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约在七万上下。”
“袁绍呢?”
“二......”
李历支支吾吾,“二万余人。”
“七万人打两万人,他拿不下来?”
张新一脸嫌弃。
“这......”
李历的脸更红了,“我家牧伯长于文治,自然不如车骑善战。”
张新闻言低头沉思。
他没有见过韩德,却见过韩馥。
眼前这个自称韩德的青年,眉宇间的确与韩馥有几分相似,虽然风尘仆仆,但骨子里那股汉帝国老士族的气质是做不了假的。
加上他又是颍川口音。
这口音他可太熟了。
荀攸就是这么说话的。
从年龄上来看,也符合长子的人设。
如此看来,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韩德确实就是韩馥的儿子没错了。
史书上说,韩馥的大儿子被袁绍手下打断了腿,看来就是他了。
韩馥打袁绍,张新原本是不信的。
可韩馥遣来长子为质,又让他有些拿不准了。
如果换做小黑胖子来送质子,他绝对不信。
对那样的枭雄来说,一个儿子而已,舍了也就舍了。
否则曹老板在宛城的消费,也不至于让昂公子来买单。
可韩馥嘛......
这货并不是什么枭雄,不太可能拿儿子的性命来设计。
哪怕是用,也应该派个次子、三子之类的。
绝大多数情况下,古人对长子还是十分重视的。
在这个婴孩夭折率超高的年代,一个能够健康长大的长子,哪怕是庶子,其地位也比其他庶子要高出许多。
正所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很多时候,正妻不一定能生育,即使生育,也不一定会有儿子。
在这种情况下,家主通常都会将长子过继到正妻名下,作为嫡子来继承家业。
韩馥能派长子过来,足见其为了取信自己,也是下了血本。
“信?还是不信......”
张新心中不断思索。
李历见张新皱眉不语,心里不由有些尴尬。
韩馥之所以拿不下袁绍,主要就是因为......
大将都用来防张新了。
结果赵浮程奂战死,麴义投降。
高览在钜鹿,一时半会也撤不回来。
张合倒是近,可他要是撤了,黑山黄巾就冲进来了。
两军现在依旧属于敌对状态,放黑山黄巾进来,就相当于是自己找打。
过了一会儿,张新抬起头来。
“韩文节还有其他的话要你带吗?”
此事的真假先放在一边,听听韩馥的条件吧。
李历松了口气,忙道:“我家牧伯愿以袁绍首级,来换牧伯退兵。”
“就这?”
张新一愣。
韩馥心里未免也太没有逼数了吧?
袁绍如今都这逼样了,想要取他首级,还不是探囊取物?
你拿我的东西叫我退兵?
“自然不止。”
李历硬着头皮说道:“除去共讨国贼以外,我家牧伯日后还愿遵从车骑号令,并献上珍宝......”
“你的意思是......”
张新开口打断,“他韩馥的罪过,就这么算了?”
“这......”
李历一时语塞。
明眼人都知道,韩馥的这个冀州牧肯定是保不住了。
能留一条命在,已经是张新的恩德。
然而韩馥自行脑补了沮授的话,还以为张新需要依靠他来治理冀州,于是便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出兵、质子、称臣、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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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李历身为臣下,主公都发话了,他能怎么办?
“车骑。”
这时韩德站了起来,躬身一礼,“家父虽有失,却是朝廷敕封的封疆大吏,车骑位虽高,似也无权处置吧?”
李历闻言面色大变。
现在是讲道理的时候吗?
张新心里也有些意外。
韩馥没逼数,他儿子也这么没逼数的吗?
难怪在史书上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来。
张新想了想,站起身来,看向二人。
“劳烦二位随我前来,我有些东西想给二位看看。”
说完,张新迈步走出正堂。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但张新都走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义,只能跟了出去。
张新带着二人出城,来到了城外的战俘营里。
“这里面住着的,都是先前韩冀州麾下的士卒。”
二人心中一惊。
张新带着二人进入营中。
“拜见君侯。”
“拜见君侯。”
“拜见君侯......”
一路上,战俘看见张新,纷纷行礼。
李历看着战俘脸上发自内心的崇敬之色,心中惊讶。
“短短两日时间,车骑竟已收得人心?”
张新带着二人走到点将台上,令人擂鼓,集结战俘。
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营内各处的俘虏很快就汇聚了过来,在张新军士卒的组织下,有序的排好了队。
“乡亲们!”
张新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指着韩德、李历大声喊道:“在我身边的这两位,是韩馥派来的使者!”
周围士卒闻言复述,将张新的话传递下去,尽量让每个人都能听见。
战俘们闻言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韩馥派遣他们前来,是想让我退兵回青州!”
张新微微一笑,“你们答应吗?”
“什么?”
“那怎么行!”
“君侯你不能退兵啊!”
俘虏们顿时就炸了,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韩馥残暴,自到任以来,不是加税就是徭役,如今更是毁坏我等家中麦苗,让我等失了生计!”
“君侯若是走了,我等当如何是好啊?”
“就是就是!”
“君侯欲弃我等乎?”
有些人已经开始哭了。
“君侯莫被蛊惑,一定要赶走韩贼啊!”
“我等只认君侯做冀州牧......”
俘虏们乱糟糟的吵了一阵,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话。
消灭韩馥暴政,冀州属于君侯!
张新微微抬手。
数万俘虏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历、韩德见此情形,心中惊骇欲绝。
短短两日时间,张新竟能将这些民夫调教的如此有序?
“德公子方才之言有理。”
张新看向韩德,“我确实无权处理韩冀州。”
“然而民意如此,奈之若何?”
“我攻冀州,非为私怨。”
张新目光一凝,厉声喝道:“乃是诛灭国贼,吊民伐罪!”
韩德看着张新的眼神,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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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韩文节质子请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