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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都逃光了哦,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指使的吧。”
      “是吧,我和你不同,很温柔的哦。你是以那两人被我干掉为前提,把乙骨当起爆剂了吧。”夏油杰倚在墙上,看着背光站立的五条悟说道。
      “我信你啊。你这种主义的人不会没有理由的杀掉年轻术师。”肯定的话语从逆光处传来。
      “哈哈哈……信我吗?”
      伤势严重以及失血过多,夏油杰眼前的景物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不妨碍他知道五条悟正在注视着自己。
      许是刚才的笑引动了伤口,疼的他眼前发晕,现在看什么好像都带着星点,也根本看不清楚五条悟脸上的表情。
      夏油杰顺着墙壁坐下来,他从怀里的摸出了什么,弹向五条悟,“这个,你还给他吧。”
      乙骨忧太的学生证?
      不是早在任务中丢了吗?
      “……小学那事也是你干的啊!”五条悟顿时反应过来,得到夏油杰肯定的答复后,他忍不住道:“真受不了。”
      “他们都平安无事,被我这个快要死的人多看两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夏油杰道。
      沉默片刻,五条悟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不管谁说什么我都讨厌非术师,但是,我一点也不讨厌高专的家伙。只是……”他望着天空,眼神空茫,“在这个世界,我没能打心底里开心地笑出来。”
      “还有……”他似乎低声呢喃了什么。
      “什么?”最后那句太轻太含糊了,五条悟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是说……”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没有咒灵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是吧?”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道:“我不信你不清楚大名鼎鼎的‘咒术界的叛逆者是怎么来的。”
      “哈哈哈……说得也是啊!”夏油杰干笑两声,随后声音低沉下来,“别让她知道,如果可以的话,瞒下来……总之,别让我出现在她面前。”
      “还真会找麻烦。”
      “谢谢你,悟。”
      “没有其他的了吗?”五条悟心情复杂,“最后你倒是说些诅咒人的话啊,杰。”
      夏油杰一愣,随即眯起眼睛,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一瞬间,五条悟在他身上看到了佛性。
      五条悟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埋葬了夏油杰,又切了块平整的石头当做墓碑。
      他站在墓碑面前想了很久,却依旧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直到察觉有人速度飞快的接近这里。
      是夏油月,她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跟踪了他移动时的残秽?
      她的感知能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出色。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看清五条悟面前竖立的石块和地上新鲜挖开的泥土后,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渐渐停下脚步。
      “他在里面,对吗?”
      这不是一瞬间就暴露了么!
      尽管五条悟没有回答,但夏油月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样啊……他终于停下来了啊。”
      明明她看上去没太大的情绪波动,五条悟却感到有些不安。一个一向情绪化的家伙如此冷静,实在让他忍不住向糟糕的方面去想。
      “是我杀死了他。”他突然道。
      夏油月抬眼看向他。
      她知道,五条悟给了她一个释放的理由,一个宣泄出口。
      他在担心。
      也许她确实该发泄出来。
      是的,她就应该这么做,为了证明她没有问题,好让他放心。
      可内心意外的空荡,即便想要放声大哭,大喊大叫,但最终却什么都做不出来。
      “不是你的错。”夏油月低垂着眼,缓缓道:“自从杰离开高专,我就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只是想象中的画面真实出现了,仅此而已。”
      她越过五条悟,抚摸着墓碑,感受着岩石特有的粗糙颗粒感。
      “辛苦你了,杰。”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她低下头注视着空墓碑,“好好休息吧,我们后期再会。”
      两人在这里站了许久。
      “我要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良久,夏油月开口了,“两个主事的特级全跑了,剩下的人会哭的吧。”
      “说实话,其他人哭不哭无所谓,但灰原不行,我可是答应过要照顾他的。”
      “你不恨我吗?”五条悟有点搞不清楚她现在的心态。
      “你希望我恨吗?”
      五条悟顿了顿,随后语气轻快的回答道:“没关系的吧,我可是最强!”
      “……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似乎有极轻的叹息声传来,“我不想恨你。即便追根究底,错也不在你。”
      “只要咒灵还存在一天,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
      “会有更多的人失去家人,朋友……”她耳语般轻声说道,嗓音里恍惚带上了尖锐的恐吓,“只要它们还存在……”
      几天后,东京和新宿恢复了正常的人流量,似乎百鬼夜行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
      夏油月独自走在东京的街道上。
      与来来往往的人群擦肩而过,不自在的闻着香水味和汗臭味,感觉自己距离上一次在人群中穿梭,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夏油月转念又一想,前几天她分明才来过这里。
      为什么会感觉过了很久呢?她自己也觉得怪。
      她看见路边的树根下躺着一只麻雀,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从窝里掉出来,摔断了翅膀。
      抬起头。
      树冠上确实有个鸟窝,另一只麻雀在窝上四处眺望,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夏油月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戳它,麻雀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稍微加了点力气,推了它一下。
      麻雀翻了个身,露出了空荡荡的腹部,以及内里的蛆虫。
      原来,它已经死了啊。
      树上的麻雀,叫声一直没有停下。
      是在伤心吗?
      也对啊,毕竟家人死了嘛。
      家人……死了……?
      家人……
      耳朵听着头顶上叽叽喳喳的叫声,眼睛看着麻雀空荡荡的腹部。
      夏油月突然想起那个墓碑。
      眼泪止不住的淌下来。
      没人在意那个坐在树根下,对着一只麻雀哭得形象全无的女人是什么来历。

第 60 章 第六十章(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