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已是走在悬崖的边缘。只是当看见诗诗发来的那一则关于她死亡的消息后,心竟有些刺痛,许月知道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叫做夏熙瑶的女子而遗憾而是为了她那已经微小的悲催的爱情,像一颗随海风而走的沙砾,渺小而又微贱。
“可我并不爱她,如果说爱,是在欺骗她,你懂不懂?”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许月,此时的她还是往常那个温柔顺和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儿吗,林亘新似乎是忘记了这样的一句话,任何一个人遇见了爱情也会成为疯子。
“那我呢,既然不爱我,那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出来呢?”话刚出口,许月便后悔了,后悔问出这样的话语,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算了……”喝了口温水,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留下林亘新独自坐在客厅里,晨曦的阳光洒进卧室,许月竟觉着有些刺眼,半拉起窗帘收拾起自己的衣物。
半叠而高的衣物整齐地放置在拉杆箱内,许月趴在写字台上沙沙的书写着,素白的纸稿上留下了几行清秀的字迹:爱是一种遇见,不能等待,也不能准备。
眼睁睁看着她拉着箱子离开在自己的视线中,林亘新并没有挽留,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那抹身影随同砰然而响的关门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桌边的字条字字在目,这一刻他竟觉得许月说的一点儿也不错,爱是一种遇见,不能等待也不能准备,人在的时候,总以为有机会,其实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就少一面。
尤其是他这样时日不多的人。
拉着杆箱的许月与随之而来的120救护车一臂之过,没有在意坐上了前往上海市区的的士。拉着鸣笛的120救护车在位于郊区的静安枫景公寓楼下停止了发动,担架随同医务人员的搭救而架上救护车,白色薄被遮盖着的只露出脸面的人,若此时许月看见是否会收回先前的字条放下一切回过头陪在他的身边呢,这个疑问随着林亘新的晕倒而随之消散。
此时躺在救护车里的他是那般的憔悴,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血色,仿佛是随时触碰便可破碎的瓷器,令人怜惜。
手机铃声响起,刘诗施正在家中打扫着卫生,随着剧组新剧本的出炉,闲暇时间少之又少,除却休息吃饭,打扫这件仅存温馨的屋子时间只剩下清晨起床这会儿了,却没料想一则电话扰乱了这原本规划好的一切。
放下手中拖把与抹布,手机放进皮包里蹬上鞋子,刘诗施便踏出了家门,招手拦下一辆空位的的士气语慌张地赶往了市医院。
赶到医院病房处的时候,林亘新已经清醒过来,闭着双眼半倚在床上浅眠着,刘诗施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过去,生怕打扰到他休息。恰逢医生进来,诗诗眼中的神色越发惊讶,轻唤出声:“爸爸?”
刘子皓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此时会出现在这里,手中依旧拿着林亘新的病情报到资料,从这样的一个角度,上面的几个粗体黑字被一旁的刘诗施看的一清二楚:癌症晚期。
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刘诗施不确定自己所看见的这一切,但随后转身看看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很的林亘新,她还是不得不相信,病靥此时已经将那个本身乐观帅气的男子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那么那些爱情那些亲情那些本原本该幸福的一切,是因为这样,才不得已放弃的吗?学长。
刘子皓不动声色地带上了病房的门手,留下自己那个眼神注视在林亘新身上的女儿,或许有关四年多前的那场离别,是时候该让这两个人解释清楚了。
坐在床边静候着,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这一睡待到林亘新醒过来时她还未醒来。看着床边匍匐而睡的人儿,林亘新依稀觉得双腿间的麻木,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意,是多久了呢?多久没有像这样她陪在自己身边了呢,时间一晃便是四五年,而这度日如年的光景里,缺少了的仅仅是一个身影,那个曾经在雏菊花海中回眸而笑的刘诗施。
手轻轻抚上刘诗施柔顺的发丝,林亘新没有想到自己轻缓的动作竟打扰了身边人儿的清梦,缓缓睁开双眼,刘诗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学长,你醒了啊。”
下一秒随即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林亘新嘲笑着自己的福气,一天之内两次被别人拥入怀中,却又黯自讽刺着自己,这样的幸福自己却五福承受。
轻柔地推开刘诗施,林亘新将头瞥向了一侧,窗外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一片片飘落在地的青叶,宛若此时的自己,不动声色得随时昏迷,已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只是还有那么多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完成,譬如说陪在爸爸身边孝顺他俩老人家,每逢母亲节前往妈妈的墓地清理打扫探望,充当刘诗施这个傻丫头一生的骑士,和那个叫做蒋晋夫的小子称兄道弟一辈子,与负气而走的弟弟柯路解释清楚自己其实是在乎他这个亲人的。
除却了这些,林亘新心里最想的,竟是见上那个留予自己字条的女子。他想亲口告诉她:这个世界很小,恍然间就这样遇见,这个世界很大,分开就很难再见。可即便是不见面,心里却依然想念。
第143章 第二话:不见依旧想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