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感情纠葛[1/2页]
重生后我靠虐渣爆红了
二手月白光
那束昏黄的壁灯光,如同凝固的琥珀,将玄关狭窄空间里的一切都冻结了。苏晚的指尖还残留着陈屿胸膛滚烫的搏动,那狂野的心跳声在她耳膜里轰鸣,盖过了窗外呼啸的风声。他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依旧喷在她的脸颊,那双燃烧着孤注一掷火焰的眼睛死死锁着她,仿佛要将她灵魂深处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焚毁。
“跳得比我还快。” 这五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苏晚摇摇欲坠的防线。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正以近乎痉挛的频率疯狂撞击着肋骨,呼应着他掌心下的搏动。巨大的恐慌和一种更深沉的、被强行压抑的悸动在她体内撕扯,让她几乎窒息。
她猛地用力,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搡他滚烫的胸膛,声音因极度的紧张和羞耻而变得尖利破碎:“陈屿!你疯了!放开我!看清楚我是谁!我是苏晚!是你妈!”
“妈?”陈屿低低地重复,这个词从他滚烫的唇齿间溢出,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胆俱裂的粘稠和嘲讽。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像是被这个词刺激得更深,撑在墙上的手臂肌肉偾张,身体又向前压近了一寸,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他的眼神疯狂又绝望,声音嘶哑得像砂砾摩擦,“十年了……苏晚。你看着我长大的每一天,我看着你……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他喉结剧烈地滚动,眼中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痛苦,“是地狱!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的地狱!”
他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苏晚的心上。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被他话语中那赤裸裸的绝望和痛苦所击中。她突然意识到,这并非单纯的酒后失态,而是压抑了太久、扭曲了太久的感情在酒精催化下的总爆发。
就在苏晚几乎要被这窒息的对峙压垮时,一阵清脆却带着一丝犹豫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在死寂的空气中响起。铃声来自陈屿胡乱塞在裤袋里的手机。
这声音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玄关那令人窒息的胶着气泡。
陈屿的动作猛地一滞。那燃烧着毁灭之火的瞳孔里,掠过一丝被打断的狂躁和更深的迷茫。他撑在墙上的手臂微微松动了一下。
苏晚抓住这千钧一发的空隙,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这一次,陈屿没有反抗,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后背撞在另一侧的鞋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眼神里的疯狂火焰如同被冷水泼过,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浓重的、几乎将他淹没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脱的空洞。他靠着鞋柜,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头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像一头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困兽。
手机铃声还在固执地响着,屏幕上跳跃着一个名字:**沈薇**。
苏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依旧狂跳不止,手脚冰凉。她看着蜷缩在地板上的陈屿,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和微微颤抖的肩膀,一种巨大的、混杂着心痛、恐惧和无措的浪潮瞬间将她吞没。那个她一手带大、视若珍宝的男孩,此刻却像一座喷发后死寂的火山,散发出令人心碎的绝望气息。
她没有去碰他的手机。铃声在响了几声后,终于归于沉寂。玄关里只剩下两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苏晚闭上眼,再睁开时,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尾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起来,回房间去睡。地上凉。” 她伸出手,想去扶他的胳膊,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他时又猛地缩回,仿佛那滚烫的温度会灼伤她。
陈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那一夜,苏晚几乎无眠。她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陈屿艰难地扶回他自己的房间,替他脱掉沾满酒气的鞋子,盖上薄被。整个过程,她如同在触碰一件易碎的、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禁忌品,动作僵硬而疏离。她不敢去看他沉睡中依旧紧锁的眉心和微抿的、带着一丝执拗弧度的唇线。
回到自己冰冷的卧室,苏晚靠在门后,身体慢慢滑落。黑暗中,玄关里发生的一切像失控的电影画面,在她脑海中反复播放。他绝望的眼神,滚烫的呼吸,沉重的心跳,还有那句“跳得比我还快”……每一个细节都带着灼人的烙印。一种深重的罪恶感和被禁忌吸引的战栗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透不过气。
她该怎么办?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而她……她那颗在门廊阴影里疯狂跳动的心,又该如何解释?
第二天清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沉寂。
苏晚起得很早,或者说,她根本没怎么睡。她刻意在厨房里弄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声响,煮着清淡的白粥,试图用日常的烟火气驱散昨夜那令人窒息的记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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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房间的门开了。他走出来,穿着干净的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他的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眼神疲惫而空洞,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苏晚。周身笼罩着一层浓重的低气压和挥之不去的宿醉感。
“早。”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目光垂落在地板上。
“早。”苏晚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的紧绷,她背对着他,专注地看着锅里翻滚的米粥,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值得研究的东西,“头还疼吗?粥快好了,喝点会舒服些。”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迟缓。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粥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像尴尬的心跳。
苏晚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自己也端了一碗坐下。两人低着头,默默喝着粥,勺子偶尔碰到碗壁,发出清脆却显得格外刺耳的声响。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
“昨晚……”陈屿忽然开口,声音干涩,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苏晚,里面充满了懊悔、痛苦和一种急于确认什么的急切,“我……我喝多了。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混账事?”他问得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仿佛希望苏晚能给他一个否定答案,告诉他那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苏晚握着勺子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抬起眼,迎上他忐忑不安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少年的脆弱,也有昨夜那场风暴残留的惊悸。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你喝醉了,”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近乎刻意,她垂下眼帘,避开他探寻的目光,用勺子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说了很多胡话,吐得一塌糊涂。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弄回房间。”她轻描淡写地将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归结为“胡话”和“醉酒”,试图为彼此都蒙上一层遮羞布。
陈屿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失落,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覆盖。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闷的叹息。他低下头,大口地喝着粥,仿佛要用滚烫的食物堵住喉咙里翻涌的所有情绪。
然而,就在苏晚以为这难熬的早餐即将在沉默中结束时,陈屿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条新的微信消息弹出,发送者的头像是一个笑容明媚、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沈薇。
【屿哥,醒了吗?昨晚打你电话没接,担心死我了!今天下午的设计讨论会别忘了哦,我带了上次你说想吃的蓝莓芝士蛋糕!等你~】后面还跟着一个可爱的表情。
苏晚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那条信息。“沈薇”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本就混乱的神经。她知道这个女孩,是陈屿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年轻、漂亮、有才华,家世也好。同事们、甚至林医生都曾半开玩笑地说过,沈薇对陈屿的心思,几乎是司马昭之心。
陈屿拿起手机,看着那条信息,眉头下意识地蹙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才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嗯,知道了】。他的动作没有刻意避着苏晚,但那种下意识的疏离感和疲惫感,却清晰地传递出来。
苏晚的心底,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悄然弥漫开。她看着陈屿苍白而疲惫的侧脸,看着他回复沈薇信息时那毫无波澜的表情,昨夜他眼中那焚毁一切的火焰和此刻的冰冷淡漠形成了残忍的对比。她本该庆幸他“恢复正常”,本该为沈薇这样优秀的女孩喜欢他而欣慰。可为什么……心口那个地方,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声音清脆,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晚几乎是立刻站起身,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苏晚多年的闺蜜,心理医生林岚。她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脸上带着一贯温和知性的笑容:“晚晚,早啊!刚出炉的牛角包,给你带了点……咦?”她敏锐地察觉到苏晚脸色不对,眼神也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慌乱,再越过苏晚的肩膀,看到餐桌旁那个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脸色苍白的陈屿。
林岚是看着陈屿长大的,对他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孩子。她立刻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凝重氛围。“怎么了这是?”她压低声音问苏晚,眼神带着关切和探究,“吵架了?还是小屿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苏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侧身让林岚进来:“没事,他昨晚应酬喝多了,有点不舒服。”她接过纸袋,引着林岚往客厅走,试图将她的注意力从陈屿身上引开。
陈屿也站起身,对林岚微微点头,声音依旧沙哑:“岚姨早。” 他的眼神在林岚关切的目光下有些闪躲,匆匆说了句“我去换衣服准备出门”,便逃也似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林岚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又回头看向明显心神不宁的苏晚,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她没有立刻追问,只是拉着苏晚在沙发上坐下,温声问:“真只是喝多了?晚晚,你脸色也很差。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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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面对林岚关切的目光,昨夜那令人窒息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冲击着她的脑海。她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巨大的压力、困惑和那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让她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而林岚,是她最信任、也最懂她的人。
“岚姐……”苏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抬起眼,眼圈微微泛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茫然,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
林岚的心沉了一下。她握住苏晚冰凉的手,语气更加柔和而郑重:“别急,慢慢说,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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