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接连两次插曲让众人都大致摸出了杨氏的脾气,在宴会开启时都悄悄咬起了耳朵。
“别的府邸上的妾室被下放了,也不见那个地方的仆役敲锣打鼓的,甚至有的公然克扣她的粮食,妾室活地连奴役都不如,你说咱们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可她还用这副嘴脸对待咱们。”说话的人是不甘寂寞的王株。另一个朝李管事努努嘴道:“还不是咱们管事的人好,要是换作别人,压根儿就不搭理妾室的要求。”
“他心眼好倒是苦了我们。”王株嘴碎碎念念着,又开始挑起了杨氏的不是。
众人起初是小声议论,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有不少都落到了杨氏的耳朵里,让她变了脸色。
“你们要说就别给我小声嘀咕,都给我大声点儿,最好指着我鼻子说,全是贱命一条,连给我提鞋都不够,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划脚的?再有下次,我把你这群贱人的嘴都撕了!”她气的手都在抖,最后把象牙制的筷子砸到桌子上,“这顿饭我吃不下去了,想着就窝火。”
她不顾韩宇飞的劝说,气冲冲地离开了宴席。
李管事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好给她带路。
王株也火大了,小声嘀咕道:“瞧她说的,咱们贱命一条,她怕是忘了自个儿以前就是个歌姬,比咱们还不堪呢。”
陆氏这时也赶过来了,听到了这话后,脸都白了:“王株你说的什么话,你不怕有人传到三夫人耳朵里,把你舌头割了?”
“她赶啊?要是大夫人知道她在庄子为非作歹,不把她割了都算好的,一个歌姬,还得罪了当家主母,还有什么活头,要不是她生了个儿子,哪儿会用得着咱们伺候。”王株眼里的轻蔑更甚,眼底浓浓的嫉妒却出卖了她。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别人在某方面比自己强,却偏把一切归结于运气,然后百般羞辱,以达到精神上的满足。
季婉清是站在韩宇飞一边儿的,冷淡地说道:“至少人家还是威武侯府的三夫人,只要她一日是,身份就比你我尊贵,与其在这儿乱嚼舌根子不如去想想如何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点儿,成日嘴酸也不见你们哪个麻雀变凤凰了。”
“陆娘子你听听,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王株气不打一处来,把矛头指向好欺负的陆氏。
这回陆氏竟没有退缩,只是稍稍往季婉清后面挪了下,便回嘴道:“婉清没有说错,主子的事再怎么样,也不是我们奴才们该管的。”
“别理她们这一家子了,你八成是忘了人家女儿跟三少爷的关系了,这回三少爷的生母三夫人来了,倒是给了她巴结的机会,没听她刚说吗?麻雀变凤凰,她要是心里不想,怎么会说出来这席话。”冯氏朝王株伸出了援手,反讽了母女俩。
陆氏气得脸都变红了,但她嘴巴笨,又不会骂人,除了大喊‘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其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季婉清拽住陆氏,冷笑着看她:“我看是你吧,当别人的走狗感觉如何?要不要跟我们讲讲心得?”
第57章 怜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