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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清菊 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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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做梦都在想!”
      月映雪恐惧地打了个冷战,峭魃君虞的声音没有丝毫亲情,只有入骨的恨意,她胸口起伏着,忽然叫道:“不是我要杀你!娘是为碧月族的荣誉!我能救得活你!娘不会害你!”她急切地申辩当日不得已的选择,却被一声冷笑打断。
      “不是我。”峭魃君虞用阴森森的声音说道:“是我的爹爹,巫癸!”
      月映雪美目一滞,脱口而出,“不!没人知道!”接着她紧紧咬住嘴唇,身体无法抑制地战栗起来。
      她彷佛看到那个她唯一爱过的男人,露出迷茫和痛苦的目光。被月神弓洞穿的伤口,喷出殷红的鲜血。红得像火。有一刻,她真担心这血会把榕树的宫殿引燃。
      忽然,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团出现在眼前,那条被剥去头皮的巨犬瞪着没有眼睑的血红眼珠,凶狠地盯着她,流露出无比怨毒的目光。接着它张开失去嘴唇的牙齿,从滴血的牙龈间喷出一串血沫,溅在月映雪光洁的玉脸上。
      月映雪淡绿的瞳孔猛然收紧,接着白圆的大屁股紧紧夹住那根粗硬的阳具,蜜穴毫不羞耻地剧烈抽动着,喷出滚热的淫汁,在峭魃君虞的重击下,终于崩溃。
      鼎内沸腾的腐骨液终于蒸透骨骼,月映雪伏在盘内,瘫软如泥。
      良久,她虚弱地低声说道:“他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不错。”
      “所以你才会知道月神祭坛的秘道,知道鬼月之刀的下落……会施展噬魂血咒……”月映雪每吐出一字,眼中的光亮就微弱一分。
      “临死前,他把一切都传给了我。”
      “他留下什么话了吗?”
      峭魃君虞低沉地笑了起来,“他说,要让你付出代价。”
      月映雪闭上美目,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
      峭魃君虞扯起已经流血而死的黑犬,将那条毛茸茸的犬尾一把拽下,冷冷道:“娘,抬起屁股,让孩儿给你装上一条犬尾。”
      月映雪被腐蚀的骨骼柔软如绵,她吃力地抬起臀部,任由他扒开自己的屁股,羞辱地将那条滴血的犬尾深深插进自己肛中。
      峭魃君虞一手指天,大声道:“巫癸!你看到了吗?这个杀死你的女人,恶毒的娼妇,现在装上一条货真价实的母狗尾巴,比最下贱的娼奴还要低贱!”
      峭魃君虞拽起月映雪的长发,把还带着她体液的阳具伸到她唇边,一面对冥冥中的父亲说道:“昨晚你进入我梦中,赐给她一个新的名字——牝奴!我答应你!她会变成你想要的那种牝兽奴隶!”
      装着犬尾的艳妇俯下头,卑微地含住他的阳具,在她白嫩的美臀间,毛茸茸的犬尾又黑又亮,妖淫而又下贱无比。
      “这就是月神殿?”
      凤清菊游目四顾,湖沼间高大的榕树已被砍伐殆尽,残留的树桩被浇上铁汁,改造成巨大的堡垒。只有身边的月神古榕还保留有树冠,浓密的枝叶在夜色下散发出妖异的惨绿。
      子微先元脚下踩着一片绿叶,身体随风而动,“上边是月神祭坛,现在改为峭魃君虞的离宫,里面没有人。”
      “大祭司也许在下面。”
      子微先元耸了耸肩。凤清菊当先掠下,飘飞的衣袂没有发出丝毫风声。子微先元紧随其后,犹如两只乳燕,掠入树窗。
      窗口硕大的豹尾兰已经枯萎,呈现出铁灰的颜色。一股异样的气息从脚下的木纹透明入,彷佛脂粉被汗水沾湿的体香,充满淫靡的肉欲。
      这座有生命的月神之殿,从来是纤尘不染,但此刻到处落满了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通往下屋的木门已经破碎,被一块木板挡住。透过缝隙,能听到男人的狞笑,还有女子娇弱的喘息和呻吟。
      子微先元一听就知道下面正在发生的事,那样秽亵的场景,即使远远听到,只怕也会污了凤仙子的耳目。他正想托词离开,凤清菊已经悄然掠到门侧。
      那座庞大的树宫原本是圣洁的神殿,前来参拜的碧月族人,都敛声屏息,不敢高声喧哗。但现在,神圣的宫殿里聚满了凶鸷的枭武士,他们带着可怕的甲冑,以征服者的姿态闯入圣殿,野蛮而粗鲁地践踏一切。那些高贵的月神后裔,优雅而美貌的月女,则被剥光衣服,像娼妓一样供征服者肆意玩弄。正如她们的名字,枭妓奴。
      一名被选出的最美丽的妓奴,被带到圣殿正中,与那些凶残的武士轮番交媾。
      她动人的美丽,成为枭武士们纵淫的器具。这些来自南荒深山的野蛮土著,还处于蒙昧之中,无论是行动还是思维,都有大量野兽残余。
      是如神明一样降临的峭魃君虞把他们带出深山,带到他们从未见到的世界中。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此美丽,穷尽他们的想象也无法探寻,可峭魃君虞慷慨地把一切赐予他们,土地、财富、还有熊虎一样的力量。这些高贵而精致的女子,成为他们的奴隶和玩物。她们卑微而顺从,对他们像神明一样崇拜,使这些野蛮的枭武士很容易把她们视为一种低等存在,就像他们饲养的母畜,打猎中获取的雌兽。
      他们像挑选最肥的家畜一样,挑选出最美丽的女子,轮流奸淫取乐。而所有的妓奴都如此顺从,她们曾经的女祭司碧琳甚至与一头雄枭交媾过,以此来表明她的虔诚。
      天色昏暗下来,几名姣美的女子被武士们拉到殿中,并肩跪成一排,撅起白嫩的雪臀。枭武士们粗鲁地扒开她们的肛洞和阴唇,将琥珀状的鲭鱼油灌入她们肠道和蜜穴,不时发出粗蛮的笑声。
      记住地阯發布頁灌满鲭鱼油的肉穴被置入灯芯,用火点上。鲭鱼油灯洁白的光泽随即流淌出来。作为碧月池特有的灯油,鲭鱼油燃烧时温度与沸水相类,即使倾倒也不会引燃她们居住的树屋。少女们美丽的圆臀白如霜雪,柔艳的肉穴夹住灯芯,灯焰在艳穴间摇曳生姿。
      在这些漂亮的人形灯具照耀下,沦为妓奴的月女们展开柔美的肢体,在曾经的神殿内,极力服侍着自己新的主人,没有半分违抗。
      子微先元来不及阻止,封住屋门的木板已经粉碎,凤清菊素袖一卷,接着掠向神殿高处。子微先元原以为她要动手杀人,没想到她在空中侧过身子,皓腕伸出,用箫尾将高悬的轻纱一一挑落。
      反应最快的不是那些枭武士,而是正在受淫的几名女子。凤清菊长袖洒开,卷入袖中的木屑利箭般飞出,洞穿了几名枭武士的胸背。而大半木屑都被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挡住。另几名女子纷纷扬起纤掌,弹开木屑。
      凤清菊此举原拟射杀至少半数枭武士,结果只击中不及十人。飘落的轻纱遮住了她不愿目睹的淫状,但那些沦为娼妓的女奴不但显示惊人的实力,甚至有女子用身体挡住正在肆意淫虐她们的武士,令她愕然。
      错愕间,子微先元飞身斩杀了一名跃起的枭武士,一面拉住凤清菊,说道:“她们以前是月女!”
      说话间,那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扬手画出一只月轮,挥掌朝凤清菊推去。凤清菊将玉箫递到唇边,清啸中震碎了月轮,脸色也不禁一变。
      “快走!”不等碧琳再次出手,子微先元已经拉起凤清菊闯出神殿。
      “这里的枭武士至少有五百名,还有同等数量的碧月族女子。最漂亮的那些月女,都有着不凡的修为。”子微先元心有余悸,如果被他们合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闯出来。
      凤清菊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似乎想忘掉刚才的一幕,却忍不住呕吐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们比那些枭武士更强,为什么不去反抗?”
      “我不知道。”子微先元道:“也许,她们的意识被控制了。你知道,无论是峭魃君虞,还是巫羽,都很擅长操纵别人的意识。”
      “被操纵意识就可以这样对待她们吗?”凤清菊愤然道:“难道在那些枭武士眼里,她们根本就不是人吗?”
      旁边一棵大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天生万物,贵贱殊别。”树杈间伸出一条手臂,一个瘦长的人影缓缓站起,“苍鹰搏兔,虎食麋鹿,你们烹杀牛羊时,可曾问过它们的心意?人之相食,有类于此,既然是他们猎取的活物,如何处置,猎物又有何异辞?”
      他穿着一件肮脏的巫袍,袍上缀满长短不一的布条,头发乱糟糟披在脸侧,似乎从来没有洗过。在他肩头和胸口,各镶着一枚铜镜,手中的木杖长及丈许,杖首犹如鹿角。
      子微先元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枭人暴戾凶残,粗鄙无文,行迹近于禽兽,那些女子已经屈服,却还要虐杀取乐,若得以教化,岂会如此?”
      那人发出一声嘶哑的低笑,“教化?百越苏浮被灭族时,族中女眷被裸置于途,供人蹂躏,至死方已,不过是数日前的事情。北方诸国号称文明鼎盛,动辄杀俘十万。这般盛举,没有教化过的禽兽自然是远远不如。”
      “天地之行,自有其正。万物由天地生养,岂能供人恣意践毁。”子微先元朗声道:“敝宗以为,人所以为万物灵长,只因一点仁心不泯,有别于禽兽。总有一天,南荒不会再有这种惨事!”
      那人细长的眼睛精光微闪,“云池宗,子微先元。当日夷南一战,你一剑力敌獠族三千武士,好盛的名头。”
      子微先元拱手道:“传闻太过夸大,在下不过侥幸胜了两场,双方便即收手。
      敢问前辈,可是翼道大哲?”
      那人拂然道:“什么大哲?大巫罢了。翼道巫辰就是我。”
      子微先元闻之动容,翼道十巫,以大巫长巫甲为首,其下为巫辰、巫蝉、巫癸、巫除、巫羽。巫辰仅次于巫甲,位列群巫之上。
      子微先元执礼道:“在下失礼,不知大巫来此,所为何事?”
      “你说呢?”巫辰反问一句,然后向凤清菊道:“你就是从玄峰源下宫来的那个吧。”
      “凤清菊,见过大巫。”
      巫辰目光闪闪地看着她,良久道:“苍虬族守护天人之界,一百多年未曾踏足尘世,如今要插手南荒么?”
      凤清菊从容道:“南荒秘御纷流,自成宗系,敝宫无意涉足。清菊来此,只为私事。”
      巫辰脸色稍霁,“南荒有南荒的规矩。北方的天子声威最盛时,也只能安插淮左淮右两个小国。至于各秘御法宗,更不容旁人置喙。”
      凤清菊一笑不应。
      子微先元道:“大巫可是为巫羽而来?”
      巫辰身上的布缕随风轻动,缓缓道:“你也知道了。”
      “巫羽充为枭王国师一事,并非隐秘。当日她闯入夷南王宫,知者甚多,先元也有所耳闻。”
      巫辰扶着鹿角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当日巫羽叛出翼道,名字已刻在十羽殿上。”
      子微先元立即说道:“除去巫羽,等于折去枭王一翼。敝宗愿为此尽力。”
      “错了。”巫辰面无表情地说道:“巫羽是我翼道叛逆,只能由我翼道处置。
      谁插手其间,就是我翼道之敌。”
      说着巫辰袍袖一拂,身影冉冉消失。
      子微先元终于松开剑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长出了一口气,“好个翼道大巫,一直用幻身与我说话,直到刚才我才发现。”
      凤清菊道:“开始是他的真身。直到说起淮左淮右时才遁走,留下幻身惑人耳目。”
      子微先元讶道:“我一直在留心那个幻身的心跳,没有察觉到丝毫灵力波动,与真身绝无异状,你是如何看出的?”
      凤清菊笑道:“你很少照镜子吧。留心他身上的铜镜。旁边的树影一直在动,当他说过那句话后,镜中的影像就没有了变化。”
      子微先元大笑道:“破绽竟然在此!大巫若是知道,定要后悔身上镶的铜镜了。”
      凤清菊道:“他身上的铜镜一共三只,一凸一凹一平。那只凹镜涂为黑色,这位翼道大巫,定然擅长黑巫术。”
      子微先元点头道:“翼道的黑巫术是不传之秘,只有进过十羽殿的人,方有资格修炼。以前我曾见过翼道另一名巫者,巫耽。他身上的铜镜比巫辰多了十倍,却没有一只凹镜。”
      两人沉默片刻,凤清菊轻轻将秀发挽到耳后,“给我占一卦吧。看我该往哪边去。”
      子微先元愕然道:“你要离开?”
      “我要去寻我娘。既然找不到大祭司,就试试运气吧。”
      “难道你不想去枭峒吗?”
      凤清菊轻叹道:“即使到了枭峒,也未必能见到月大祭司。而且当日在夷南时,我也曾问过,大祭司似乎并没有想起什么。”
      子微先元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希望卦象说,你应该去的地方是夷南。”
      他玩笑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占了一卦。
      沉吟了一会儿,子微先元道:“你想要的线索是在东北方向。不过……此行并不吉利。”
      凤清菊清啸一声,夜空中一点红光流星般滑下。掠过树梢后,爰居张开双翼,被峭魃君虞刺伤的彩翼已经愈合,又生出新的火羽,七彩流溢。
      凤清菊侧身坐在爰居背上,“公子别矣,后会有期。”
      “喂,”子微先元连忙道:“什么期?我们先定下来好不好?”
      凤清菊失笑道:“我只是客气一句罢了。”她看着子微先元,低声道:“晚些时候,我会往胤都一行。”
      子微先元笑道:“太好了,也要去胤都办些事情。”
      “哦,”爰居本来已经振翅欲飞,凤清菊按住鸟颈,“公子到胤都何事?”
      子微先元笑道:“眼下我也不太清楚,但总会找到的。”
      凤清菊笑啐一句,乘鸟飞起。
      子微先元忽然飞身追去,喊道:“左右无事,不如我送你一程好了。”
      28峭魃君虞咬住一名月女的玉颈,将她鲜血吸得点滴无存,然后随手抛开。在体内激突的戾气终于不甘地平静下来。
      “它在吞噬我。”峭魃君虞说道。
      专鱼抬起脸,想知道是谁打扰了主人。
      “是鬼月之刀。”峭魃君虞低声道:“真是把见鬼的妖刀。连寄主也不放过。”
      专鱼吃力地说道:“碧月池月女,有很多。”
      为了能让峭魃君虞复生,巫羽将鬼月之刀融合在他体内。鬼月之刀使峭魃君虞濒临消失的魂魄重新在肉体上复活,同时不断地侵蚀他的灵魂。每当鬼月之刀的力量爆发,峭魃君虞的黑瞳就会被红瞳代替,同时被鬼月之刀中的邪魂支配。
      安抚鬼月之刀的方法就是让它饮取鲜血,尤其是碧月女子的鲜血。就像碧月池祭司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峭魃君虞道:“那是饮鸩止渴。每次它吸取鲜血,力量就会更强,想制服它也就更不容易。”
      专鱼偏头想了一会儿,“不要它了。”他舌头僵硬,说话时显得很吃力,“专鱼是主人的矛。”
      峭魃君虞张开双臂,仰首道:“你拥有过无比强大的力量吗?一旦尝过那种滋味,就再也无法忘记。如果那种力量完全失去,我宁愿重新死去,不再醒来。”
      “别担心。”峭魃君虞拍了拍专鱼佝偻的背脊,“我要看看夷南人在做什么。”
      夷南王城。很少有人知道,王城地下有一大片被湖水淘空的洞窟。自从辰氏王族在此筑城以来,历代辰氏先王的遗体都被悄然安葬在窟内。
      巨大的神柱从地上的宗庙大殿延伸下来,在地下弯曲成银色的蛇首。银制的鳞甲栩栩如生,用宝石嵌成的蛇目幽幽闪动。在这些巨大的银雕蛇像之间,有一只巨大的银盘,上面镌刻着无数类似图画的符号。
      辰瑶柔白的手掌抚过银盘,用指尖辨识着上面的符文。与外界传说不同,镌刻在银盘上的文字讲述了另外一个故事。
      在天地刚刚诞生的时候,一个女子走进瑶湖,忽然风雨大作。一条银色的巨蛇卷走了这个女子。六个月后,她生下一个男婴,就是辰氏第一代先祖。辰氏是蛇神的后裔,但在后世传说中,却被有意篡改。在这篇文字中,还记录了蛇神一则预言,辰氏源自一位女子,也将在最后一位女子身上终结,当蛇神的血裔终于冷却,就将完成这个漫长的轮回。
      洞内潮湿的空气浸透了女王朱红的衣袖,她慢慢俯下首,将姣美无瑕的玉脸贴在银盘上,感受着祖先留下的难解讯息,耳边隐隐传来湖水拍打岩石的微响,更增冷寞。
      记住地阯發布頁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黑色的火熊熊燃烧起来,映出一具白皙而妖异的肉体。
      芹蝉化为鸟翼的双臂扇形张开,从岩石间伸出的铁链穿透了她的翅骨,将她悬在半空。在她身周,围着一只直径丈许的银圈,盘在圈内的鬼蛹似乎对银器十分畏惧,收拢着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三条鬼蛹较之当日纵横满殿,要小了许多,就像一堆巨大的蚯蚓,在银圈内蠕动翻滚。
      芹蝉臂如鸟翅,嘴部尖如鸟喙,身体还保持着人形,肌肤褪去了最初的黑色,变得惨白。那几条鬼蛹昂首攀上芹蝉的脚踝,分不出头尾的虫端圆钝如球,中间生着一只独眼。它们卷住芹蝉的肉体,然后挤入臀缝。粗如儿臂的鬼蛹钻入女阴,在里面迅速膨胀起来,接着另一条鬼蛹也钻入芹蝉阴中,进入她狭窄的子宫。芹蝉小腹鼓胀如球,越来越大,就如同一个临盆待产的孕妇,沉甸甸垂在身下。
      最后一条鬼蛹在芹蝉身上蠕动着,寻找着可以进入的部位,最后它弓起身体,顶住芹蝉的肛洞笔直挺入。芹蝉张开尖利的鸟喙,发出一声类似鸟啼的凄叫,那只未曾被异物进入过的屁眼儿顿时鲜血四溅。
      鬼蛹贪婪地吸食着芹蝉的鲜血,虫躯迅速胀起,直到手臂粗细。芹蝉肉体大半被鬼蛹缠住,裸露的屁股高翘着,被虫躯挤得膨胀变形。三条鬼蛹占据了她的女阴和屁眼儿,在她臀间不停扭动。
      芹蝉腹部越胀越大,啼叫声也越来越凄厉,她小腹皮肤被撑得又薄又亮,能清楚看到那两条鬼蛹在她子宫内蠕动的情形。另一条鬼蛹则塞满了她整条肠道,仍不停向深处钻去。芹蝉乳头勃起,被虫躯缠住的乳房充血紫胀。
      辰瑶虽然目不见物,却有如目睹,她冷冰冰道:“引妖入室,反噬自身,是你这贱婢应得之报。”
      芹蝉尖啼着,似乎在拚命乞求。辰瑶女王用一根银杖在虫躯上一拨,插在芹蝉肛中的鬼蛹如受雷殛,分节的躯干奋力朝芹蝉肠内挺去。芹蝉喉头一窒,惨叫声顿时断绝。
      “这样就安静了。”辰瑶淡淡道:“既然你听得见,不妨告诉你。在你临死之前,我会命人活剥下你的皮,制成战鼓。枭军若来攻城,夷南军将会敲着你的皮鼓破阵杀敌。”
      芹蝉喉咙不停吐着气,似乎有物正从体内钻出。
      辰瑶女王道:“夷南人从来不宽恕叛徒,你无族可灭,只能罪及己身。”她长出了一口气,又蹙眉道:“我终究还不明白,你为何要背叛于我?是枭王给你许下偌大好处,还是我辰瑶亏负于你?你已经是宫内侍官,虽无爵位,权势却不亚于宫外的银翼侯。你即使杀了我,也未必能在枭王手下有此权柄,难道你还能做上女王不成?”
      芹蝉额上紧闭的竖目突然张开,露出血红的眼珠,她格格怪笑,然后恶狠狠说道:“我没有想杀你!”
      辰瑶女王微微侧过脸,用比眼睛更敏锐的灵觉感知周围的一切。
      “我只想把夷南的宗庙改为娼寮!让你这个死瞎子像母豖一样在里面接客!”
      “啪!”芹蝉脸上着了一记耳光,歪到一边。
      “你不想听吗?”芹蝉慢慢扭过脸,恶毒地盯着她,嘶声道:“我的主人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他会让夷南所有的生灵变为枯骨。而你,夷南的女王,会成为他的淫器!我的主人会用神一般的阳物塞满你每一个贱穴。每当客人来临,你都会在宴席上赤裸起舞,并且随时准备用肉体待客……”
      辰瑶女王忽然长袖一挥,金色的蛇杖闪电般飞射而出,刺进芹蝉的竖目中。
      芹蝉竖目流下鲜血,却忽然放声长笑,她鸟喙如故,发出的却是沉浑的男声,“好个夷南女王,竟然看出孤王魂寄所在。”
      在操纵芹蝉的魂魄消失前,峭魃君虞扬声道:“辰瑶!你若此时束手拜服,孤王可以与夷南联姻,给你一个妃位!如若不然,城破之日,你欲求芹蝉今日也不可得!”
      声音渐渐散开,芹蝉鸟喙忽然一张,伸出一条黑色的虫首。她昂起头,惨白的屁股猛然被鬼蛹撕裂,溅出黑色的血迹。鬼蛹犹如粗大的蚯蚓虬曲着,撑碎芹蝉的子宫,从她腹脐处伸出。芹蝉化为鸟翼的双臂在铁钩上挣扎着,她喉咙被堵,无法发出惨叫,只能任由鬼蛹穿过她血肉模糊的腹腔,黑火燃起,一寸寸焚烧着她的肉体。周围巨大的银蛇沉默着,火影中,彷佛在隐隐闪动。
      子微先元回到夷南,立即被墨长风招往云池别院。
      墨长风神情慎重,“有件事你要立即去办!”
      子微先元立即惨叫起来,“不是吧?我刚千里奔波,从碧月池一路杀回夷南,腿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怎么又有事要我去办?师弟我年纪是小,大师兄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吧?”
      “你干不干?”
      “不干!”子微先元答得干脆,“鹳辛伤比我轻,还有我们祭大少,正闲得无聊,让他去办好了。反正祭彤办不到的,我也办不到。”
      “那就太可惜了。”墨长风长叹一声,“辰瑶女王要选一名宫内侍读,我和银翼侯都推荐了你去。”
      “什么!?”子微先元跳了起来。
      墨长风摇头叹道:“你既然不愿,那就让祭彤和鹳辛去吧。”
      “长风师兄,”子微先元正容道:“小弟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哦?”墨长风愕然。
      “为女王侍读岂是小事?如果我们随便推荐几个人选,一旦被辰瑶女王黜回,岂不坏了我云池宗的名头?”
      墨长风点头道:“此言有理。”
      “鹳辛年方未冠,不是我这做师叔的说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连字都认不全。祭彤天生异状,若在夷南王宫放起火来,岂不让辰女王怪我云池所荐非人?”
      墨长风拿起茶盏,连连点头。
      子微先元神情不变,侃侃道:“师弟以为,有一人无论剑术方技,还是谈吐言辞,都是我云池宗上上之选,气宇轩昂,雅量恢弘,诗文辞赋无一不精……”
      “好了好了,”墨长风打断他,“直说吧,是不是要自荐?”
      “非也!”子微先元神采飞扬地说道:“依小弟之见,这样的人选,非大师兄莫属!”
      墨长风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我?”
      子微先元双手一摊,“你未娶她未嫁,有何不可?”
      “住口!”墨长风把茶盏往几上一拍,“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子微先元看看天,又看看地,踌躇半晌,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小弟就姑且试试吧。”
      墨长风冷哼一声,“明日一早入宫,从推荐的十人挑选一人,你先去做功课吧。”
      夷光殿内,一名侍女将子微先元的名字刻入竹简,然后投入瓶中。
      “陛下。”侍女将盛着竹简的玉瓶递到女王手中,“一共十名,来自六个部族。”
      辰瑶随手抽出一支竹简,掷在几上。侍女摸了摸上面的文字,“是夫概,姑胥人。父亲是冶铁的鉅商。”
      辰瑶女王淡淡道:“就是他吧。”
      子微先元立在帷幕后,不放心地摸了摸袖中的简册。夷南女王说是挑选侍读,明眼人都知道,这其实是变相选婿。辰瑶不仅是一国之君,而且美色无双,若难得她垂青,王权富贵唾手可得。子微先元虽然志不在此,但少年意气,能一近香泽总是好的。
      被推荐来的都是少年俊彦,有的文采风流,有的高大勇悍,更有两名是此役立下战功的军中英杰,可见跟侍读毫不沾边。这会儿众人都神情肃然,如临大宾,不知女王会颁下什么题目,进行考较。
      子微先元左顾右盼,正等得不耐烦时,殿内传来一声清响,众人腰背顿时一挺,辰瑶女王的美貌诸人都曾听闻,但亲眼见过的却不多。
      帷幕拉开,众人不由大失所望,只有几名侍女立在殿内,女王却芳踪全无。
      侍女道:“请夫概公子留下,诸位请回吧。”
      一个锦衣少年面露喜色,剩下九个人面面相觑,子微先元更是大为错愕,不知道辰瑶女王为何还未挑选,就已经定下那个幸运儿。
      侍女领着被欣喜若狂的夫概进入内宫,自有带众人离开。另一名侍女走子微先元面前,“请。”说着当先引路。
      子微先元忍不住道:“敢问姐姐,陛下命我等来此,为何未加考较就定下人选?”
      侍女道:“陛下在先王神柱前掣签,是先王神灵定下夫概公子为侍读。”
      子微先元哑口无言,他再想不到辰瑶女王会是这样择婿,连看都不看,直接在神前掣签,似乎对她而言,无论选中哪一个都无所谓。
      子微先元大叫倒霉,早知如此,就让鹳辛和祭彤来好了,这样糊里糊涂被淘汰未免太丢面子。
      宫内檐角都挂着铜铃,即使目不识物也不虞迷失路径。绕过一条长廊,侍女停下脚步,推开一扇园门,“公子请进。”说罢径直去了。
      子微先元莫名其妙地走进园门,只见庭内花树怒放,暗香轻浮,石阶寂然。
      “这丫头是不是引错路了?”子微先元心里疑惑,但看到眼前美景,不禁心动,心道先观赏一过,再唤人出去。
      南荒花木繁多,各种奇花异草千姿百态,枝瓣之美,远过于北方。庭院中遍植花树,花枝翠条高低相依,参差披靡,满目奼紫嫣红,引人入胜。
      万紫千红间,一株硕大的花树分外引人注目。那株花树高及丈许,伸出万千枝条,每一条细枝上都开满洁白的花朵,看上去如同一树瑞雪,看不到丝毫杂色,宛如花中王者,雍容华贵。
      子微先元从未见过这样茂盛的花树,禁不住伸手去拂。那株花树突然一震,无数雪玉般的花朵同时飞起,却是满枝白玉般的蝴蝶。刹那间,眼前的玉树就花去枝空,被压弯的枝条缓缓扬起,露出青翠欲滴的颜色。
      子微先元瞠目结舌看着树后。
      透过凋尽花朵的翠枝,能看到树后一泓清池。池中水凝如碧,水上漂浮着无数花瓣,一个女子倚着一方碧石,身体浸在池中,她闭着眼,一绾青丝柔柔漂在水上,皎洁的玉脸娇美无俦,令满庭花树都黯然失色。
      那女子淡淡道:“蝶惊飞去,是公子来了么?”
      透过娇艳的花瓣和清澈的池水,能看到她身上一层雪白的轻纱,宛如半透明的云母浮在水中,隐隐显出肉体完美的曲线。子微先元心头暗颤,说道:“子微先元见过陛下。”
      辰瑶扬手挽起秀发,神情自若地说道:“你来晚了呢。”
      她两臂抬起,薄如蝉翼的轻纱湿淋淋披在身上,胸前白腻的乳峰在水中轻颤着,呼之欲出。那种绝美的姿容,让子微先元目眩神驰。
      “哦?”
      辰瑶女王轻叹道:“你晚来了三年。你若三年前来此,我何必出此下策。”
      子微先元道:“陛下不是挑选了那个夫概吗?”
      辰瑶女王忽然道:“我生的美么?”
      虽然明知她看不到自己目光所及,子微先元还是尴尬地移开视线,狼狈说道:“先元不知道女王在此……”
      辰瑶女王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解释,“美么?”
      子微先元硬着头皮道:“我从未想过会这么美。”
      “比凤仙子还美么?”
      子微先元愕然以对。
      辰瑶女王微笑道:“虽然我看不到,但也知道凤仙子姿容绝美,我是远远比不上的。”
      子微先元没办法再沉默下去,干咳一声,说道:“凤仙子色丽而气清,陛下神秀而姿雅,如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月大祭司呢?”
      “月大祭司介于人神之间,容光照人,质艳而气馥,”“说得真好听。”辰瑶女王嫣然一笑,犹如鲜花绽放,柔声道:“你以为我会将这身子轻易许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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