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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一回头,屋里空空荡荡,连个回声都没有。
     那夜,他躺在床榻边的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他抚着那株腊梅发呆,眼中是化不开的痛楚之色。
     疏影馆的每一个小物件,他都严令不许更换,如今花枝却已干枯成嶙峋的影。
     案头《本草纲目》摊开在34;当归34;那页,朱砂批注犹新:34;芷者,香草也,可疗思慕之疾。34;
     床头扣着一本《新青年》,还是她之前翻看的那页。
     白芷走后,除了那次醉酒,他没踏进来过一次。
     直到这天清晨他无意中在军部看见这张报纸,顿觉五雷轰顶。
     报纸上,霍锡辙与白芷并肩坐着,她不再那么瘦削,神色安然,眼睛里也有了光。
     他浑浑噩噩捏着报纸回府,走出军部。
     副官问他要不要备车,他听不见。
     路上有黄包车夫拉不到生意,仗着胆子上前来问这位贵人要不要坐车,他也听不见。
     路上摊贩叫卖,苦力做工,偶尔有妇人训斥孩童……所有嘈杂在他耳中,都化作了一片虚空。
     他径自走进疏影馆坐在床沿上,感觉仿佛已经灵肉分离。
     屋里寂静无声,也没有炭盆灯火,冷的跟个冰窖一样,他也浑然不觉。
     直坐到天光大亮,烟烟推门进来撒扫,才惊叫一声,“督军!”
     仅仅一夜,曾国宇两鬓全都白了。
     疏影馆的铜鎏金自鸣钟停在六点十七分——正是

第533章 白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