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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轮回[1/2页]

午夜当铺 红帽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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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下楼的时候,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荡,像极了某种古老的钟摆,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耳膜。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墙皮剥落处露出青灰色的砖,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骨头。我喘着气,手指紧紧攥着栏杆,指尖发白,仿佛只要松开,整个人就会坠入某个看不见的深渊。
     小禾家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股陈年的霉味,混杂着某种说不清的香灰气息,像是谁在屋里烧过纸钱,又忘了熄灭。我推开门,屋里空得让人心慌。地板上只留下几道拖痕,墙角的鞋柜倒了,一只粉色的童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鞋带散开,像一条蜷缩的蛇。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屋里撞来撞去,最后消散在寂静里。
     没人回答。
     我蹲下身,捡起那只鞋,鞋底还沾着一点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走回来的。我忽然想起小禾最后一次见我时,穿着的就是这双鞋。那天她站在巷口,回头冲我笑,阳光斜斜地洒在她脸上,可那笑容却像隔着一层雾,模糊得不真实。
     邻居张姨从隔壁探出头来,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松垮的髻,眼神躲闪。“你找小禾啊?”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她们……昨晚就搬走了。”
     “搬走了?去哪儿了?”我猛地站起来,心跳骤然加快。
     “不知道。”张姨摇头,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衣角,“没留地址,也没说为什么。就半夜收拾东西,走得急得很。我还听见她妈在哭,说什么‘躲不过……”
     “躲不过?”我重复着,喉咙发紧。
     张姨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最好也别再打听。有些事,知道了,就回不了头了。”
     她松开手,迅速缩回屋里,门“砰”地关上,仿佛要隔绝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站在原地,冷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我后颈发凉。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像一滴凝固的血。从小到大,它一直都在,母亲说这是胎记,是命里的印记。
     我翻出包里的照片——是上周和小禾的合影。我们站在老槐树下,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纯真。我把照片举到眼前,指尖颤抖着拨开她袖口,放大她手腕内侧的皮肤。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她手腕内侧,也有一颗红痣。位置、形状、大小,和我的一模一样。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猛地后退一步,照片从指间滑落,飘在空中,像一片枯叶。我弯腰去捡,却发现照片上的小禾,嘴角不知何时微微上扬,那笑容不再天真,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就像我照镜子时,自己脸上浮现的那种神情。
     我冲进厨房,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拍打脸颊。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底发青,像是几天没睡过。我撩起袖子,盯着那颗红痣,它安静地躺在皮肤上,却像一颗埋藏多年的种子,此刻正悄然发芽。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七岁那年,我曾在一个雨夜走失。母亲说我在老槐树下睡着了,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可我隐约记得,有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牵着我的手,带我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巷子尽头有一扇黑漆木门,门上挂着铜铃,风吹过时,铃声清脆,却听不出是祝福还是警告。
     我问母亲有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她脸色骤变,厉声喝止我:“别提她!她早就死了!”
     死了?
     可如果她死了,为什么我手腕上有和她一样的痣?为什么小禾也有?
     我翻出家里的老相册,一页页翻找。在最底层,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我母亲年轻时的全家福。照片里,她站在父母中间,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而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脸被撕去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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