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霍锡辙军裤兜里还露着一角褪色的绣帕,那是秋棠绣的。
秋棠待霍锡辙真心真意,他竟连收个房都不肯。
霍锦屏心里哀叹,可怜了那丫头的一片痴心。
秋棠除了家世太差,其他都是好的。原本她琢磨着等弟弟哪天想明白了,无论娶了哪家的小姐,都让秋棠跟着他。
秋棠伺候他这许多年,情分不浅,弟弟也不是个薄情人,总不会亏待了秋棠。
可现如今……秋棠又该怎么安置呢?
白芷房间里传来瓷勺磕碰药碗的脆响,秋棠素白的手腕悬在半空。
白芷床榻上还放着那个蓝布包袱,她一边喝药,手一边摸着包袱。
窗棂将天光切割成菱形格,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影。
这间贴着赤金牡丹的客房,倒叫人想起疏影馆的竹帘。
每当风起时,沙沙声能盖过满园情窦初开的蝉鸣。
如今那蝉声早已散在十六载光阴里,唯余包袱中几个木头人偶,是她最后一点念想。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这间屋子比她在黔州的大,东西也比从前要多多,巡阅使府几辈人攒下来的家底,远比督军府气派。
可她还是想念她的疏影馆。
病中她时常在想,要是疏影馆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就好了,她可以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来,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就这么天荒地老。
可是不能,十六载的光阴情丝,如今想来,恍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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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感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