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范家的那日，白芷站在朱漆大门前，恍惚间又回到了两岁那年。
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由远及近，范铮垣被仆人推着迎了出来。他比从前瘦了许多，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指节嶙峋突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
34;小芷儿。34;他温声唤她，眼角笑纹里盛着久违的暖意。
白芷喉头一哽，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盖着薄毯的腿上。
34;愣着做什么？34;方氏从影壁后转出，声音比记忆中柔和许多。她接过白芷的包袱时，指尖在她腕上重重一捏，34;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你四哥如今这样的权势，难道还饿着你了？34;
轮椅上的范铮垣轻咳一声：34;进屋说话。34;
白芷被安置在西厢的旧居。推门而入时，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五岁的自己正伏在案前习字，而年轻的四哥倚在门框上含笑望着她。
34;书读得如何？34;范铮垣的轮椅停在廊下。暮春的阳光透过紫藤花架，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白芷捧着茶盏一一作答。说到34;离骚34;时，她注意到方氏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颤。
34;比从前长进。34;范铮垣颔首，突然话锋一转，34;你四哥......34;
34;该喝药了。34;方氏突然打断，将药碗重重搁在石桌上。褐色的药汁溅出来，在范铮垣膝头的毯子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白芷看见方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掏出帕子，动作粗鲁地擦拭那片污渍。
34;不碍事。34;范铮垣按住妻子的手，抬头对白芷笑道：34;你大嫂如今脾气好多了。34;
方氏瞪他一眼，突然红了眼眶。她转身时裙角带翻了矮凳，却强忍着没有发作。白芷怔
第53章 归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