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个冰冷而无情的声音：“不，是你太愚蠢。”
话音未落，一只覆盖着灰色细丝的手突然伸入画面之中，缓缓地掐住了青玄祖师的脖子。那只手的主人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唯有那冷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以为碧瑶斩恶念是为了封印暗主？错了……她是为了让暗主‘寄生在镜天血脉中！”
“而你……亲手把第七祭坛的钥匙……送给了她。”
青玄祖师的身体剧烈抽搐，灰丝从他七窍中钻入，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蠕动的灰黑色物质。
“现在……该你履行最后的职责了。”
那只手猛地一握！
“噗嗤——”
青玄祖师的胸膛被硬生生剖开，一颗跳动的、布满镜纹的心脏被扯了出来！
心脏表面，赫然刻着一行古老的字——
“祭坛非器，乃弑神之志。”
画面戛然而止。
青霞仙子左眼的镜光熄灭，她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原来……如此……”她嘶哑地笑了，“第七祭坛……从来就不是什么器物……而是‘人心！”
她猛地抬头，左眼已经完全灰化，而右眼却诡异地恢复了清明。
“凌云志……黄小蕾……”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杀了我。”
“什么？”黄小蕾一怔。
“我的身体……已经成了暗主的容器。”她的右眼流下一行血泪，“但我的‘执念……还在抵抗。”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凌磊方：“他的左眼……是钥匙……也是锁。”
“青玄祖师的心脏……才是真正的祭坛核心……”
“找到它……否则……暗主……将吞噬……一切……”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痉挛，灰丝从她的皮肤下暴涌而出！她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整个人开始扭曲、膨胀，皮肤下浮现出鳞片般的硬甲。
“她……要蜕变了！”凌云志一把拉住黄小蕾和凌磊方，“走！”
三人急速上浮，身后传来青霞仙子彻底异变的嘶吼声。
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海面的刹那——
凌磊方左眼的青灰色纹路突然映出一幅新的画面：
青玄祖师的心脏，正悬浮在归墟之眼的最深处。
而心脏下方……
跪着一个人影。
——是凌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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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祖师泣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