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大人若想防监守自盗,何须这么麻烦?只需告知曲长狄顺让他管好下面的人,少了一片叶、一个果,不论青红皂白,全部处死即可!”
萧业语气轻松,谈既白听着全身的汗毛却忽然竖起,仿佛这处死的人中也有自己一般。
片刻后,他缓了缓紧张的心情,应道:“萧大人说的在理。不过,他们似乎不怕我,比较怕你,这话我看还是你来说比较管用。”
萧业点点头,爽快的应了下来,“好,这话由我去说。不过,两日后盐运司的饯行宴上,谈大人可得替我挡着点酒。”
谈既白觉得一事换一事,很是应当,连连点头。浑然没有发觉,守卫金枇杷树不缺胳膊少腿,也是萧业的责任。
两日后,萧业向州府要的四艘船到了,停泊在相州城最大的码头上。
萧业让兵士们将金枇杷树小心的搬运到了船上。
对于由陆路改水路,谈既白亦觉满意,乘船的确比骑马舒服的许多,躺着就能到越州。
这一日,盐运司的官吏们早早就来了馆驿,积极指挥衙役搬运行囊,忙上忙下。对于他们来说,这尊大佛终于送走了!
罗式谷却没出现,亦未出席萧业和谈既白的饯行宴。
曾广和举着酒杯,颇为不齿,“萧大人勿怪,下官派人去请罗大人了,可派去的人回说罗大人正心疼那四艘船,早饭都没吃下去!
唉,下官也是想不明白,这为天子使臣办事,怎么还能计较得失呢?”
萧业颔首,表示赞同,又轻扯了下嘴角,语焉不详的说道:“这个罗大人真非一般人能结交来的,不必勉强。”
曾广和豪爽笑道:“对!这话对!还是萧大人敞快,让人如沐春风啊!来,下官敬萧大人一杯!”
萧业回道:“谢敬。”
酒杯还未举起来,一旁的谈既白端起了酒杯,“萧大人不胜酒力,这杯谈某代劳了!”
说罢,一饮而尽了。
曾广和有些惊讶,萧业解释道:“曾大人勿怪,萧某酒量不济,又甚少乘船,恐怕饮多了晕船,在相州多待几日不说,岂不是耽误了陛下的差事。”
曾广和和盐运司众官吏听了这话,好不容易这尊佛要挪窝了,可不能让他喝醉了走不成!
连忙点头附和,语气关切。那酒杯便不怎么冲着萧业去了,而是当谈既白是个能喝的,一味招呼他去了!
酒过三巡,酒酣耳热,正在推杯换盏之际,一名盐运司衙役冲进了酒楼。
“大人!大人!曾大人不好了!”
“混账!你才不好了!”曾广和颇感晦气,杯中的酒猛地往地上一泼!
那衙役抬手往自己嘴上打了两巴掌,又着急忙慌禀报:“是,是盐民不好了!”
“盐民怎么不好了?”
“叫歇,齐行叫歇了!”
“齐行叫歇?”一名盐池监惊洒了杯中酒。
“对!十一个盐井,千余名盐民全部叫歇了!”
曾广和猛地放下酒杯,霍然站起身来,“娘的!反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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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血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