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沙沙作响，34;表面上有两挺92式重机枪，实际在城墙拐角藏了四门迫击炮。34;他不自觉用日文标注了几个点位，又立刻划掉，改用中文重写。
韩璐蹲下身来，盯着逐渐成型的地图，眉头越皱越紧。34;这里的地下通道，34;她指着图纸一角，34;上次你给我的情报里没有标记。34;
聂镇远的笔尖顿了一下，抬眼与她对视：34;因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34;他的眼神复杂，34;这是上月才完工的，通向城外的秘密撤退路线，专供高级军官使用。34;
李将军凑近图纸，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他指着中央一个红色标记：34;这个军火库的位置...34;
34;假的。34;聂镇远干脆地说，在图上画了个大大的叉，34;真正的弹药藏在城南的废弃教堂地下室，上面堆满了医用纱布做掩护。34;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34;寺内老狐狸的主意。34;
大师兄突然插话：34;西侧的巡逻队交接时间？34;
34;每两小时一次，但...34;聂镇远突然停顿，铅笔悬在半空，似乎在斟酌用词，34;每周三晚上九点，会有十五分钟的空档。34;他抬眼环视众人，34;因为那天晚上，军官俱乐部有舞会。34;
李将军接过图纸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仔细端详着每一个标注，突然问道：34;为什么现在愿意说了？34;
聂镇远放下铅笔，双手撑在膝头，长叹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被韩璐放在一旁的照片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34;因为那张照片背面...我父亲临终前写了一段话。34;
韩璐翻过照片，果然看到几行已经褪色的小字：「吾儿，舰可沉，旗不可倒；人可死，节不可屈。」
聂镇远没有看照片，却一字不差地背出了这段话。他的眼神越过众人，望向审讯室狭小的铁窗外那一方天空：34;这些年，我每天都会背一遍。34;
审讯室内陷入沉默，只有煤油灯芯偶尔爆出轻微的噼啪声。聂镇远突然站起身，身上的镣铐哗啦作响。他直视李将军的眼睛：34;现在，能让我看看母亲的信了吗？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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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褪色的遗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