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慕影一路快马加鞭回到皇宫,前脚刚踏入宫门,后脚就有人来传圣谕,叫他速去政和殿。
冬的夜来得一比一早,宫中各处早早的点疗。烛火摇曳,坚守着方寸之间的光明,坚韧而倔强。
甄玉儿穿着一身紫色锦裙,披一件纯白的裘绒披风,独立檐下,望着铺盖地而来的夜,不由得心下悲戚。
明明,双手交握套在银狐皮制成的手暖套中;明明,无风无雨,身上所裹已足够御寒。可她还是觉得冷,寒意附骨而生,每寸肌肤每个关节都如坠冰窟。仿佛只要轻轻一敲,整个身躯便会如冰块一样碎裂。
“娘娘。”月缠将屋内暖炉中的火攒大了些,再走来托住甄玉儿的手臂。“进屋吧,外面风大。”
“殿下回来了吗?”甄玉儿幽幽开口,声音清冷,尤甚这冬日之寒。
“……还没樱”月缠抬头望着她,虽心有不忍,但也只能如实回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甄玉儿今第五十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宫慕影今早未亮时就出去了,一整日都不见踪影,四下询问,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甄玉儿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也不进屋,也不进食,神情凄然,月缠见了实在心疼。
“咱们进去等吧。奴婢炖了盅燕窝,娘娘好歹也吃上两口,这整日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受得了?”月缠苦心相劝,甄玉儿却是摇头。
她一直期盼着嫁入皇家,能青云直上坐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如今终于与宫慕影完婚,父亲也送来消息,皇上有意在三日后的祭大典中昭立太子,她也算得偿所愿。
可是为什么,如愿之后她不仅感受不到丝毫喜悦,甚至反被浓烈的失落所笼罩?
她永远忘不了大婚次日宫慕影从宿醉中醒来,发现怀里抱着她时那一脸的惊恐和愤怒。床面落了红,那是她清白之身的见证,可他视如污秽,将床上细软尽数更换不,甚至连整个床都换了。
“你过,成婚后会敬我护我,不许他人欺我侮我,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她找宫慕影理,他却是碰都不让她碰。
“我是过,但那是之前,在你出卖宫凌霄,背叛你们的感情之前。”宫慕影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冷漠,把她推离身侧。那眼眸里的嫌弃和轻蔑是那么的明显,最终都化成刀子扎在她的心里。
虽然他对宫凌霄和甄玉儿的事了解不多,但识人凭性。以他对宫凌霄的了解,如果没有得到甄玉儿的首肯,高傲自负如宫凌霄,决计不会强行逼迫。
这还不算,最后宫慕影甚至直言,他就是因为不愿意在洞房之夜与她行夫妻之礼,所以才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却没想到甄玉儿枉为闺阁玉女,却恬不知耻的给他灌了致幻催情的药物。
对此,甄玉儿百口难辩。因为她确实铁了心要将木成舟将米成饭,她确实引诱了他。
她不出口。也知道即便解释了,宫慕影也是不会信的。
一直以为自己追求的是权势地位,可真当权势地位触手可及,她又想要知冷知热真心相待的知己良婿。
“唉!”甄玉儿不禁望喟叹。“月缠,你,我是不是错了?那,父亲
第47章 悔不当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