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打翻在地,溅出来的茶水洒出洇湿了她的衣裙鞋袜。
云折扬眸,好整以暇的望向景倾予,他知道景倾予或许不会同意,却也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之大。
景倾予把衣裙上的水擦干净,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碎掉的茶盏,眸中一片冷寂。
她说:“我不赌。”
“不赌的话那你可永远不会知道那毒药的来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云折身子靠在椅背上,俊俏的容颜染着寒冬的冷冽,就那般望着景倾予,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
毒药的来历是很重要,可是她不会拿云珞行的命去赌。
景倾予起身摇头,态度坚决:“王爷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赌的。”
“你怕输。”云折无情的拆穿了景倾予的心思。
怕输吗?
景倾予也不知道,可是那种怪异的情绪告诉她,不能拿云珞行的命去赌。
那样无论输赢,她一定都会后悔的。
因为那人不应当如此,不该用来当赌注。
“还是那句话,无论王爷说什么我都不会赌。”景倾予把茶盏碎片放在桌子上,盯着云折目光坚定且不动容。
“赌局已开,可由不得你。”云折笑的邪佞,眸中阴鸷,“一个月后的鹤洲之行,就看云珞行有没有命回来。”
这场赌局,在云折来之前便已经开了,既已入局,就必须有个结果,不得随意出局。
而且这赌局还得多亏了那自作聪明的小皇帝和将鹤州水坝之事闹得人尽皆知的云戚。
“我跟你赌。”屋门被打开,云珞行长身玉立站在屋檐下,冬日的冷光洒在他身上,越发显得容颜绝美无暇。
云珞行踏着冬日冷光走了进来,转身抬手把门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寒凉。
他抬眸扫过云折:“你输了的话,就把毒药的来历告诉她,若是我输了,除了死,天下兵马大权交付于你,只为换一个答案,不知这个赌注皇兄觉得可好。”
云折似乎没想到云珞行会来,阴骘的眸光有一瞬的怔愣,不过很快就恢复的往日的狰狞。
云珞行这赌注对云折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可他觉得并不畅快,没有以命相博的赌注,真的无趣极了。
可是云珞行如此给面子,云折自然也不会拒绝,毕竟得到兵马大权可是能让这天下乱的更为彻底。
“不好。”景倾予站起来,抢在云折说话之前拒绝道。
云折是疯子,难道云珞行也疯了吗?
这种半点都讨不到好的赌局,为什么要答应,而且居然为了问出毒药的来源,以兵马大权做饵,无论云珞行如何笃定自信,这赌注都太大了。
“小丫头,你不跟我赌,他跟我赌你又不愿意?”云折眸中闪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景倾予决绝道:“这是我与你的事,跟他没关系。”
这场赌局,本就与云珞行毫无关系,他根本不必为了自己涉及其中。
鹤洲之行本就危机重重,若是再加上与云折的赌局,那他便是以一己之力对抗两股势力,胜算太小了。
云珞行闻言眸中含着笑,望着景倾予坚定且认真:“我会赢的。”
第112章 不如我们再赌一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