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苍天呐!大地呐!亲爹呐!!您要是没了,小人也不活了,下去做王爷座下的小鬼,也能再尽心伺候王爷、伺候亲爹!!”
说罢,这忠仆倒真抹了把脸,对着旁边那墙就要以头抢地:“小人先下去,给亲爹置办打点好……”
在他要忠诚殉主前,床帐里突然传出几声咳嗽,嘶哑道:“你要真下去了,以后别再见我……”
赵云致心里一紧,把沈呈安往怀里揽了揽,温柔道:“安儿,你醒了??”
赵信听得,慌忙狗爬似的起身,扑到沈呈安榻前,瞪圆小狗似的眼睛,凄惶惶地看沈呈安。
沈呈安身上冒着热汗,双眉紧蹙着,咳嗽了几声,道:“死不了……”
赵信慌忙扬声道:“快快快!!王爷醒了,快让太医过来瞧瞧!!”
王府内又一阵兵荒马乱。几个刚歇下的众人都起身往堂屋蜂蛹而至。
太医晚间在王府歇下,连外袍都没整理好,就赶过来又给沈呈安诊了脉象。
一行人仔细听着。
太医咂摸了下,道:“暂时抑制住了,以后切莫再染了风寒,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药也远些…再有一次,怕是天王老爷来了也救不回来。”
“还有,”太医又道,“若是实在弄不到五裂黄连…便先拖着罢,只是王爷这身子,务必要万分小心再小心。”
一行人忙不迭地谢了,前后脚簇拥着送了太医走。赵云致更是将随身带的一荷包金瓜子都赏给了太医。
他起身,亲自送太医走了,又站在外面与太医聊了几句,才又折返。
赵云致接过厨房丫头送来的药碗,将苦涩的中药喂给沈呈安。
沈呈安浑身酸软,手脚使不上力。他看着形容颇有些狼狈的赵云致,攥了攥被褥,道:“麻烦你了,多谢。”
“说什么谢。”赵云致眸子微黯,最后又添了句道,“…我欠你的。”
就这般歇了两日,沈呈安渐渐好转,这一晕,时间点倒是刚巧和原剧被下毒药契合了。
他想不到原主身体这么不抗造,被李必先连哄带劝的又灌了几天药,便也不再往心里去,说什么也不喝了,反正他在这个位面也待不了很长时间。
沈呈安发觉楚行简没来,叫人去寻他。又听得因着春猎那事,萧承胤被秦王禁足了一月。
沈呈安便易容,跟着系统的指示翻了墙去看他。
萧承胤这几日已经搬出了秦宫,住进了太子府。
沈呈安绕过王城那些守卫,颇废了些气力。他脚下一游,攀上墙,遥遥看着太子府里一片寥落,一个人也没有,心里一喜,正要翻过去,却听得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呵。”
沈呈安脚下一个趔趄,没提防从墙头摔了下来。快着地时突然觉得腰上一紧,一个人托着他的脊背和腰肢,在他落地前把他捞了起来。
萧承胤容光焕发,但高挺的身形却削瘦了几许,下颔也愈发锋利,若不是有神色撑着,几乎可以用枯槁来形容他了。
“还知回来。”萧承胤看着他,眸子里满是柔情,但语气却满是斥责之意。
他似乎有点生气了。
“知我这几日,有多忧心你么?…我还以为,庆云王把你……”
他英气的眉峰紧蹙,但抱着沈呈安的手却丝毫未松。
他叹了一声,“你安好,也不知来传个话……”
沈呈安还未见过萧承胤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觉得新奇,眉眼也不自觉染上一抹笑意。
他扒开萧承胤的手,道:“你这几日被关了禁闭,连吃食都跟着变了么?说话一股酸味儿。”
萧承胤微蹙了眉,在沈呈安腰上掐了一下,道:“孤不似你一般没心没肺。”
他并不松手,又将沈呈安的腰身抱回来,温热修长的手掌在沈呈安背上慢慢安抚着。
他嗅了嗅沈呈安的发鬓,闻到一股并不属于他的味道,蹙眉道:“玉簪花香…你这几日跟谁在一起?”
他曾探听过各国质子的底细,记得赵云致来自赵室,随他母亲,都喜欢玉簪香,平日里虽不爱熏香这种东西,却因为常年配着玉簪香囊,身上总萦绕着一股淡香。
萧承胤心里起了醋意,他凝眸看着沈呈安,心道若是沈呈安自己承认了便好,若是他隐瞒……
沈呈安担心自己掉马,果然道:“并未跟谁一起,只是恰好爱上了这种熏香……”
“撒谎。”萧承胤胸中生出三分怒意,“往常你身上并未有熏香的味道,你没有那个习惯。”
他揽着沈呈安腰身,把沈呈安推到墙上,道:“孤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实话?”
沈呈安被他推得身上一痛,因病带来的并症又发了作,疼得他吸了口气。
32.安安落下病根,萧承胤吃醋发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