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警察的到来,包间里惊魂未定的众人心里多少都有点准备。毕竟刚才刀疤七那伙人踹门闯进来的时候,那动静实在太大了!“轰隆”一声巨响,整层楼估计都能听见,紧接着就是十几个手持砍刀棍棒、满脸凶相的彪形大汉涌进来,这架势,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喜鹊酒楼在徽京好歹也是排得上号的高档场所,服务和管理一向以周到严密着称。楼下值班的经理和服务员又不是聋子瞎子,怎么可能对这么大的动静毫无察觉?只不过,刀疤七在金蛇帮里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行事嚣张跋扈,手段极其残忍,在道上的“威名”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金蛇帮报复人的狠辣劲儿,更是让人谈之色变。
所以刚才冲突刚起的时候,闻讯赶来的楼层经理和几个胆大的服务员,也只敢哆哆嗦嗦地躲在远远的走廊拐角,伸着脖子偷偷往这边瞄,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上前劝阻了——谁愿意为了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去触这帮亡命徒的霉头,把自个儿的小命搭进去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可后来,包间里传出来的动静就越来越不对味了!那不再是简单的争吵和叫骂,而是变成了凄厉到不像人声的惨嚎、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声、还有重物砸地的闷响……一声接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心惊肉跳!这明显就是要出人命了啊!
酒楼的负责人这下彻底坐不住了,真要是在自家地盘闹出十几条人命,别说生意没法做了,他自个儿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这才战战兢兢地、偷偷摸摸找了个僻静角落,赶紧拨通了报警电话。
只是,匆匆赶来的警察同志们显然也完全没料到,推开这扇豪华包间的大门后,看到的会是如此骇人听闻、如同地狱降临般的惨烈景象!他们接警时以为顶多就是帮派火并有人受伤,谁能想到里面简直是修罗屠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个个死状凄惨,断肢残骸和血肉模糊的碎块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诡异的恶臭扑面而来,刺激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不许动!全部举起手来!靠在墙边!快!” 为首的那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神锐利、经验丰富的中年警察反应极快,瞳孔猛地一缩,瞬间就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枪口稳稳地对准了包间内还站着的几人,声音严厉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后跟着的几名年轻警员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脸色煞白,握枪的手都因为过度紧张和震惊而微微颤抖,但依旧努力保持着警戒姿势,眼神飞快地扫视着整个包间,警惕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枪口和厉喝,包间内的众人倒是没有太过慌乱,非常配合地举起了双手。毕竟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心里有底。只有何薇,因为父亲和弟弟接连出事,心急如焚,双手举着的同时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停地望向地上昏迷不醒的何飞和门口的方向,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医院。
这时,宿羽尘一边非常配合地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一边朝着那位看起来是带头人的中年警察,用尽量温和平稳的语气开口说道:“这位警官同志,请不要紧张,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是这次的受害者。我可以慢慢地从口袋里取出我的证件给您查看吗?或许能帮助您更快地了解现场情况。”
那位中年警察脸色依旧无比凝重,能在这种血腥炼狱般的现场保持镇定,迅速控制局面,显然是位经验老道的老刑警了。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同事再后退两步,与宿羽尘等人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同时他自己上前一步,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宿羽尘,沉声道:“可以!动作放慢!让我能看到你的每一个动作!不许有任何让我误会的危险举动!慢慢来!”
宿羽尘点了点头,动作极其缓慢地、用两根手指,从自己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夹出了一个墨绿色、款式简洁但透着庄重的小本子,然后非常缓慢地递了过去。
中年警察警惕地侧过身,避开正面,用空着的左手接过了那个小本子,借着包间内明亮却映照着血腥的灯光,小心地打开——
只见证件封皮上,清晰地印着金色的国徽和“军官证”三个庄重的字眼。翻开内页,宿羽尘穿着军装、神情冷峻的证件照赫然在目,旁边清晰地打印着他的姓名、出生年月,军衔一栏赫然写着“少校”,而最下方的工作单位标注,更是让中年警察眼皮猛地一跳——“中央战部军事侦查局”!
中年警察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了——眼前这位,根本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而是来自那个极其特殊、权限极高、专门处理某些棘手任务的军方部门!这起案子……恐怕远比表面看上去的帮派仇杀要复杂得多!甚至可能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地方公安系统的管辖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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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凝重神色未消,但态度却明显缓和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将军官证合拢,恭敬地递还给宿羽尘,同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询问道:“宿羽尘同志,这里发生的情况……恐怕不是简单的恶性凶杀案件吧?是不是涉及……某些需要保密的内容?”他的语气带着谨慎和探究。
宿羽尘收好证件,点了点头,目光急切地投向地上脸色青紫、呼吸微弱的何飞,语速加快说道:“这位警官同志,具体情况稍后我可以向您详细说明。但现在情况紧急!地上这位先生伤势非常严重,而且昏迷不醒,我怀疑他中了某种……嗯,罕见的毒素,生命体征很不稳定,必须立刻送医抢救!一分钟都耽误不起!请您立刻呼叫救护车!要最快的!”
中年警察一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马上转头对身边一位看起来最年轻的警员吩咐道:“小赵!快!立刻联系指挥中心!呼叫市急救中心!说明这里情况危急,有危重病人,需要立刻派出最好的救护车和急救小组!要快!” 那位叫小赵的年轻警员不敢怠慢,立刻点头,掏出对讲机一边呼叫一边快步跑出包间去寻找信号更好的地方。
安排完急救,中年警察才对宿羽尘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包间门口相对安静的走廊上,另一名警员则留在门口,警惕地看守着现场,防止任何人进出破坏。
到了走廊,中年警察才再次低声开口:“宿羽尘同志,现在您可以说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宿羽尘衣服上溅到的些许血点,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宿羽尘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用尽可能简洁清晰的语言解释道:“警官同志,我叫宿羽尘,里面那位是我妻子林妙鸢。我们今天晚上是受何家姐弟,就是地上昏迷的那位和他姐姐何薇的邀请,来这里参加同学聚会。大家正吃饭聊天的时候,突然一个叫刀疤七的金蛇帮头目,带着十几个人手持武器冲了进来,以讨要巨额债务为名,实际上就是敲诈勒索,态度极其嚣张,还扬言要把人卖到境外。”
“对方率先动手,并且威胁到了我妻子和其他同学的生命安全,我和我妻子被迫进行自卫反击,出手制服了他们。但就在我们控制住局面之后,那个刀疤七的老大,一个叫龙虾哥的人打来了电话。” 宿羽尘顿了顿,语气变得异常严肃,“不知道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可能是某种声波或者远程指令,那十几个已经被制服的黑帮成员,突然之间就……失去了理智,变得力大无穷,嗜血疯狂,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不顾一切地再次向我们发动攻击!”
他指了指包间内的一片狼藉:“为了保护我自己、我妻子以及其他完全无辜的同学,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采取最果断的措施进行反击……最终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我们也很遗憾。”
他看向中年警察,眼神诚恳而凝重:“但是警官同志,这件事的性质恐怕远比普通的械斗或者凶杀案要复杂和严重得多!对方使用的这种能让活人瞬间失去理智、变得狂暴嗜血的手段,极其诡异,据我判断,很可能是非常罕见的‘南疆蛊术!这背后牵扯的,很可能不是简单的黑社会纠纷,而是有境外势力或者某些极端组织的影子,属于高度危险的超自然犯罪范畴!”
他稍微凑近一点,声音压得更低:“实不相瞒,我除了军方身份外,同时也一直是国安部的特殊线人,协助处理一些涉及非常规安全的案件。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允许我立刻联系国安局的同志过来接管现场?这件事由他们来处理,会更加专业和合适。”
这位中年警察名叫黄琦,是负责这片区域的刑警队长。他和旁边跟过来的副手赵光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果然如此”和“如释重负”的神情。
从宿羽尘亮出那个特殊的军官证开始,他们心里就差不多有数了,这案子绝对烫手得很!现在又听到“南疆蛊术”、“境外势力”、“国安线人”这些平时只在内
第671章 不是普通案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