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身边，做的从来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孩子。
四哥照料她饮食起居，解决她所有麻烦，也精细地控制她每一分思想的动摇。
她有时不知道四哥爱她什么。
四哥仿佛从来不需要她做什么，他要的，好像只是简单的，她在身边。
可然后呢？
她不知道。
这夜，白芷辗转难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面上的缠枝莲纹。丝绸的触感冰凉，衬得她肌肤发烫。
她轻声唤道：34;四哥……睡了吗？34;
黑暗里，一双手臂骤然收紧，带着薄茧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上。
曾国宇的声音闷在她发间：34;怎么？睡不着，又要听故事了？34;
白芷轻笑，尾音却像被夜风吹散的柳絮：34;早不是小孩子了。34;
34;是。34;他叹着气，下巴抵在她发顶，34;我的小幺儿，长大了，也不听四哥的话了。34;
她翻身侧身面对他，烛火在纱帐外摇曳，映得她眼底波光粼粼：34;四哥，我这些日子总在想……你替我做尽所有，究竟是疼我爱我，还是只是习惯了有我？34;
曾国宇的眉头骤然拧紧：34;又在胡说什么！34;
34;真的。34;她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衣襟，声音轻得像叹息，34;我总觉得，若哪日没有我，四哥你照样能活得很好。你只是没试过。34;
话音未落，腰间骤然一紧——他翻身将她困在身下，眉头紧皱：34;小幺儿，我讨厌你这个假设！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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