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重返都市，回到钢筋水泥的丛林，回到被算法支配的生活。
而在这几个月的乡居岁月里，她早已习惯了清晨鸟鸣唤醒梦境，习惯了夜晚仰头便是银河倾泻，习惯了在篝火旁听老人讲述古老的传说。
忽然，一只红腹锦鸡从野果丛中惊起，振翅掠过石阶，留下几片羽毛飘落。
空无拾起羽毛，插进卜萝发间，笑道：“你看，连山神都为你加冕了。”卜萝低头轻笑，脸颊泛起微红，仿佛真成了这山谷的女祭司。
阳光穿过树冠的缝隙，恰好落在那片羽毛上，折射出金属般的光泽。他们相视而笑，依偎在石阶旁的野果树下。
风过处，枝叶轻摇。
空无缓缓捧起卜萝的脸，目光深邃如潭，映着天光与她的倒影。他吻她，温柔而坚定——那一吻，不只是唇与唇的相遇，更是喧嚣世界之外，最纯粹的共鸣。
卜萝闭着眼，感觉整个世界正从钢筋水泥的裂缝中重生，长出青苔、藤蔓与光。
远处，匠人收了锤凿，将最后一块石板嵌入地脉，轻拍三下。那铭文终于完整：“心之所向，步履不息；路之尽头，即是归心。”墨迹随风干涸，却似在石中生根。
卜萝摘下发间羽毛，轻轻放入石缝：“我走后，它替我守路。”空无不语，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他们知道，这条路终将通向喧嚣，但有些东西，已如铭文刻石，永不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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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心之所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