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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反水的代价与绝境[2/2页]

穿越后一直在种田 口天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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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嵩的人一刀刺穿了胸膛,他妻儿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们得离开这里。”周镳抹了把脸上的血,“再待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他们一路往江边逃,沈棨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吴弘业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地里,直到黎明时分才搭上一艘运煤的货船。
     躲在船舱里,吴弘业看着昏迷的沈棨,忽然捂住脸哭了。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惨烈,那些死去的缇骑、被灭口的老教谕、惨死的赵安……像重锤敲在他心上。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喃喃自语,“也许王大人说得对,这层洋葱太辣,我们剥不动。”
     周镳将最后一块干粮塞进他手里:“剥不动也要剥。你想想那些被李嵩害死的人,想想粮库里被克扣的粮食,盐场里被私吞的盐引——我们退了,他们就永无出头之日。”
     他们在江中小岛躲了十日,沈棨的伤口发炎,发着高烧,全靠周镳用草药吊着命。
     吴弘业每日坐在船头,望着应天方向的炊烟,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这日午后,一个驾着小渔船的老汉靠近货船,低声问:“是从府学逃出来的大人吗?”
     周镳握紧刀柄,那老汉从鱼篓里掏出个油纸包:“老教谕的儿子,其实没死。他被渔民救了,现在躲在芦苇荡里,说有东西要交给大人。”
     拆开油纸包,里面是半本烧焦的账册,还有一张地图。
     周镳借着天光细看,账册上记录着每月从漕运中“截流”的粮食数量,三年下来竟达三十万石,而地图上标注着一个叫“黑沙洲”的地方,旁边写着“盐引库”。
     “黑沙洲是长江里的荒岛,李嵩常派人去那里。”沈棨不知何时醒了,挣扎着坐起来,“我前几日听缇骑说过,应天的盐引有一半去向不明,原来被他藏在那里。”
     吴弘业忽然站起来:“我有办法了。李嵩以为我们已经逃了,必然放松警惕。我回去找张启,就说我想通了,愿意归顺他,帮他做假证,说你们是假传圣旨的乱党。他贪功心切,定会信我。”
     周镳拉住他:“太危险了,他不会信的。”
     “他会信。”吴弘业摸出那枚仿刻的学政印信,“我把这个给他,再告诉他你们的藏身之处——当然是假的。他只要一动手,你们就趁机去黑沙洲。”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决绝,“我在府学待了这些日子,知道他的软肋。他最在乎的是名声,总说自己是‘理学名臣,我就用这个缠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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