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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夜访(下)[2/2页]

花朝月夕 海青拿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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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她而言,曹煜并非可全然托付之人,但放眼四周,除了他,确实也没有别人更靠得住。心中有些希翼,那晏月夕,会不会当真将皇帝叫回来?
      可念头一起,却当即被她否定。
      知子莫过母,皇帝的性情,太后最是清楚。他一心想重振朝廷,自继位以来,全身心扑在国事上。亲征丘国这样的大事,他更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如果晏月夕有那个本事,恐怕说不上是丘国更可怕,还是晏月夕更可怕。
      正转着心事,锦帐外传来一个声音:“太后醒了?”
      太后目光一凛,随即变得平静。
      她应一声。
      锦帐撩开,太监元庆站在了外面。
      太后看只他一人,并无伺候起身的宫人,便知他有话要说。
      她冷笑一声:“怎么,窦献又有事要吩咐我么?”
      “不敢不敢。”元庆脸上堆着恭敬地笑,道,“殿下说了,太后于他而言,乃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他心里头也百般敬重太后,又何来吩咐一说?”
      太后只望着帐顶,淡淡道:“有话就说吧,虚情假意的就免了。”
      元庆仍恭敬道:“回太后,殿下说,那位晏女史近来不是回宫了么?还请太后莫要召见,若女史到寿安宫里头来,便由奴才打发了去,以免旁生枝节。”
      太后终于转过头去看着他。
      “哦?”她说,“他怕我见晏氏?”
      “殿下不过是为太后玉体着想。”元庆道,“晏女史对太后素来毫无尊敬,太后不见她,也可省去许多烦心事。”
      太后冷哼一声,收回目光。
      ,“就算我要见她,她敢来么?”她说,“连皇上都向着她,这宫里,人人只拿我当恶人。”
      这话语里,似藏着许多怨气。
      元庆温声道:“太后说的是。奴才这就将太后的话回禀殿下。”
      说罢,他正要离去,太后突然将他叫住。
      “都这么些天了,你们合该告诉我原委。”她说,“窦献让你拘着我,究竟想做什么?”
      元庆笑了笑:“太后很快就会知道了,还请稍安勿躁。”
      太后面色沉下:“皇上手握百万雄师,他窦献不过一个死里逃生的罪人,无兵无权,就算我将这皇宫给他,他又能如何?待皇上回师,他不过待宰羔羊。替我劝他一句,与其固执死扛,不若趁着大军未归,早早逃走。”
      “殿下的雄心壮志,非奴才所能体察,也非奴才所能置喙。不过,太后的好意,奴才定当传达。”
      他说罢,躬身退下。
      昏暗的寝殿再度陷入死寂。
      太后盯着门背,少顷,惆怅重新浮上眉间。
      她长长地深吸口气,继续躺下,闭上眼睛。
      ————
      京城外的庄子里,一大早,就有报信的人骑着快马来到。
      李阁老亲自将信送入书房,递给座上的人,笑叹道:“可怜这老妇人,如今还毫无知觉,仍被蒙在鼓里。”
      江东王接过信,简单扫了一眼,毫无意外之色。

第四百零四章 夜访(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