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却悄悄攥紧了床单。
硬碰硬是碰不过他的,但示弱可以。
大年初二的徐公馆,朱漆大门上的铜环还挂着未化的霜。徐孝薇的汽车碾过青石板路,惊飞了檐下一排麻雀。
34;大小姐回来了!34;门房老赵刚要迎上去,就被徐孝薇铁青的脸色吓得噤了声。她裹着狐裘大步穿过回廊,腰间玉佩撞在铜扣上叮当作响,像极了主人此刻翻腾的心绪。
花厅里,徐润年正与三姨太逗弄刚满月的幼子。暖炉熏得满室如春,却在这道身影闯入时骤然降温。
34;都出去。34;徐孝薇的声音比檐下的冰棱还冷。
三姨太抱着孩子慌忙起身,几个庶出子女像受惊的鹌鹑般缩着脖子退出去。最后一个丫鬟带上门时,徐孝薇抓起茶盏砸在波斯地毯上,青瓷碎片溅到父亲锃亮的皮鞋边。
34;怎么一个人回来了?34;徐润年用烟杆拨开碎片,火星在翡翠烟嘴上明明灭灭,34;我的贤婿呢?34;
34;父亲莫不是把我也当了棋子?34;徐孝薇指尖掐进掌心。南京半年,她夜夜望着秦淮河的灯火,总想着丈夫书房里那盏为她留的灯。可归家那日,却撞见他抱着白芷进门,那暧昧的姿态刺的她心底生疼。
徐润年笑了,眼角皱纹里藏着精明的算计:34;你替他当质子时,他连范家的军火库都搬空了。我不掣肘他,只怕徐家很快就不在他这艘船上了。34;烟杆轻叩檀木桌,34;孝薇啊,是爹把你养得太单纯。34;
窗外传来孩子们放鞭炮的欢笑声,衬得室内愈发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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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掣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