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检无颜在待下去,嚯的起身撞翻桌子,转身离去。
“胡说八道,狗屁不通。”
“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在座众人似是在忍受不住,这等血淋淋的揭开他们人性之恶的言语,不能在听,不能在让这个张狂无畏之徒说下去。
“砰。”又一桌子被掀翻。
“掌事在何处,这等粗鄙狂妄之徒怎配在胭脂坊。”
“贱民,定是贱民才这等侮辱,嫉妒地位高于他们的贵人,辱骂官员,当判城旦舂罪,下牢服苦役。”
胭脂坊众享乐宾客,恼羞成怒,不管不顾要驱逐丁野,甚至将其定罪。
“下牢服苦役是你们定的吗?”
本想随庞检离去的乌昂,见众人被揭了本来面目,疯了似的攻击丁野,心中怒火蹭的被燃起。
“乌某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起,随便一个官员都给他人定罪了。”
朝廷能定罪责的只有刑部和大理寺,其他官员无论是何官职都不得私自将人判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今天在这里的人却将此事实彻底无视,想必是被丁野逼急了,为了颜面,急于携众人之力打压丁野,使其在不敢说些掩埋在现实之下的真相。
“寻衅闹事,我看众位是想去大理寺走一圈。”
乌昂冷眸扫视众人,冰冷无情道。
“是大理寺少卿,乌昂。”
有人小声报出乌昂身份,身份较低的世家公子听后均沉默不在出声。
并不是说乌昂的官职有多大,权贵有多深,而是大理寺这个地方就是让人望而生畏,此生都不想踏足的阳间地狱。
大理寺的官员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就连毅勇侯的世子,都因乌昂而被腰斩。
他们这些还不如毅勇侯有个好娘的世家哥们,还是别惹这个瘟神好。
大理寺少卿,原来是他。
丁野注视浓眉冷眸,十分不好接近模样的乌昂,心想,不愧是不怵毅勇侯权势,将舞弊案如实禀报上峰,腰斩南堂熙的不近人情,执拗刚毅之人。
这面相是挺冷的。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夫不相信,老夫今天在这里骂个狂妄小儿,就要被你关进大理寺。”
年轻公子们对乌昂敬而远之,年老有了一定地位权势的却是不怕乌昂。
刚才和年轻公子们争相作诗讨好美人的六旬老人,颤微起身,看向乌昂道:“老夫可不是那犯了死罪的毅勇侯世子,被你个毛头小子吓唬几句就认怂,放过这个满口胡言臭小子。”
丁野见面前这个瘦骨嶙峋,快要入土样子的老头,手指颤微不稳的指着他,特别想扶他一把。
“啧,这位大爷,你还是坐下吧,别突发什么病栽过去,在赖我身上。”
他可以接受含冤入狱,可以平反翻案,但接受不了被碰瓷进牢房,那可憋屈死了。
“你,你还咒老夫死。”
老人气急,指着丁野朝乌昂喊道:“诅咒当朝权臣,罪加一等,你还不押这臭小子下狱受刑。”
乌昂看这位被气的要厥过去,不知是何权贵的老人,紧抿双唇刚要张开,一道沉稳不惊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
“这位小友是在下的朋友,夏远侯可否卖在下一个面子,莫要追究了。”
“你是谁,老夫要卖你面子……”
老人仰着脖子看向青烟纱帘后的中年男人,正要讥讽一番时,一阵风吹过,纱帘飘荡,露出男人面貌。
老人瞧之,双目猛然瑟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烂透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