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伞递了过来。
小雪刚才还苍白无比的小脸红得象苹果,她扭动着身体,终于成功地从我怀里跳了下来。
林映容默默不语向车子走去,我撑着雨伞跟在后面。
小雪想挽着我又不太敢,最后抓着我的衣袖道:“阿浩,你女朋友在呢。”
“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小雪不再言语,默默地走在我的身边,刚才她是快乐奔跑的小鹿,现在是受惊惶惶的小鹿,忐忑不安都写在了脸上。
回到车上,米蕾却不见了,林映容问司机老黄,米蕾去哪里了。
老黄指了指远处大雨中一个朦胧窈窕的身影道:“走了,我让她拿伞都不要。”
米蕾是往相反的方向走的,已经快走到草坪的尽头,边上是条人行小道,车不太好开过去。
林映容道:“阿浩,你去叫她回来。”
“她不会回来的。”
倒不是我硬要赶她走,按她的个性,既然走了是不回头的。
林映容跺了跺脚道:“那总得给她送把伞去。”
小雪扯了扯我胳膊道:“你快去呀,把她叫回来吧,这么大的雨。”
我看了看小雪,又看了看那越走越远的身影,咬了咬牙接过林映容手中的雨伞,向那背影跑去。
在米蕾快走到围墙边时,我追上她,道:“小蕾,回去吧,这么大雨,有什么话我们当然说清楚好了。”
米蕾停下了脚步,她浑身已经湿透,薄薄的衬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迷人的线条,天空蓝的牛仔裤浸湿后颜色变深了,浑圆挺翘的臀、笔直修长的腿似乎显得更加迷人。
我无由来地想到那天发生在车里的事,心颤抖了一下,歉意又多了几分。
“不了。”
米蕾没有回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却并不犹豫。
“对不起。”
我刚说完,米蕾又迈开了脚步,我连忙撑开了雨伞说道:“小蕾,伞拿着吧。”
米蕾终于转过身,腰杆挺直得如一杆标枪,象是接过武器一样接过我手中的雨伞。
“保重,再见。”
说完,她转身撑着雨伞离我而去。
在转身那一瞬间,我看到明明她嘴角微微上翘,是微笑着和我告别,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哭过,只是雨太大,将她的泪水都冲刷干净了。
“唉,就这么走了。”
谢浩发出幽幽的叹息声。
在我冲向女儿的那瞬间,他应该知道他与米蕾之间已经无可挽回,只能一次次用叹息表达着可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情。
在米蕾转身的时候,我情绪有些低落,就象是我自己在恋爱似的。
唉,这种灵魂互换,经常会有这样错乱感。
但我走回去时,心情还是慢慢地开朗了起来,有可爱的女儿在,怎么都是开心的。
车子开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道:“现在去哪里。”
林映容从前排回过头道:“当然是回家,不然还去哪里。”
我和小雪同时“啊”
了一声,林映容道:“小雪如果要回家的家,我也可以先送她回去。”
“我不回去。”
小雪立刻道。
带着小雪去谢浩家?我有些懵逼。
不过,我们两个现在和落汤鸡一样,小雪又不肯回家,不去谢浩家难道去开宾馆,再买衣服?我看了看女儿,刚刚白一些起来小脸蛋又突然红了起来。
唉,去谢浩家就谢浩家吧。
“老黄,开热空调吧,他们两个全湿透了。小雪,你把这个披上,小心着凉。”
林映容穿着职业装,她脱下枣红色的小西装转身递给女儿,女儿没立刻接而是望向了我。
林映容脱都脱了,就穿上吧,我点了点头,小雪说了声:“谢谢大嫂。”
然后把外套披在身上。
唉,这大嫂都叫上了,小丫头已经把自己当成谢家人了,要我说什么好呢。
视线突然落在前排林映容身上,她小西装里面穿了件无袖的背心,雪白圆润的肩膀很是诱人。
如果头再往前探一些,就能看到那高耸入云的丰满巨乳。
莫名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充满暴虐的夜晚,胯间肉棒瞬间挺立起来。
“喂喂,我说任平生,你在看什么!想什么呢!”
我将后背靠在座椅上,伸出胳膊搂住小雪道:“我当然是看我的女儿,想我的女儿的喽。”
“哼哼。”
谢浩哼了两声不再言语。
到了谢家的别墅,宁若烟看到儿子回来,比小雪看到我还激动,一把将我紧紧抱住,又呜呜哭了起来。
唉,肉棒好不容易刚软了下来,宁若烟这么一抱,挺有料的乳房在我胸腹间挤动了几下,顿时肉棒又硬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浩啊,以后可别再闯祸,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
十多天没见,宁若烟整整瘦了一圈,人看上去非常地憔悴,眉宇间的愁容让我都感到心痛。
跨过为我准备的火盆,宁若烟已经扯着小雪在说话:“我听映容提过你,长得真好看,你刚刚高中毕业吧,映容说你爸爸出了车祸,真是可怜的孩子,放心,你爸爸肯定会好起来的........”
小雪显然对这种场面没有心理准备,象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红着脸、低着头,搓着小手不知所措。
唉,这个宁若烟对儿子真是溺爱得没有丝毫的底线。
以前米蕾来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留她过夜,今天儿子带了另外一个陌生女人,居然还这么热情,真是无法理解。
“妈,小雪衣服湿了,我带她上去换一下。”
对于谢家人,不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叫“爸、妈、大哥、大嫂、妹妹”
这样称呼的,不过我这声妈叫得倒还算顺口,没啥心理负担,有这样妈妈,虽然溺爱得有点过头,但真是件无比幸福的事。
吃晚饭的时候,宁若烟真就象把小雪当成没过门的媳妇一样,不停地给她夹菜,夸她漂亮懂事,我都估摸着她会不会突然掏出个大大的红包来,那到底是收好,还是不收好。
小雪装乖的时候真是特别的可爱,现在想来,在她懂事一些后,说是我在照顾她,有时她也照顾我。
晚上的时候她会给我端来一杯牛奶;我喝醉酒回家,她总会拿着个脸盆随时防止我吐;有时我起得晚一些,桌上能看到煎好的荷包蛋;在读初中开始,家里的衣服大多都是她洗的。
在我看来,宁若烟是个小女人,柔软而细心,而米蕾性格比较硬朗,属于干脆爽快利落的那种,相对而言,乖巧的女儿似乎更对她的眼。
林映容的性格与米蕾有点象,所以她一直唉声叹气,显然对这种变化感到并不满意。
“阿浩出事,我去找过米蕾他爸,几十年交情了,一点忙都不肯帮。我看啊,阿浩在米蕾面前一直畏畏缩缩的,都不象个男人,分开也好,只要阿浩喜欢,我们都喜欢,对吧,映容。”
宁若烟看到林映容有点沮丧的神情,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唉,这个妈真是把儿子当成天大的宝贝。
“妈,你说得对,只要阿浩喜欢就好。”
其实林映容也是很宝贝谢浩的,不然上次这样对她,为什么也就这样过去了。
我在想,是不是林映容对谢浩也有几分好感?唉,人长得帅有是真也是个大优势。
吃了晚饭,宁若烟坐了一会儿,就说累了上楼休息去了。
我总感觉儿子回来了,她好象还是愁容满面的,在愁什么呢,是不是谢铁山的病情又严重起来了?宁若烟走后,林映容将我扯到一边,悄悄地和我说,自从我被抓后,宁若烟的情绪很不对头。
以前天天在医院,现在几天才去一次,经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干什么,会不会有抑郁症什么的,让我有空时多陪她聊聊天。
说完林映容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也回自己房间了。
于是诺大的客厅只剩下我和女儿两个人。
才七点多,总不能说现在就让女儿回去吧,再说衣服都没干,难道穿着我的衣服回去?女儿穿着谢浩的t恤和短裤,都大得不得了,怪怪的,但特别可爱。
有聊没聊地说了几句,这毕竟是谢浩家,客厅又大得不得了,只有我们两人,感觉怪怪的,都有些尴尬。
“阿浩,去你房间看看吧。”
女儿虽然乖巧,但对于爱的追求还是挺勇敢胆大的。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知道今天她已做好献身的准备。
谢浩为她打断了秦修凡的腿,又为她关了那么多天,吃了那么多苦,她无以为报,唯有奉献出自己青春美好身体这华山一条路。
“走吧。”
我能拒绝女儿的请求吗?好象不能诶。
唉,脑瓜子痛了。
进了房间,关好房门,看到女儿没有坐在小客厅,而是直接坐倒了床边上。
拖着有些沉重的双腿走了过去,走到她身前时,女儿站了起来,努力地踮起脚尖,细细地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小小而精致的脸蛋仰了起来。
都这样了,我能不吻她吗?好象也不能诶。
虽然那次酒醉之后,我也吻过她,但要么在车里,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下的僻静角落,而现在边上就是张大床,擦枪走火的概率大大增加。
吸吮着女儿果冻一样的嘴唇,含着带着花季芬芳的的舌尖,鼻尖隐隐嗅到香水的味道。
我这才想起,虽然大雨冲刷掉了她大部份的妆容,但今天女儿是化过妆刻意打扮过的,耳朵上戴着过年时我买的香奈尔镶钻的耳环,平时她都不戴这个的。
林映容应该是和女儿说过谢浩有女朋友的事,她应该很伤心,但她还是来了,卑微地站在角落,远远地看着我。
当看到身材高佻、长得又漂亮的米蕾挽着我手,雨伞从她手中掉落,她就象一朵柔弱的小花,被狂风暴雨无情的摧残。
我心隐隐作痛,心痛,脑瓜就没那么痛了。
唉,我亲爱的女儿,你知道吗,你已经成功地令你爸爸欲火开始焚身;唉,我宝贝的女儿,如果你知道现在谢浩的身体装着的是你爸爸的灵魂,你的献身决心还会这么坚定吗?待续
【 第一部】复仇与救赎(2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