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学校的恶鬼，听起来既让人恐惧，又让人无奈和痛心。
“但目前我们大致可以确定四个出生点：水房，走廊，云程他们寝室和我们寝室。”桑余望着阿年，表情异常地严肃。
“啊！”阿年被吓到了，发出一声惊呼，“那我们四个岂不是都很危险！”
阿年忧心忡忡，眉目间皆是恐惧和担忧，桑余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
上局游戏的积分奖励还没用，等到晚上换个打鬼道具，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时正在卖力打扫厕所的阿扬和一边捋思路一边划水的云程撞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杨老师，马老师，下午好哦！”林辉露着他那呲牙歪嘴的笑容，用颇为调侃的语气和两人打招呼。
阿扬拖地的动作幅度瞬间增大，拖布摩擦着地面嘎吱作响，云程一脸淡然地继续扫地，就像没看见林辉一样，把地上的垃圾全都扑到了他裤子上。
云程掸了掸扫把：“哟，林同学呀，真不好意思，老师没看见你过来，你不会怪老师吧？”
云程自己听着自己这番阴阳怪气都想笑，他一个高冷男神竟然能说出如此绿茶的话来，也算是突破自己，习得新技能了。
林辉的脸色冷了冷，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地表情，追着两人问道：“你们是桑余的朋友？”
阿扬张嘴就想说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担心被系统判定为不符合教师规范，忍了忍又憋了回去。
“你们觉得自己了解桑余吗，你们可能根本就不了解他。”林辉的眼中透着胜券在握的光芒，语气里却满是劝说的意味。
他那真诚的语气仿佛他口中的一切全都真实发生过：“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桑余以前是同事。”
云程听了这话，停下了扫把，看向了阿扬，像是在问他，林辉说的是真是假。
作为桑余小时候的朋友，阿扬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没再见过桑余，重逢后一直是在游戏里见到，自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冲着云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云程把扫帚往地下一杵，抱着双臂瞅着林辉，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我们以前是同事，我作为团队中的一员，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呢，到头来，我就落得个这种下场。”林辉垂着眼帘，像是在回忆，语气也低沉忧伤。
云程皱着眉头，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只盼着林辉赶紧接着说，别一个劲儿地又是铺垫又是卖关子。
“我们共同设计的项目受到了投资商的认可，然而桑余却背着我抢夺了整个项目的所有权，获得投资商的支持后，他把我踢出团队，独占了整个项目。”林辉的讲述情真意切，听起来很像是真实发生过。
阿扬拎着拖把，看着林辉，听他继续往下讲：“其实桑余在我们业界的名声很烂，他的同事们都对他颇有微词。”
林辉往前靠了两步，凑到云程和阿扬身边，鬼鬼祟祟地像是要说出个什么秘密一样：“桑余这个人的人品不好，是大家伙儿公认的……”
“那个女老板起码比他大十岁，他为了拿到投资，就和那个老板上……”
咔，云程手中的扫把断成了两截，要不是担心自己因为这样一个嚼舌根的小人被系统惩罚属实不值得，他必定要抡起扫把干碎林辉。
阿扬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上什么……上火车……上飞机……打游戏上分……”
云程抬眼对上林辉的目光，一语中的地道出了关键问题：“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昨晚跟其他玩家都说过一遍了吧？”
“哎呀，”云程摇了摇头，拎着断掉的扫把棍儿在手中把玩，“不得不说，林辉同学，你这搬弄是非的能耐，老师我可真是佩服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能说，你们并不了解桑余。”林辉说完后转头就走，转身时，脸上那胜券在握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林辉走后，阿扬呆愣愣地拿着拖布摩擦着地面，反应了一会儿扭过头去，傻傻地看着云程：“我也想被富婆包养，就像桑余这样，这多快活。”
云程皱着眉头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你还真相信林辉说的话？”
“你是不知道，”阿扬抬头望天，回忆过去，“你不知道桑余以前上学的时候多讨小姑娘喜欢，多少人给他写情书，他去打球，那小姑娘们乌央乌央地去给他送水……”
云程歪了歪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说，桑余本来就招人稀罕，年轻白净挺拔哪哪都好看，被富婆看上也是很正常的。”阿扬言之凿凿地断定。
“你拿抹布擦擦里面那个墙。”云程突然把抹布递给阿扬，让他擦擦厕所隔间的墙面。
“阿扬，你知道恐怖游戏有一个什么共性吗？”云程摆弄着断掉的扫把，冷不丁提出一个问题。
“不知道。”阿扬站在隔间里，专心擦墙。
“共性就是，鬼喜欢在厕所袭击人。”说完，云程砰地一声关上了隔间门，拿扫帚把门抵住，拍拍手转身就走。
“哎！云程！你别吓我啊！你放我出去啊！我不就说了一句桑余招人喜欢吗？你重桑余轻我！你不公平！”
第19章 校园里的恶鬼（五）：日记中的线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