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后者一笑弹着她额头,“看把你吓得,我会傻到一直等着?就算我乐意,天气也不乐意早把我冻死了。我看你出不来就自己回家了,煮了两个鸡蛋垫肚子,现在还没吃到面条,大过年的也没有面馆开。”
“那我现在去你家给你煮。”
“这离我家多远啊,不如去你家吃。”
“那怎么行,肖溪还在。”
“那你煮了面拿出来给我吃,我吃完了就走。”
肖童觉得别扭,可在他殷勤的目光终不好拒绝。
回去就把手擀面下了还加了土豆白菜,最后卧了个蛋,端出来外面冷,热气呼呼地冒,“快吃吧。”
林远笑着搓着手,拿过面先喝了一口汤,他确实有点冷手一摸到碗只觉一股暖流往上窜。
大口吃着,肖童看着有些心疼,“你慢点吃。”
“太好吃了。”
这是林远真心话,自打他—妈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吃过手擀面,外面的面条多是机器压得,千篇一律的味道他不喜欢。所以字他总吃馄饨很少吃面,这面显然肖童手法不熟练擀得有些硬,可他却是吃着吃着,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如何,鼻子有些发堵,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
“够吗?我再给你拿点。”
“够了,肖童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给我做手擀面的女人。”
肖童脸红,“第一个是谁啊。”
“我妈。”
肖童笑着,“你这人。”
林远手掌一伸,“我没礼物吗?”
肖童一愣,主要是她知道林远生日的时候太晚了,商店都不开门了。“没有嘛?算了,就当你这碗面是礼物了。”
“不是,你等一等。”
肖童想了想,回屋没过一会,拿出一个纸包,“就是怕你觉得土。”
林远拿出来,是条织的围巾蓝色的,他一愣戴脖子上。
肖童顿时就后悔了,林远衣服洋气,一向都是贵的,可那条围巾线和毛裤一样还有几个错点,戴上简直好搞笑,她要扯下来,后者退了几步,“送出去的还拿回去?行吧,看你的礼物这么好,我给你个回礼怎么样?”
“什么?”
林远拿出一个火柴盒。用从怀里拿出一把小烟花,“放烟花吧。”
肖童一愣,就看林远把火柴盒扔她手里,“一根火柴点一个。”
“那多浪费。”
“你这人咋这样,你以为一起都点上啊,当然是一个一个点啊。”
肖童愣住,哦了一声,也很兴奋的,小时候叔叔买过,不过肖奇总抢走,肖溪胆子小害怕,她和肖溪就只能远远看着。
她倒出一根火柴,擦了一根,不是那种一下上天的,而是打开之后是在手里拿着就在因眼前耀眼的烟花,映得肖童眸子晶亮,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她好像是点过烟花的吧,她忘记了,只在记忆深处的影子,那时候父母还活着,父亲带着她在院子里玩,也不是那种很大的,就塞到她手里得这种小烟花,那时候妈妈还出来数落父亲,那么小的孩子万一伤到怎么办。
爸爸问肖溪要不要,肖溪实在太小了钻进妈妈怀里。
不过这烟花没一会就灭了,她眼中闪过失望,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每当火柴熄灭,幻像看不到了,就要回到现实中。
林远看她眼中的光熄灭,又递上一根,“再来。”
就这样点了一根又一根,已经忘记时间,直到林远又一次把手伸过来,“最后一根了。”
肖童抬起恍然从梦中惊醒,后者点着她,“想什么呢,点火啊。”
竟然火柴也是最后一根了。点起来烟花在她手中盛放,她看着最后的光芒,突然有感而发,“点烟花是挺快乐的,可也只是一瞬快乐,熄灭以后反而更让人落寞。”
“是吗?”林远歪着头看她,“你再看看还有火柴吗。”
肖童不明所以,又倒了倒,没有了,刚才就是最后一根。
“打开看看呢?”
肖童疑惑的拉开火柴盒,微微一愣,在昏黄的路灯下,那小小的火柴盒里,是用钢笔画的一张画。
那幅画一看就很拙劣,是一群小鸡吃米的图画。记忆在中她想起小时候她拿火柴盒当积木,父亲拿过钢笔在里面画各种图案,只要拉开,就有图案。
“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在我家,把我扔掉的火柴盒拿出来瞎画,当我没看见啊?你说过你父亲喜欢画画对吧。”
肖童只是提过没想过林远会记得,点头,“我爸爸年轻时候很会画画拿钢笔就可以画人像,工厂墙上标语也是他写,宣传画也是他画,他很有天赋,可并没赶上好时候,那年代有正经工作才是正道,这些都并不被人称为才华。”
她举着火柴盒,“谢谢你,林远。”
“这就谢了啊,不觉得礼物太轻了吗,和你送我的围巾比,我不过是拿个费火柴盒逗你,你太容易感动了,我到宁愿你对生活有点要求。”
肖童摇头,晃着火柴盒,想起同学的话,“限量版的,买不到。”
林远指着围巾,“我这个也是,买不到。”
两人相视一笑。那天晚上肖童很晚都睡不着,还会拿出那个火柴盒对着窗外的光看,直觉心里什么东西就那样化来了,荡起一波涟漪。
第六十九章 火柴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