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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宓善脸微一白。
      瑞王这时也回过味来,尴尬之余还有一丝恼羞成怒。
      “大胆!太子殿下面前,也容得你这般放浪形骸!”
      什么?
      太子!
      这两个字一出,宓善猛然惊觉。
      睁圆了一双清澈杏眸,看向男人冷隽桀骜的侧脸。
      ……前世死之前,那股心脏被贯穿的痛意,再度铺天盖地袭来。
      她下意识抓紧胸口衣衫,额头惊出了冷汗。整个人像泡在冬天的冰湖里,寒浸浸浑身湿透。
      彼时,她听得清楚,那最后冲入屋里的侍卫们,口中唤着的正是“太子”。
      上辈子,她就是死在这个男人的剑下!
      还是和瑞王一起被他背刺的。
      而现在,他竟与瑞王同行,看起来,瑞王对他还没有半点防备。
      来不及多思量,宓善跪倒在地。
      “民女不敢,民女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却闻得他似有若无地冷嗤了一声,似乎从骨子里瞧不上她这种轻贱的女人。
      一句话也不说,就傲然矜贵地朝前走去,高冷的背影,很快就离远了。
      宓善伏身在地,双肩仍微微颤抖,转眸却冷冷地看向他。
      这人……
      不论是前世今生,
      都出现得好不是时候!
      瑞王也是惭愧地扫了眼宓善,就匆匆追了上去:“王兄等我!”
      走了几步。
      宓善这边冷着苍白的脸起身。原以为白费了这大半日的功夫,正要缓缓离开。
      瑞王忽又回头,
      “慢着!我还没问你的名讳!”
      熏儿面色一变,紧张地看向小姐。
      却见二小姐脸上一亮,有浅浅的笑意浮过,一扫先前的黯然。
      转身时已换了一副恭顺谦卑的姿态:
      “回公子,小女子姓宓,单名一个善字。”
      “宓善……可是礼部侍郎宓修言家?”
      “正是家父。”
      “好,我记住了,你走吧。”
      瑞王看着她上了轿撵,适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小姐,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的名字啊!万一他来宓府找你麻烦怎么办!”
      方才太子爷的架势,把熏儿吓坏了。
      “我只怕他不来呢。”
      宓善却只悠悠叹了句。
      熏儿听了,更疑惑了,她总觉得小姐似乎变了。
      变得不再唯唯诺诺,有种经历了很多沉淀后的气质。
      拜完观音回去后。
      宓善等了一天半,还没等到瑞王的消息。
      心中不仅有些燥意。
      想小憩一下。
      却一闭上眼,就浮现上辈子被那人一剑刺穿胸膛的猩红。
      不一样的是,这一回,他的脸是清晰的。
      那双令人琢磨不透的冰冷眸子,始终泛着毒蛇般危险不定地寒芒,令人不寒而颤。
      宓善翻身起来,捂着胸口大声地喘气。
      索性不睡了,拿了剪刀和花肥,到庭院中去修养花草。
      穿梭在植物间,专注地只做这件事,能让她感到心绪宁静。
      不知不觉,面前多了一双靴子。
      宓善抬起头。
      看见了上辈子日夜相对的那张脸。
      张涧月定定望着她,俊眸中隐含着愧疚的光芒,阖动嘴唇。
      “善儿,我……”
      宓善冷下脸,起身就要离开。
      “别走,善儿!”
      张涧月却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要对你说!”

第3章 俗不可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