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nbsp;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再看清文希的脸,可眼皮却越来越沉,最后他看到了湖水里破碎的月光。
      他似乎总是晚了一步,才让文希一次次被错过,一次次独自在泥潭里挣扎。
      赵初言闭上眼,嘴里一片咸腥。
      不过好在,这次师兄没有来晚了。
      “师兄……不要……不要睡……”哪怕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没有呼吸,可文希还是说不出那个字眼,他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小孩子,崩溃地大哭出声,“师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就像曾经的无数次,我们在冰上起舞,每次回头,你都在看我。
      后来发生的一切文希记不清了,他只看见救护车警车呼啸而过,他手心里死死攥着赵初言塞给他的东西,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空茫茫地掉着眼泪。
      直到被张助理接走,他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僵直地坐在轮椅上,手脚都是麻的。
      夜色里,最后回头看了眼医院,灰色笼罩着建筑,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笑着和护工说不会再回医院第二次了。
      张助理看了好几眼后视镜,犹豫地斟酌着字眼,“您节哀。”
      “你都知道了。”文希抓着衣摆,小声道,“秦暮白也知道了对吗?”
      秦暮白肯定会发现他不是真的失忆,他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秦总还不知道。”张助理把车停到路边,“我不会告诉秦总,您想做什么就去做。”
      “你不是秦暮白最听话的狗吗?”文希发红的的眼睛瞪着他,眼圈肿胀,眼眶里蕴含着泪水,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恨意和哀伤。
      他就像是应激的的小动物,看谁都想撕咬两口。
      张助理垂下睫毛,嘴角的笑苦涩至极,声音轻得不像话,“我……不是狗。”
      文希愣了一下,身上的刺慢慢变得软趴趴,他低头看着手心,好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对不起。”
      无论是在花滑还是做人,文希从来没有辜负过花滑之光的盛誉。
      张助理不敢再看文希,他缓和了声线,“不过您可以相信我。”
      “我是您这边的。”
      .......
      文希站在门前,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收住了情绪,按下了扶手。
      果然,男人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投影幕布上是他曾经的比赛视频。
      听见开门声,秦暮白冲他招了招手,半边脸隐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像是刚洗完澡,头发被随意地理在额后,“过来。”
      文希推着轮椅挪到他身前,秦暮白揽着他的腰,把他拽进他的怀里,他微凉的手指抚过文希的眼睛,“怎么哭了呢?”
      “场面有点吓人。”文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害怕。”
      他的睫毛抖得过分,倒真像是余悸未消。
      秦暮白慢慢悠悠拍着他的脊背,安抚似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文希只要想起那画面就忍不住发抖,“太多血了。”
      “好了已经过去了。”秦暮白像是也没太当回事,揉了把文希的腰,“去洗个澡。”
      话里的意味很是明显。
      文希僵了一下,“可以改天吗?”
      “我的腿不方便。”
      哪天都好,只要不是今天就好。
      “也用不上你的腿。”
      “别恃宠生娇。”秦暮白含着笑催促,“快去。”
      文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浴室,他打开花洒,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哽咽声在水声里分不清晰。
      等等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
      到了如今这个境地,死亡对于他来说,才是更大的解脱。
      .........
      “您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赵初言。”张助理脸上卷着红晕,躺在白庆丰怀里,浑身汗津津的。
      “这样他才不会有软肋,才会豁出命来恨秦暮白和白帆。”白庆丰裸着一半精壮的身体,“否则畏首畏尾的不是要被秦暮白一直拿捏。”
      张助理动了下腿,疼得一个嘶气,“那白少爷?”
      “听话的侄子才是侄子,不听话的就是个废子。”白庆丰的手慢慢往下探,笑得漫不经心,“还留着他干什么呢?”
      张助理抓着他的手,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不要。”
      “怕什么?”白庆丰以为他是担心什么,嗓音低哑地哄着,“你当然是我最听话的宝贝,叔叔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64 至少不要是今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