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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灾星孽缘,绝处逢生(二)[2/2页]

深宫曲之主控她不理解 湘水拾芸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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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不良。藏公子,你说是不是?”
     她终于看向他,眼神澄澈,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阴暗。
     藏情之站在那里,寒风将他身影拉得很长,却莫名显得孤立。
     他精心布置的羞辱,一次次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甚至反弹回来,变成对他自身的讽刺。
     他想看她崩溃,看她哀求,看她失去那份该死的云淡风轻。
     可她只是坐在那里,守着她的残破天地,用最柔软的姿态,做着最坚韧的反抗。
     那是一种比任何尖锐回击更让他恼火的姿态,彻底的漠视,以及那种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对他的了如指掌和游刃有余。
     即使她声称“不记得”,也依旧不会向他认输。
     藏情之握紧了拳,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
     而沈穗儿,已经不再看他,专注地看着墙角搬运食物的蚁群,唇角似乎有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
     羞辱?这点小把戏,不过清风拂山岗罢了。
     她只是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破绽。
     毕竟,越是愤怒失控的对手,暴露的弱点便越多。
     藏情之神出鬼没,似乎对这冷宫了如指掌,总能找到她。他的羞辱不像那些妃嫔流于表面,而是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和……一种扭曲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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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他会突然出现,将她好不容易从井里打上来准备洗漱的清水一脚踢翻。
     有时,他会“好心”地带来一些精美吃食,却在她面前缓缓倒在地上,笑着看她:“求我啊,求我就给你。”
     有时,他只是在深夜站在她破败的窗外,用那种冰冷又炽热的眼神盯着她,直到她惊醒,浑身冷汗。
     种种迹象都在说明他不是凡人,现在她绝不能轻举妄动。
     沈穗儿始终以不变应万变。面对他的挑衅,她或是无视,或是用那种四两拨千斤的话顶回去,每次都成功激得他暴怒,却又不敢真的下死手,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慢慢折磨她。
     这夜,风雪交加,劣炭烧尽,寒气透骨。
     沈穗儿蜷在单薄的被褥里,冷得牙齿打颤。
     门被无声地推开,藏情之披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狐裘厚重,风采依旧。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她,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冷吗?”
     沈穗儿闭眼不语。
     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激起一阵战栗:“求我。求我,或许我会赏你一件狐裘。”
     沈穗儿睁开眼,因寒冷而声音微颤,眼神却丝毫不显怯弱:“藏公子的裘皮,怕是裹着太多见不得人的前尘往事,我嫌脏。”
     藏情之眼神骤然阴鸷,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沈穗儿,你的傲气能当饭吃,能当炭烧吗?”
     “不能,”她直视着他,“但能让我看着你……不像个胜利者,倒像个得不到糖吃、无能狂怒的孩子。我就很高兴……”
     冷宫的夜寒彻骨。
     残破的窗棂挡不住呼啸的寒风,仅有的一盏残灯如豆,在风中摇曳,将熄未熄,映得室内阴影幢幢,恍如鬼蜮。
     藏情之去而复返,带着比夜风更冷的寒意。他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瘦弱的她完全笼罩,投下的阴影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沈穗儿,我改主意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的残忍,“光是言语上的羞辱,怎抵得过你当年施加于我的万分之一?既是复仇,总该有些…实质性的内容。”
     沈穗儿正坐在破旧的榻上,闻言,只是缓缓抬眸。她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他说的不过是明日天气如何。
     这种无视,比任何反抗都更能激怒藏情之。
     他猛地俯身,手如抓住她的前襟。
     “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冷宫中格外刺耳。单薄的宫装应声而裂,被粗暴地扯开,滑落至肩臂,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和纤细的锁骨。寒凉的空气瞬间侵袭,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藏情之的目光灼灼,带着报复的快意和某种扭曲的期待,紧紧锁住她的脸,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他渴望看到的惊慌、恐惧或是屈辱。
     然而,没有。
     沈穗儿甚至没有试图去拉扯破碎的衣衫遮掩自己。她依旧保持着那个抬眸的姿势,眼神清凌凌的,像结了冰的湖面,倒映着他此刻狰狞的容颜。
     那目光里没有羞愤,没有哀求,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仿佛他不是在施暴,而是在进行一场蹩脚的表演,而她,是唯一的、冷静的观众。
     “藏公子,”她开口,声音竟无一丝颤抖,清冷如碎玉,“这便是你的复仇?撕碎一个女子的衣裳,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证明你的力量和优越?”
     她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一种淡淡的悲悯。
     “看来,无论前世如何,至少这一世,你把自己摆在了很低的位置。低到…只剩下用这种手段欺凌女流来获取存在感了么?”
     藏情之的手僵在半空,准备进一步施暴的动作停滞了。她的话语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他狂怒的核心。
     她非但不惧,反而在可怜他?
     沈穗儿微微动了动,破碎的衣衫又滑落几分,她却浑不在意。月光透过窗隙,洒在她裸露的肩头,那片肌肤在清辉下竟似泛着冷玉般的光泽,圣洁得不容亵渎。
     “皮囊而已,血肉之躯,终归枯骨。”她的声音缥缈起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释然,“你若觉得撕碎它、践踏它能消你心头之恨,那便请便。”
     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将自己更无防备地呈现在他面前,眼神望向前方,仿佛穿透了他,看向了更遥远的虚空。
     “只是藏情之,你如此大动干戈,恨意滔天,所求的,当真只是这具肉身所受的折辱吗?”她缓缓将目光移回他脸上,那眼神清澈得可怕,直照入人心底,“还是说…你真正无法释怀的,是曾经输给的无力?还是是那份求而不得、反被踩入尘埃的…真情?”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藏情之心上。
     他预想中的哭泣、挣扎、屈辱的哀求一样都没有出现。眼前的她,衣衫破碎,墨发微乱,身处绝对弱势,却用一种残酷的冷静和洞悉一切的清傲,反将他的复仇变成了一个可笑而可悲的闹剧。
     她甚至不记得他,却轻而易举地再次将他逼入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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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熟悉的、令他憎恶的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
     仿佛无论重来多少次,在她面前,他总是那个先失控、先暴露软肋的人!
     “闭嘴!”他低吼出声,猛地松开手,像是被她裸露的肌肤烫到一般,竟然后退了一步。
     他瞪着她,沈穗儿依旧那样坐着,神情淡漠,仿佛刚才险些被侵犯的人不是她。那破碎的衣衫挂在身上,非但不显狼狈,反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和孤高。
     她不在乎。
     她根本不在乎他施加的折辱。这认知比任何反击都更让他感到挫败和愤怒。
     沈穗儿静静地看着他失控的模样,良久,极轻地叹了一声。
     那叹息里,竟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释然。
     “原来,只是如此。”她轻轻拢了拢破碎的衣襟,动作优雅自如,仿佛身上是一件华贵的锦袍,“藏公子的恨,浅薄得令人失望。”
     藏情之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再次发现,重生一世,他或许……依然没能真正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个叫沈穗儿的女人。
     冷宫寂静,只剩下风声,和她清浅却如擂鼓般敲在他心上的呼吸。
     “你!”藏情之手上用力,狠狠甩开她,转身大步离去,门被摔得震天响。门光荣地牺牲了,冷风更嚣张地灌进来……
     沈穗儿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慢慢抱紧自己,日子是难熬了点……但还死不了人。(主控当前体质:850)
     第二日清晨,她醒来时,发现藏情之正在摆放着一筐上好的银丝炭。
     她盯着那筐炭,良久,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
     恨她入骨,却又忍不住关注她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藏情之,你的恨,看来也并不那么纯粹。而我,最擅长的便是在绝境中,找到那一线生机,甚至……反客为主。
     炭火在盆中燃起,驱散寒意。沈穗儿看着跳跃的火光,眼神幽深,开始仔细筹划。妃嫔的欺辱、宫人的苛待、就连藏情之的复杂恨意,都将成为她棋盘上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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