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官场脏浊,个个拉帮结伙站队,若不是李长生真的有点本事,想必以他耿直木讷不知站队奉承的习性,肯定不会派到鹤洲来。
“听说知府李大人的书房被盗了,不知道除了图纸可还丢失了别的东西。”云珞行刚进议事厅,狭长锐利的凤目便扫向李大人,语气带着质问,咄咄逼人。
李牧顿时有些措手不及,想他沉浮官场四十余年,光是帝王就见了几位。
竟被一个二十出头及冠不过两年的年轻人震慑住,那股与生俱来带着肃杀的凛冽,一点也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空有兵权的王爷,更像是踏过战火狼烟,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
李牧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对着云珞行行礼:“老臣惭愧呀,在自家的书房将这重要的图纸被盗了去。不过老臣忠心日月可鉴,绝没有监守自盗。”
“本王问李大人可否丢了别的东西,你避重就轻的做什么,一会有的是你喊冤的机会。”云珞行与景倾予进了议事厅,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坐的满满当当的竟没有一个空余的位置,眉头不由得蹙了一下。
云珞行垂眸目光落在景倾予的脚上,绣鞋的边缘沾染了不少尘土,他家阿予今日走了不少路,想必脚肯定酸疼,若是在站着听这群老匹夫争辩,还不如回去休息呢。
他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媳妇在这里遭罪。
这时鹤洲的一个浓眉方脸的官员很是会察言观色,见云珞行面露不悦,连忙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王爷外出巡查水坝辛苦了。”
景倾予闻言,不由轻笑,这马屁拍的可真是让人赞叹呀。她与云珞行分明就是游玩去了,若是去了水坝鞋袜怎会只沾染了尘土,这官员居然还能昧着良心说出巡查二字,真是佩服佩服。
云珞行也不管巡查不巡查,他压根没有正眼看那个官员,见有了空座,直接将景倾予拉过去,让她坐到了椅子上。
“阿予,坐这里,今天走了那么多路,累不累。”云珞行声音温和。
议事厅的官员皆是面露震惊,这王爷怎么会给一个女子让座,看这温柔的模样,李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眼。
刚刚摄政王逼问他的时候可不是那副模样,真是人比人该死呀。
果然如她女儿所说,摄政王身边这个女大夫来头不小,很可能是未来的摄政王妃。想起自己的女儿曾经得罪了王妃,李牧也得积极表现一下。
这天下落到谁手里还另说呢。
“王爷巡查鹤洲确实辛苦了,您坐老臣这里,老臣丢失了图纸,有失察之罪。实在不该坐着,应当跪着请罪。”李牧挪开自己胖胖的身子,将座位让了出来。
云珞行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李大人就跪着把自己的罪过说一说,或者众位大人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说说。”
李牧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卑微懂事谦逊的把座位让了出来,云珞行居然还能咬着他不放。
李牧跪下刚要开口为自己争辩,便被人抢了先,刚刚让座的方脸官员睇了李牧一样,眼中是早就浮现的不满。
方脸官员撩起衣袍跪下,满脸的辈分溢于言表:“皇上,王爷,臣有话要说,这李牧分明就是监守自盗。”
第173章 看好戏,狗咬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