卵植入垂死掌门体内。七星针入穴刹那,那些德高望重的宗师瞳孔化作星砂漩涡,竟齐齐跪拜高呼:34;愿为药王鼎!34;
     雪蚕锦残片突然飞入暗河裂缝,青铜卦盘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我拽着萧砚跃入漩涡,弱水在身侧凝结成冰。当双脚触到星砂铺就的小径时,眼前景象令我窒息——
     九丈青铜棺悬于冰窟,棺中女子与我容貌无二。她心口插着七星逆命针,玉化手掌紧攥半块龟甲。更骇人的是冰壁上三百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困着扭曲人脸,正是方才追击的各大掌门!
     萧砚突然踉跄跪地,白发缠上我腕间凤凰木胎记:34;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不过是...34;他话音戛然而止,星砂锁链自虚空显现,将他生生拖向冰棺。
     棺中女子猛然睁眼,七星针破空袭来。我以金蚕丝为弦奏出清心诀,银针却在她咽喉三寸处凝滞——那处淡青血管的位置,赫然生着与我相同的凤凰木胎记!
     34;你以为破得了轮回?34;女子朱唇未动,声音却从三百盏青铜灯中同时传来。她指尖龟甲裂纹蔓延,竟与萧砚腕间涅盘痕完美契合。冰棺突然炸裂,星砂小径尽头传来齿轮转动声,浑天仪上嵌着的冰玉髓心脏开始跳动。
     萧砚在锁链中嘶吼:34;毁掉...34;话未说完,他瞳孔彻底化作星砂漩涡。我怀中的雪蚕锦残片突然暴起,裹着赤芍粉直刺自己咽喉——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七星针痕!
     冰窟寒光如刃,七星针在咽喉处迸出火星。我旋身避开致命一击,金蚕丝缠住冰棺边缘借力腾空,袖中赤芍粉洒向三百青铜灯。药粉触及灯焰的刹那,竟在冰壁上燃出凤凰木图腾——那正是我胎记的形状!
     萧砚的嘶吼突然凝滞,星砂锁链寸寸断裂。他瞳孔恢复清明的瞬间,冰棺女子心口的七星逆命针突然倒飞而出,针尾缠绕的金蚕丝赫然是我惯用的九转回魂结!
     我望着没入冰壁的银针浑身战栗。这式34;北斗叩天门34;的施针手法,分明是五岁生辰那夜,父亲在杏林阁亲手教我的保命绝技。记忆如潮水决堤:烛火摇曳的阁楼,父亲颤抖的双手将雪蚕锦塞入我怀中,窗外传来青铜鼎倾倒的轰鸣。
     冰棺女子突然抬手结印,浑天仪上嵌着的冰玉髓心脏迸发血光。三百青铜灯中的人脸发出凄厉哀嚎,药人脖颈处的七星针竟随之震颤。我怀中《灵枢注疏》无风自动,夹页间飘落的血书残片突然拼成完整星图——二十八宿环绕的正是我的凤凰木胎记!
     34;焚蛊诀要义,在于以毒攻心。34;萧砚白发染上星砂,涅盘痕在他腕间灼出青烟。他突然抓住我握针的手刺向自己心口,玉化皮肤下浮现青铜螭纹:34;用九转回魂针法,刺入北斗第四星方位!34;
     银针触及星砂的刹那,冰窟轰然震颤。浑天仪齿轮间渗出弱水,凝结成三百柄冰剑悬于头顶。我这才看清冰玉髓心脏的脉动节奏,竟与萧砚腕间涅盘痕完全同步!
     金蚕丝在冰剑雨中织就罗网,赤芍粉遇水凝成毒雾。我借青铜灯焰看清冰棺女子后颈——那里嵌着半枚七星戒,戒面星图与萧砚残魂记忆中的初代谷主信物别无二致!
     我旋身甩出雪蚕锦残片,裹住三盏青铜灯砸向浑天仪。灯油泼洒的瞬间,冰玉髓心脏浮现龟甲裂纹,与萧砚腕间涅盘痕完美契合。女子突然发出婴孩般的啼哭,那声音竟与我五岁时的记忆重叠!
     萧砚的星砂剑刺入冰棺底部,青铜卦盘从弱水中升起。二十八宿纹路映出诡异景象:三百年前的药庐中,初代谷主正将七星针刺入女童咽喉——那女童锁骨处的凤凰木胎记,与我此刻灼痛的位置分毫不差!
     冰窟穹顶突然剥落,星砂凝成的巨手破空抓来。我以金蚕丝缠住萧砚腰际,借青铜螭残骸跃向浑天仪核心。指间银针触及冰玉髓心脏的刹那,三百药人突然齐声高喝:34;恭迎鼎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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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砚的星砂剑突然调转方向,剑锋直指我眉心。他眼底星砂沸腾似要说什么,喉间却发出初代谷主的声音:34;好徒儿,这焚蛊诀最后一式,该用活人试药了...34;
     浑天仪轰然炸裂,弱水裹着星砂倒灌而入。在意识消散前,我瞥见冰棺碎片中映出的可怖真相——萧砚破碎的玉化心脏深处,藏着一枚与我胎记同源的凤凰木烙印!
     弱水裹挟星砂漫过脚踝,我望着冰棺碎片中映出的凤凰木烙印,金蚕丝在掌心勒出血痕。萧砚破碎的心脏里,那抹朱红胎记正与浑天仪残骸产生共鸣——三百青铜灯突然调转灯芯,将幽蓝火焰聚焦在我咽喉处的七星针痕上。
     34;这才是药骨鼎...34;萧砚残存的左手突然抓住我腕间胎记,星砂顺着他玉化的指节爬满《灵枢注疏》。古籍封皮寸寸剥落,露出内里青铜螭甲锻造的封底,二十八星宿凹槽中赫然嵌着七枚带血的七星针!
     冰窟穹顶传来齿轮咬合声,浑天仪残骸重组为青铜卦盘。盘面34;太阴34;方位浮现婴孩骸骨,每根肋骨都刻着焚蛊诀符文。我忽然记起五岁那夜父亲蘸血在雪蚕锦上书写时,窗外飘来的正是这种混合着药香与骨灰的气味。
     萧砚的星砂剑骤然崩解,碎片凝成北斗七星光束刺入我周身大穴。剧痛中浮现的记忆令我窒息:三百年前的月夜,初代谷主握着女童的手将七星针刺入萧砚心口,女童锁骨处的凤凰木胎记正渗出血珠——那分明是我此刻的模样!
     34;破局关键在焚蛊诀第七章!34;萧砚残魂发出最后的嘶吼,玉化身躯寸寸龟裂。他颈后浮现的控魂金蚕丝竟与我袖中丝线同源,丝线末端系着的银铃铛刻着34;林慕白铸34;四字——那是我父亲的名讳!
     浑天仪突然投射出漫天星斗,太阴星辉笼罩的冰壁上显出父亲身影。他正将青铜螭卵植入垂死掌门的咽喉,手中《灵枢注疏》的夹页间滑落半张雪蚕锦——正是此刻飘在我眼前的血书残片!
     金蚕丝穿透三百青铜灯,我在火焰中结出药王谷禁印。赤芍粉混合星砂爆燃,将浑天仪核心的冰玉髓心脏灼出裂痕。当第七枚七星针被逼出咽喉时,冰棺女子突然发出我的声音:34;你以为轮回是这般容易挣脱的?34;
     萧砚彻底玉化的身躯轰然倒地,涅盘痕中飞出的星砂凝成初代谷主面容。他指尖缠绕的金蚕丝另一端,竟系着我五岁时的银铃铛!浑天仪在此刻彻底崩解,弱水漩涡中升起九尺青铜鼎,鼎身浮雕刻着三百具蜷缩的婴孩尸骸——每具尸骸的眉心都生着凤凰木胎记。
     青铜鼎内银铃骤响,我腕间胎记灼如烙铁。血衣人踏着弱水走来,手中龟甲裂纹竟与我心口跳动的节奏重合。当看清他面上青铜螭纹时,我袖中金蚕丝险些脱手——那纹路走向分明是父亲独创的九宫锁脉针法!
     萧砚主魂自星砂中凝聚,玉化指尖突然刺向我颈后:34;七星针要移位了!34;剧痛中浮现的记忆碎片里,五岁的我蜷缩在青铜鼎中,父亲颤抖的手正将银铃系上鼎内机关链——链头嵌着的半块龟甲,此刻正在血衣人掌心泛着血光。
     冰窟穹顶轰然塌陷,星砂凝成初代谷主的面容。血衣人手中龟甲突然暴起,三百青铜灯焰汇聚成火凤直扑而来。我以金蚕丝为引布下北斗阵,赤芍粉却在触及火凤时凝成冰晶——这分明是《灵枢注疏》最后三页记载的焚蛊诀禁术!
     萧砚白发缠住鼎身婴孩骸骨,星砂顺着凤凰木胎记注入我掌心。银针破空的刹那,青铜鼎壁映出骇人真相:每个生辰八字对应的婴孩骸骨心口,都插着刻有34;林慕白34;三字的七星针!
     血衣人突然扯下面具,龟甲裂纹中渗出父亲的血香。他咽喉处跳动的七星针与我怀中针囊里的银针共鸣,针尾缠绕的金蚕丝正是我及笄那年父亲所赠!
     34;清羽,这是真的药王鼎。34;父亲的声音从三百具骸骨中同时传来,青铜鼎轰然翻转,鼎内浮现出我五岁时的虚影——那个正在被植入青铜螭卵的女童,腕间银铃铛刻着萧砚的涅盘痕!
     青铜鼎内螭卵嗡鸣,我腕间银铃炸成碎片。父亲指尖金蚕丝穿透萧砚主魂,星砂凝成的面容竟与初代谷主画像重叠。冰玉髓心脏突然浮空,表面浮现三百年前铭文:34;每甲子需以药王血脉更鼎,方续轮回34;——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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