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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盖了过去。
     慕琋心中愤愤,就要再行争辩,身后白肃却已经忍无可忍,一步踏出。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历经沙场淬炼的、金石般的铿锵,穿透了嘈杂的议论“王上,民妇白肃,斗胆陈情。民妇随身为女子,但生于将门,长于行伍,自幼习武,熟读兵书,不敢说通晓韬略,却也知忠君报国,守土安民。南境之祸非此一战,而是久病成疾,积重难返。海寇猖獗,南境封君与镇守大将却都不作为。军心涣散、诸将束手,百姓罹难。如此境地,非男人非女人,而是……只要是个人都无法袖手旁观。”
     白肃字字铿锵,振聋发聩。
     众臣被其气势镇压一时都不冒头。
     白肃环视,从原本的愤怒与不平转为傲然:“战功……每一桩,每一件……皆是我南境将士共同所立,非白肃一人敢自承。但白肃所作所为亦有并肩浴血的袍泽将士为证,有南境数十万重获安宁的百姓为证,有这一身伤疤亦可为我作证……”
     话音未落,白肃猛地抬手,撕开银甲,扯开领口,露出左肩锁骨处,一道深可见骨的鲜红色刀疤。
     那刀口一看就是刚刚愈合,翻卷的皮肉和深陷的沟壑,都表明受伤的惨烈。
     殿内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慕琋一时也是愣住,白肃的伤一看就是新伤,可她在南境之时,怎么从来没听白肃提过,甚至她亦都没看出来白肃曾经受过如此重伤。
     白肃毫不在意一道道或震惊、或鄙夷、或复杂的目光,又将左、右两臂的护臂向上撸起,手臂之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其中一道尤为深长,几乎环绕了整个小臂。
     白肃向四周展示,末了自嘲而笑:“奈何我区区妇孺,胸前,背后,大腿上的伤疤无法展示,诸位可以只当没有。可在场上过战场的将军也不少吧?倒是要你们瞧一瞧这些看得见的,是不是刀伤,是不是海寇的刀伤,是新伤还是旧伤,是战场冲杀的伤否?”
     刚才带头叫嚣最厉害的庞铭、庞逸父子就不吱声。
     高权扫上一眼就当没瞧见。
     其余众臣也就都跟着装死。
     这时,白肃下首站出一人,双眼潮红:“王上,末将戴将军副将郭同可以证明,白夫人身上的刀疤是率军奇袭海寇老巢‘鬼牙屿时受的伤。”
     白肃虽然没有带当初一同其事的七大将领前来,防的就是如今情况,怕有个万一,七人被连锅端。
     但好歹也带来了两名“识时务”的戴荣副将,本意是作证戴荣之死,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
     一人出列,另一副将也就跟着作保:“王上,末将亦可作证,栖霞滩设伏,大破海寇主力,斩首千级,乃是白夫人首攻。当时白夫人身中数刀,浑身是血,力战晕厥。”
     白肃的每一道伤疤就是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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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军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