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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谁的梦在飞[2/2页]

小年华 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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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们?”
      肖奇摇头,“我不讨厌,只是总觉得你们俩一起,我是被你俩排除在外的外人。”说到这肖奇叹了口气,“肖童在北京每天都打电话里,天越来越冷了,婶子说她怕吵到同学都不敢在走廊里打电话,要去门口的电话亭,而且长途电话很贵,她舍不得用奖学金吃饭都拿来打电话了,所以,姐,你能好好地吗,咱俩一起读书,将来也考出去。”
      肖溪眼神颤抖了一下,笑了笑,“肖奇,我会去北京的,我很快就能去了,很多时候靠自己是不够的,有些愿望太远了,凭我自己永远都达不到。”
      “达不到就说明没缘分呗。姐,你能现实点吗?”
      “现实?我正是因为现实才想去做,人活一辈子,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实现一个愿望而已。”
      肖奇觉得她又说胡话了,尴尬的要拿遥控器播台,肖溪却站起来,进房间之前回头看他,“肖奇,你第一次叫我姐呢。”
      后者一愣总觉得肖溪今天有什么不同,可又说不出来。
      晚些时候,婶子和叔叔回来,进屋第一件事就问他姐呢,肖奇朝房间扬扬下巴,“自己在屋里呢。”
      婶子长舒一口气,去做了饭,让肖奇叫他姐出来,可他敲了半天房门都没人答,推门进去发现屋里竟然没人,窗户半开着,留了一条缝,肖奇诧异的进屋四处看着,最后颤抖着大叫,“妈,妈,我姐跑了。”
      肖溪是跑了,她跳了窗,上了林怨的车。
      多少时间未见,林怨一把将她从窗户上抱下来,眼睛发亮的,“你变轻了。”
      “有人说太胖拍电影不好看。”
      林怨笑着,“你就那么相信我,以前曹大坤可骗过你。”
      “曹大坤是曹大坤,你是你。”
      这句话有如滋养浇进了林怨心坎里,“走吧,我的电影明星。”
      “现在就走吗?”
      “走啊。”
      于是肖溪就出穿着拖鞋,什么都没带的上了林怨的车,去了北京。
      婶子发现肖溪没了,发了疯的四处找,可怎么找得到,她已经走了,走的远远的了,婶子大哭不知道如何给肖童交代也不敢瞒着,晚上肖童来了电话知道这个消息,脑子嗡的一下,她不该留下肖溪才对啊。
      马上要订车票回去,可理智告诉她,肖溪也许来了北京,可北京这么大,能去哪找呢。
      是啊她能去哪找呢?
      谁能找得到那个追着梦,光脚跑了很远的人呢?
      对,梦,肖溪觉的一切都和梦一样的。
      林怨带着她,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见老板见名人见导演,和娱乐公司见面,一切都是光怪陆离,纸醉金迷。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站到云端了。
      那种感觉像是在胸口膨胀起来的气球。甚至有一天晚上她主动捧起林怨的脸,看着他,“林怨,你知道吗,我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爱你。”
      林怨一愣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晶亮,褪去了所有的欲望,虚荣以及对这世界的厌恶,那双甚至带着点纯真的双眼只盯着他,只有他。
      林怨心上什么东西划过,那一刻突然意外的自己竟然想哭。
      他吻上肖溪的额头,吻上她的眼睛,肖溪看着他,“我会成为电影明星的对吧。”
      “对。”
      他笑着回答。
      “我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对吧,林怨。”
      “对。不要叫我林怨,叫我林渊,深渊的渊。”
      “林怨,深渊,渊,林渊。”
      那一夜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林怨只觉得一切的辛苦一切的伤痛一切孤独,以及一切的危险,都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值得。
      是的危险,他的急功近利让曹大坤过早发现了他的事,正如所料,小城的生意曹大坤全都抽走了,可林怨早有准备,他把该转移的钱已经转走了,就算曹大坤气急败坏的接手也不过是空壳子,他都去北京了,势力在隔壁省,小城那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曹大坤发了狠,他不能忍受自己被一个看不上的人如此玩阴的,派人接管小城,弄出了极大动荡,每天都上演着举报,被举报的戏码,三儿因为早就撤出来,所以没事。
      但他有一次路过歌舞厅,看门口之前一起的几个伙计被警察押着带走了,听说这边出了人命,还在调查,调查什么啊,查来查去有替罪羊,也查不到曹大坤身上,而只有三儿知道是曹大坤动的手,可他又能怎样?
      三儿有些后怕,怕如果林怨没对他和何为民留情,也许他就和这些人一样被抓起来了,因为这些是被林怨放弃的人,被他抛弃就等于被牺牲,等于死。
      直观的看到小城的变化,三儿感觉害怕,这个被遗弃的地方尚且如此,那么,林怨的隔壁省势力生意,还有他在北京又是什么样呢。
      三儿也想过撒手不管了,可他半夜总是梦到林怨一脸血的来问他兄弟一场为什么不救他,他受不了这个刺激,他想去找何为民,可何为民的大哥刚刚去世。那天三儿远远地看着何为民捧着哥哥的黑白照片,看着他嫂子哭的晕过去,他的侄女,也就是何玲扶着她母亲,双眼通红。
      三儿想过去,又觉得自己不该过去,最后只在记白事礼账处放了一个信封,记录的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张张嘴,最后说了两个字。那人抬头想问他山是哪个山,可他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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