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更远处,七三老人跪在雪中,将一枚“静”字牌塞进女童手中,老泪纵横:“走……别回头……他们要的是声音,活着的、觉醒的、带记忆的声音……”
画面戛然而止。
韩烈浑身剧颤,额头青筋暴起,猛然仰头,嘶吼出声:“他们在用‘静字牌收集所有觉醒者的声音!每一块牌,都是一个活的窃听器!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哭的每一滴泪,唱的每一句歌……都被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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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骇然。
麴云凰脸色骤寒,眼中杀意如霜。
她霍然转身,厉声下令:“传令下去——将所有缴获的‘静字铜牌,即刻送至熔炉,全部销毁!一块不留!”
士兵领命疾奔而出。
堂中余音未散,火光摇曳,映得她侧脸冷峻如刀。
可就在此时——
她怀中灵犀琴,再度轻震。
琴腹金箔上,那道新浮现的波纹,竟开始缓缓蠕动,如同活物苏醒……第344章 闭嘴的人,最会听(续)
铜炉烈焰冲天,映得东境军驿的夜如血染。
麴云凰立于炉前,黑袍猎猎,眸光冷如寒星。
她一声令下,三十七枚“静”字铜牌尽数投入熔炉。
青铜在千度高温中扭曲、熔化,发出滋滋哀鸣,仿佛有无数冤魂在火中挣扎哭嚎。
每一滴铜液坠落,都似砸在人心上,沉重如雷。
“毁得干净。”她低声道,指尖微颤,不是惧,而是怒。
灵犀琴在她怀中不断轻震,那道新浮现的波纹如蛇游走,竟似在呼应炉中异响。
她闭目凝神,以心音探查——琴腹金箔上的纹路正缓缓延展,勾勒出一段残缺音律,与“静”字牌的频率隐隐共鸣。
她猛然睁眼:“最后一块,留火!”
话音未落,炉中铜液骤然翻腾,赤光炸裂!
那最后一块铜牌竟未完全熔尽,反在烈焰中淬炼成一枚细如小指的微型铜哨,通体幽蓝,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音纹刻痕。
它自炉心腾起,尖啸刺耳,音波如针,直透识海——竟要破空而去!
“想走?”麴云凰冷笑,指尖疾点琴弦。
“灵犀幻音诀——引虚入实!”
琴音乍起,如丝如雾,瞬间缠住那飞掠的铜哨。
她闭目凝神,内力狂涌,识海翻腾,一段精心编织的记忆如幻境般成形——画面中,她与牛俊逸于深山密林对坐,火堆旁,一枚象征兵权的帅印被她亲手砸碎,碎屑落入溪流。
她低语:“大势已去,我等退隐南山,此生不问江湖。”
音律裹挟着这段虚假记忆,如毒饵般注入铜哨。
哨音一滞,随即调转方向,带着这“真相”般的讯息,破空而去,消失在北方夜幕之中。
“让他们听去。”麴云凰睁眼,唇角微扬,寒意彻骨,“既然爱听,就给个够听的谜题。让他们猜,猜到自乱阵脚。”
三日后,密报如箭入驿。
牛俊逸摊开北境密探传回的羊皮图卷,眉梢微挑。
枯井方向,连续七日有黑衣人出没,携带大量朱红药瓶,瓶身刻有“音魄丹”三字。
至少十二名“闭声会”核心成员已悄然撤离,沿北荒古道疾行,似有北迁之兆。
“他们信了。”他冷笑,指尖轻叩图卷,“帅印一毁,权柄即失,他们以为你我退意已决,便要抢先北上,重组音控大阵。”
韩烈却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可七三老人呢?还有那女童……自雪夜失踪后,再无踪迹。”他声音低沉,“我不信他们能逃过‘静字牌的耳目,除非……他们根本不想被找到。”
堂内一时沉默。
夜深,军驿归寂。
麴云凰独坐灯下,案上摊着一卷泛黄绢帛——那是她秘密续写的退位诏书。
笔墨已干,唯最后一句未落。
她提笔,墨落如血:
“故诏天下:非我退位,乃旧局当休;非我登极,乃正道重光。”
笔尖离纸刹那,万籁俱寂。
窗外风起,卷着炉灰簌簌作响。
一片残烬随风撞上窗棂,发出极轻一声“叮”。
她心头忽地一跳。
低头,怀中灵犀琴腹,再度微震。
那道新纹,竟在无声中,缓缓蠕动了一下——
如梦初醒,如魂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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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闭嘴的人,最会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