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岸看着突然涌入家中十来个人,惊得连连后退。
首当其冲的便是王员外的儿子王文致,他长得瘦高,脸长如马,眼小如豆,看人总是斜着眼,丑得都不忍心细看。
肚里更没有什么墨水,这辈子总共就写过两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但王员外有权有势,拿捏江柳岸这样的贫寒普通人简单得很,稍微一给压力,他就不敢再与官对抗。
王文致轻松入翰林院,当着五品侍郎,拿着不菲的俸禄,一辈子衣食无忧。
前几日刚纳了几房小妾,享受齐人之福,舒服得快要上天了。
当然,他午夜梦回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江柳岸活着一天,就像是在提醒他有多么的无能。
于是,他耍了点手段,让京城恶霸日日找他麻烦,逼他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碍他的眼。
但江柳岸不堪折辱,与他那废物的爹一样,自尽了。
得知此消息的王文致高兴的多喝了两杯酒,过了没多久,又听说江柳岸被多事儿的人救活了,他瞬间没了喝酒的兴致。
那日之后,他便心慌不止,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今日就从县衙处得知,江柳岸报了此次的科考,他马不停蹄带来赶来找江柳岸。
“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江柳岸没了以往的胆怯,或许是因为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过去他会担心王家迫害他的家人,如今他家中只剩他孑然一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古安先生说得对,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既不能让坏人受到惩罚,也不能为母亲报仇。
“哟,你还硬气起来了?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你还敢报名今年的春闱,你也配?”
王文致步步紧逼,将他逼到墙角,一边说还一边抬手朝着他的头拍打。
江柳岸愤怒的抓紧墙角放着的扫帚,死死护在身前,心里默念着,他要是再动一下手,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和他拼了!
“你看我的这是什么眼神?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难不成是我的对手?老子今天可是五品侍郎,我爹是富甲一方的员外。你要是敢碰老子一根头发,明天你就会横尸街头!怎么选,不需要我教你吧?”
王文致贱兮兮的说着,笃定江柳岸这么个文弱书生,肯定不敢真的动手。
但他想错了,此时的江柳岸已经不是当日畏首畏尾的少年,他攥紧木棍,想着含恨而终的爹娘、想着本属于他的功名、想着如今穷困潦倒的处境,一咬牙,木棍当着王文致的头砸了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王文致尖尖的脑袋开了花,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淌下。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动手的江柳岸。
王文致抹了把额头,看了眼殷红的手掌,瞳孔剧烈一缩,气急败坏的让下人们扣住江柳岸。
“你们一个两个的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人给老子往死里打!狠狠的打!先废他的手,看他以后还如何动笔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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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恶霸上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