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抬眸,摘下一朵凋谢的花儿,吹了吹说。
“嗯。”
京云晓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个,苏翠自从您来了,特别积极,连花都送上门来,我们都不用亲自去了。”
落花瘪了瘪嘴说道。
“哦,有什么问题么?”
京云晓剪掉了一些花枝,眸子欣慰的看了看修剪成形的一枝花。
“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苏翠有点势力罢了。”
落花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息,“现在,这些人的心里想的真多。”
以前夫人没来的时候,老板是一个不好说话的男人,而夫人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好说话极了。
半响,京云晓停下手中的活计,看向一楼的大厅,巡视今儿的身影,又看了看楼梯,都没有。
“今儿呢?”
京云晓淡漠的看向落花。
落花嘴巴紧闭,跟蚌似得,摇了摇头。
“不知道么?”
京云晓皱了皱眉,落花什么意思。
落花又摇了摇头,半响,落花凑到京云晓跟前小声道,“她葵水来了,殷侨送她回去了。”
京云晓笑了笑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给她插了一只花瓶呢。”
“这个,今儿不让说,她会羞羞的。”落花笑了笑,又说,“今儿还说,她自己迫不得已才私自回去的,而且她晓得夫人不会责怪她。”
京云晓点了点头,带着笑。
……
晚上,云府。
云府京云晓的寝殿亮着明亮的光。
京云晓坐在寝殿的书房里,被烛火照着的身影斜长的拉到了墙上,烛火时不时的烧出一点火星,身影也随之摇曳一下。
女子面色发白,唇抿着,脸色忧郁,身形笔直的坐在桌子前盯着一本书出神。
她企图将心里的东西在书上找到。
找了许久,都没有答案。
京云晓起身,合上了书,默默的走到了窗前,推开了半掩着的窗,她静静的站里在窗前,仰头望天。
天灰蒙蒙的,是夜。
她一致认为自己传承京王爷的脾性,爱憎分明,心狠手辣,没想到自己也有陷入迷雾的一时,她的感情,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面对着国仇家恨,她自己做不出抉择,只知道儿女情长不是长久的,她的感情也是身不由己。
而他呢,她想不透,想不明白。
韬光养晦,野心勃勃,表面美貌风流,实则是与她曾经相匹也是一个心狠手辣阴狠的人物。
也许,他是……最适合她的。
京云晓面对着天空深深的吸了吸气,眼眶有些微湿。
她承认,自己对殷屿有了感情,这感情甜甜的酸酸的,在他来的时候自己很高兴,没有他的时候心里一阵空落。
可一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不能为此付出一颗完整的真心。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么?
她跌入了这红尘里,失了身,失了心,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没有嫁给他以前,她想着是复国,而作为交易嫁给他后,她为的是京王爷的命。
天差地别,一个是人的命,一个是人的国家。
矛盾极了。
是,她想周围的人一世平安,舍不得亲友死去。
可是,生母,亲友对她身上的沉愿是让她复国。
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儿女情长,没有复国,她怎么能让那些亲友平安一世,好好地活着。
泪划过面庞,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而且,身旁的男人,是一个自己看不透的,看不明白的。
他对自己是真心的么?
京云晓苦笑,真心又如何,这段儿女情长是该了解了。
她明白,自己若是用心,会被毁得一塌糊涂,复国的路还长,她还要走。
夜空上的一弯残月高高挂起,周围的云堆淹没了仅有光彩。
……
夜京,辙晋王府。
大堂内又进了一个摇摇晃晃一身酒气身形高大的人。
殷侨已等候多时了,见了殷屿醉成这样,殷侨不由得摇了摇头上前扶着自家王爷进了寝室。
这两夜,王爷都是醉着睡的。
殷侨摇了摇头,王爷跟王妃吵架了?王爷都不回云府住了。
殷侨哀叹一声便命人煮醒酒汤了。
寝殿内。
殷屿半睁着墨染般的眸子,身上依旧笼着不退散的酒气,他倚在床榻边缘,面色冷凉。
那个女子,曾在尘埃而不掩光华。
他发现了。
一张张面具掩人耳目。<
第121节 五箱子大冰块的聘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