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锡辙的脚踝在皮鞋里磨出了血。
秋棠跪在织锦地毯上，捧着少爷的右脚，看那月白棉袜跟处洇开的暗红血迹，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梅花。铜盆里的温水晃着烛光，她将毛巾拧得半干，轻轻覆在那结了血痂的伤口上。
34;少爷忍忍。34;她声音比柳絮还轻。
霍锡辙陷在红丝绒椅中闭目养神。秋棠瞥见他嘴角新溃的疡子，在烛火下泛着死蚌壳似的灰白。老爷是铁了心不插手了，这几日他穿梭于各路军阀的朱门，把尊严碾碎了铺成台阶。
34;杨少帅怎么说？34;银剪咬开黏连的棉布时，秋棠听见自己心跳比剪刀声还响。
椅中人的喉结滚了滚：34;他父亲要借黔州运煤。34;
棉布剥离皮肉的细响撕扯着夜色。
前日韩大帅的公子倒是赏了脸，碧螺春还没浮沉到底就端茶送客：34;霍兄，不是兄弟不帮。去年家父扣了曾国宇两车军火——34;韩公子当时点着自己左耳，34;他半夜摸进别院，一枪崩了我三姨太的耳朵，就因那批军火是她兄弟经的手。34;
秋棠蘸着药膏的指尖悬在伤口上方。少爷脚背浮起的青筋，像舆图上濒临断流的河脉。
34;少爷...34;染血的袜子在她掌心攥出深壑，34;我有个主意。34;
霍锡辙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
34;夫人总说我和白芷小姐像。34;秋棠唇角弯成新月，34;您明日去见曾督军，只管跟他要人，吵翻天也不妨事。您找几个人把我
第125章 替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