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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股淡淡的酒气迎面扑来。
     江时序愣了一下,原本微拧的眉目顿时沉了几分。
     他关上门,动作比平时轻了许多,像怕惊扰了屋子里的什么。
     屋内没有开灯,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折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沙发上那道纤细的身影静静躺着,酒瓶滚落在地,散发出一股带着苦涩的白葡萄酒味。
     是清浔。
     她靠在沙发扶手上,半边脸埋进手臂里,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弧形。
     她原本素净的白衬衫此刻被酒液洇湿了一角,几缕长发贴在脸颊上,呼吸细碎,
     像一只受惊的小兽,静静地、无助地躺在那里。
     江时序站在玄关处,望着她足足看了十几秒。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缓慢而坚定地破土而出。
     清浔在他心里,一直是利落而冷静的。
     哪怕再难,她也会把衣领扣到最上面一颗,再撑直脊背继续向前。
     像一块打磨光滑的玉石,冷,但不伤人。
     可现在,她卸下了所有伪装,像被世界遗忘的小孩。
     她醉了。
     一边眼角还挂着泪痕,一边却还紧紧地抱着抱枕,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清浔。”江时序轻声唤了一句,语气里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清浔没有回应。
     他走近了两步,在她面前蹲下。
     她的脸颊透着微微的红晕,睫毛因为泪水而湿润地贴在一起,嘴唇干裂。
     她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嘴里喃喃低语着什么,像是“不是我”“我没做错”这些词反复在她唇间翻滚。
     江时序静静地听着,心底仿佛被重物狠狠一压,呼吸都沉了一瞬。
     他伸出手,试图把她脸颊边挡住鼻子的碎发拨开,刚一触到她的皮肤,她忽然缩了一下,像被惊醒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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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她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又虚弱。
     江时序的手顿在半空。
     他看着她眼角的红肿,看着她嘴唇干裂,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和袖口因为抓得太紧而留下的褶皱,
     仿佛整个世界都对她下了猛手,而她却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这个曾在目光坚定、条理分明的女人,竟也会狼狈成这样。
     江时序站起身,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毯子,轻轻盖到她身上。
     手指不经意擦过她裸露的手背时,他才发现她的体温出奇地低。
     清浔醒得很慢。
     像是从一场混沌的梦境中爬出来,意识一层一层拨开,脑子还昏沉着。
     眼皮沉得要命,连睁开都觉得费力,她的鼻尖还残留着微醺的酒意,空气中是温热的水汽和淡淡的薄荷气息。
     她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江时序。
     他的眉眼仍旧沉静温和,俊朗而清冷,此刻正靠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微微俯身看着她。
     屋内的灯光并不明亮,但他那双眼睛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与克制。
     清浔愣了一下。
     下一秒,她忽然委屈地皱起眉,像被什么细小的情绪击中,眼角泛起一点点水汽,
     声音黏黏软软地,带着醉意和撒娇:“你怎么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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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