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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崧扛着长枪站在田埂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腔,却总在白糖偷懒时突然甩个棍花,吓得小家伙蹿起来三米高。
     他沿着田埂慢慢走,脚下的泥地还带着夜的湿软。
     走到田垄尽头的老枫树下,树皮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刻痕,是武崧比试着划下的身高线,最上面那道歪歪扭扭的,显然是白糖踮着脚刻的,比武崧的线还高了半指。
     墨韵抬手抚过那道刻痕,指尖触到树皮的粗糙,忽然想起那时白糖叉着腰喊“总有一天我比你们都强”,阳光透过枫叶落在他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绕过稻田便是那片小后山,石阶上的青苔被踩得发亮。
     半山腰的平地上,几块被劈成两半的巨石还躺在原地,石缝里钻出了几丛野菊。这里是他们练韵力的地方,小青曾在石上练水袖,甩出的水流能在半空凝成剑;
     武崧的火判劈在石上,火星溅起来能点燃半坡的干草;
     而白糖总爱抱着石头练力气,累了就瘫在地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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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练好了,一拳打飞黯”。
     墨韵坐在那块最大的石头上,晨风吹得松针簌簌落。
     他望着山下的镇子,炊烟正从屋顶袅袅升起,像极了记忆里无数个寻常的清晨。
     那时他们练完功,会一路吵吵嚷嚷跑回镇里,白糖总抢着去买鱼丸,武崧要喝最烈的茶,小青会站在布庄前看新到的绸缎,而他就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大家散落的东西,听着满街的喧闹,心里踏实得像揣了块暖玉。
     往镇上走时,日头已高了些。刚到街口,就听见王记鱼丸摊的吆喝声:
     “刚出锅的鱼丸哟!撒了紫苏籽的,星罗班都爱来尝!”
     摊主正麻利地用竹勺舀起圆滚滚的鱼丸,白雾腾起裹着鲜香气,扑了墨韵满脸。
     他站在摊前看了会儿,想起白糖总爱把鱼丸往他碗里塞,说
     “墨韵哥你多吃点,练韵力才有力气”,
     结果自己吃得最快,嘴角还沾着汤汁。
     往前走几步,是李婶的猫砂铺,竹筐里堆着晒干的芦花,上面插着块木牌:
     “软和得很,白糖大人的豆腐都爱睡!”
     墨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豆腐那家伙确实挑,当初李婶送了袋新砂,它愣是在筐里打了三个滚,把芦花蹭得满身都是。
     戏楼前围了不少人,台上正演《忠勇传》,花脸的武生唱得字正腔圆。
     墨韵站在人群后,看着那抹翻飞的红袍,忽然想起武崧第一次穿上戏服的模样,别扭地扯着袖口,却在白糖笑他像个小媳妇时,涨红了脸要揍他。
     小青总说戏文里的英雄太傻,却会在演到忠魂归乡时,悄悄红了眼眶。
     街尾的糖画摊前,老师傅正舀着糖汁画龙,金黄的糖丝在青石板上蜿蜒。
     墨韵停下脚步,看着那龙身渐渐成形,忽然想起白糖曾缠着老师傅画过只四不像的猫,说要送给大家当护身符,结果被武崧笑了三天,却还是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阳光穿过檐角的风铃,晃得人眼晕。
     墨韵慢慢走着,听着满街的叫卖声、戏文声、孩童的嬉闹声,像浸在温水里。
     这些热闹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叠着,让他忽然觉得,那些离开的人好像从未走远,就藏在鱼丸的香气里,躲在戏文的唱腔里,落在糖画的甜意里,陪着这镇子,等着某个重逢的清晨。
     他走到镇口的老槐树下,树影里坐着几个纳凉的老人,正说笑着聊星罗班的故事。
     墨韵靠在树干上,听着那些被反复说起的冒险,忽然觉得胸口那方韵力空间,好像又暖了些。
     风穿过叶隙,带着稻穗的清香,远处的稻田翻着浪,像在说:等吧,总会等到的。
     ……
     ……
     ……
     (白糖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复活,这几天暂时就在水一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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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失梦彼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