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拼音,后来一路做律师,标榜严谨,那个热情奔放的名字,就再没用过了。
他艰难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安溪抬手揉揉眼睛,仿佛累极了,连说话都懒得大声,“darling,你很喜欢这样跟女孩子互相称呼啊?也是,西方的文化本来就很开放,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中泽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说分手,可是她闭了眼睛,一个字都没说,想想也对,他们本来就不算公开在一起,自然也不需要什么结束的仪式。
“小安,”陆中泽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的手腕,想拉起来,可是怕她甩开,“我的确公开追求过她,但那是因为,当时有一件事需要她出面,这是她开出的条件,我不得不答应,她跟你,根本不一样。”
安溪睁开眼,满是讥诮:“拿到东西就翻脸了?这很像你雷厉风行的作风。你说对许欣妍是交换的条件,但是我何德何能,凭什么相信你在我这里,不是另有所求?”
手机上不断地消息进来,催促陆中泽上线,他站起来:“我知道,不管我现在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但你也想一想,每个人都有过去,我遇见你的时候,不是一张白纸,我有我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和记忆。”
他知道许欣妍的心思,可是他今生最大的软肋,还被她握在手里,在拿到以前,他仍旧不得不敷衍她,因为她曾经是jason的律师,是唯一知道jason最后遗嘱内容的人……
“小安,”陆中泽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平稳一些,“你自己也饱受过往经历的苦恼,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感受才对。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全部,只要你到那时还想听。”
他转身离去,价格不菲的皮鞋,踩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不到中午,程一飞又打电话来,要求跟安溪坐同一班飞机,说自己的英文水平不行,不想在异国他乡迷路。
安溪的气还没消,不想搭理陆中泽,行程也懒得跟他商量,禁不住程一飞那张嘴,答应了跟他一道过去。
开了这个头,程一飞就兴高采烈地越发得寸进尺,酒店也要求海德代订,他付费就是了。办理值机手续的时候,两个人又自然而然地换到了挨着的座位。
一坐下来,程一飞就取出自己的ipad,给安溪看他带来消磨时间的东西。
安溪情绪一直不好,不像以前那么爱说话,程一飞看出来了,越发卖力地逗乐子。
空姐在过道上做起飞前的检查工作,程一飞凑头过来:“我跟你说,我从来不看飞机上提供的电影,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经常遇上飞机要降落了,电影还没播完,剩个尾巴,我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得是上网找个完整的来,把后面看了,特别耽误事。”
安溪笑着应付:“亿哥,你这都是好奇心太旺盛闹的。”
从北京直飞拉斯维加斯,差不多要12个小时,相当于整整一天的时间。跟程一飞一起坐,是绝对不可能会闷的,除去中间调暗灯光休息的时间,他差不多一直在找话题跟安溪聊天。偏偏他说话又很逗趣,有时候连邻座的人听见了,都忍不住要笑。
“哎,你说,”吃饭的时候,程一飞又开始突发奇想,“像相声这种东西,是不是也可以全世界推广一下?咱们这好东西多着呢,要是真能走向世界,这个钱我出。”
安溪顺手做了个照相机的姿势:“咔嚓,已截屏,亿哥你说过的话得算数啊,我这可就提前把明年的项目都揽了。”
程一飞见她终于能说句玩笑话了,简直心花怒放,抬手敲她头顶:“多大点事啊,还怕我赖你的账啊?不光相声啊,我觉得五行啊,八卦啊,还有咱们这些节日,粽子节、元宵节、月饼节,都可以推广一下。”
提到节日,安溪立刻就就想起七夕节那天的事,不做声了。
沉默了片刻,是程一飞继续开口:“安溪,你觉不觉得,咱们俩共同的爱好还挺多的?现在能好这一口的年轻女孩子,可真不多见了。”
这话题说破了就尴尬了,安溪赶紧接过来:“那是啊亿哥,我是做什么的你忘了啊?客户喜欢什么,我就也能喜欢什么。”
程一飞也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安溪是在跟陆中泽冷战,只以为她最近忙得太累了,心疼她工作辛苦,可是又记着她先前说过的话,那句“别工作了,我养你”,就始终不敢轻易说出口。
飞机在拉斯维加斯降落的时候,正是当地时间的中午。这条航线也是新进才开辟的,麦克卡兰机场,还特别给来自中国的班机,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由两辆机场消防车,相对喷出水柱,形成一道拱门,让飞机从正中穿过。
海德安排的会议地点,在当地久负盛名的威尼斯人酒店,这家1999年开业的酒店,内部仿造水城威尼斯建造,有一条河流蜿蜒其中,头顶是人造的天空景色。酒店内不仅有赌场,还有数不清的店铺和餐厅。这种布局,后来也被许多地方酒店、商场效仿。
厉传青已经提早几天就到了,正事还没开场,这座赌城已经被他玩了个遍。
论坛的主要内容,都安排在集中的一天,在那之前,所有受邀参加论坛的公司,都可以在会场内搭建展台,做自由展示。
安溪也是到了这里才灵光一闪,现去定制了一个功夫熊猫造型的易拉宝,配上厉德福与真人等高的照片,不用文字就一目了然,这是个有本事的中国老专家。
但是老专家的身体,第一次踏上美国的土地,难免有点水土不服。倒时差,加上接连几天吃生冷沙拉和牛排汉堡,其他人还好说,厉德福自己又病倒了。
按照中医的说法,这是寒温失调、虚体感邪,用都能听懂的大白话来说,就是吃得太油腻之后又吹了太多空调,终于感冒了。
在当地的唐人街买了点感冒冲剂,厉德福喝了药静养,肯定没办法参加论坛上的七分钟展示环节了。
安溪在所有人选里看了一圈,只能把现场展示这个重任,再次交给了厉传青。好在安溪设计的展示环节,本来也不复杂,只需要厉传青熟悉一下音乐和走位就可以了。
论坛正式开始前的最后两天,会场是封闭不开放的,海德请了专业的会展公司进场,对场地进行最后的布置和检查。
安溪本想盯着厉传青再练习一遍,不料叶子笑嘻嘻地走过来,叫安溪放她和厉传青出去一天,说是在当地一家教堂已经预约好了,他们两个要在这里体验一下西式的婚礼。厉传青已经魂都飞了,心思根本收不回来,安溪只能允许他们去了,说晚上再检查厉传青的练习结果。
叶子拉着厉传青跑了,剩下安溪没什么事做,在房间里无聊地拨了会儿电视,客房的电话响了,程一飞约她出去逛逛。
安溪本想找个借口推了,可是程一飞已经直接在客房外面敲门了,硬拉着她出了酒店的大门。
每天无数的游客在这里纸醉金迷,程一飞带着安溪,直接去了当地的飞行体验场,这里可以体验坐在军用战斗机里的感受。
程一飞自己坐上去飞了一圈,接着就把安溪推到飞机前面,让她也试试。
“亿哥,我不想上去,”安溪手撑着飞机漆色斑驳的机身拒绝,“这种危险的项目,只有在需要做重要决定的时候,我才会试一下,体验过耳边擦着风的感觉,再做决定就不会婆婆妈妈的。可是我长这么大,最大不过的问题,坐个过山车也就想清楚了,到不了需要坐战斗机的地步。”
74、你刚才的表现很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