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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新租客[1/2页]

午夜当铺 红帽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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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搬进307室的那天,天阴得像是被谁用墨汁泼过一遍。云层低得几乎压到旧城区那些歪斜的屋檐上,风从巷口钻进来,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呼吸。房东是个瘦得只剩骨头的老太太,穿一件褪色的蓝布衫,说话时嘴角总往下耷拉着,像是从没笑过。她递给我钥匙的时候,手指冰凉,指甲泛黄,像枯叶贴在铁皮上。
     “一个月八百,押一付三。”她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水电自理,不准养宠物,不准聚会。”
     我点头,接过钥匙。那把钥匙沉得不像样子,黑漆漆的,像是浸过血又晾干了。我低头看门牌——307室,锈迹斑斑,数字“7”歪斜地挂着,像一根折断的腿骨。
     屋子比我想象中干净,至少表面如此。地板擦得发亮,窗帘是新的米白色,墙上刷过一层薄薄的白漆,盖住了原本的污渍。可越是干净,越让我觉得不对劲。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滞重,像是有人在耳边轻轻喘气,却又找不到源头。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忽然脚下一滑——地板上有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又被勉强擦过,边缘还留着拖把划过的纹路。
     我没多问。这年头,谁还会为一间八百块的出租屋较真?
     第一夜,我做了梦。
     梦里我站在一面墙前,墙上用血写着两个字:“还我”。字迹歪斜,像是用手指蘸着血一笔一笔划出来的,笔画末端还拖着细长的滴痕,仿佛刚写完不久。我伸手去碰,指尖一凉,血竟还在流动。突然,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衣柜门缓缓打开。里面挂着一件旗袍,深红底色,绣着暗金的牡丹,领口高得几乎遮住下巴。旗袍上没有灰尘,像是有人每天都在穿它。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睡衣。窗外月光惨白,照在衣柜上,那扇门……竟真的开了一条缝。
     我屏住呼吸,盯着那条缝。几秒后,它缓缓合上,无声无息,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了回去。
     第二天我翻遍全屋,想找点能解释昨晚的事的线索。卫生间角落有块地砖松动,我撬开一看,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出头,梳着旧式发髻,唇色鲜红如血,穿的正是那件旗袍。她眼神空洞,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林婉清,1947年摄于上海。”
     我心头一紧。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当晚,我打开手机搜“林婉清 旗袍 旧城区”,跳出来的是一条三年前的新闻:旧城区307室发生命案,一名年轻女子在出租屋内自缢,死前在墙上用血写下“还我”二字。警方在其衣柜中发现一幅残破画像,画中女子身穿旗袍,唇色鲜红,疑似为上世纪四十年代人物。
     新闻配图模糊,但那幅画中的女子……分明就是照片上的林婉清。
     我手指发抖,关掉手机。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空调停了,灯闪了一下,接着恢复如常。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醒了。
     第三天,我开始听见声音。
     先是半夜的哼唱,一段老式评弹,调子哀婉,断断续续从衣柜里传

第213章 ∶新租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