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摔下来，尸骨无存，他那么骄傲的人，你知道他死得时候有多惨吗？但是现在你不会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把骨灰。”
穆念烟愣了一下，她想试图找出柳含玉在骗她的痕迹，但是柳含玉沙哑的声音，和那张悲痛欲绝的脸，不像是撒谎，而且柳含玉也没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看到她这幅反应，柳含玉突然就不想闹了，也不想找穆念烟报仇了，死太便宜她了，因为她想要看到穆念烟跟她一样痛苦，一样悔不当初。
停顿了片刻后，柳含玉突然发出阴森的冷笑声：“穆念烟，你根本就不了解北冥飞掣，哪怕知道你喜欢蓝摄北，他心里恨的要死，都不肯跟你离婚，我到今天才知道，他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骗了所有人，还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他碰都没有碰过我，更没有给我名分，你肯定很好奇北冥朔是怎么来的吧？是我陷害来的。”
穆念烟已经知道是她陷害的，但是听到她亲口承认，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真卑鄙。”
柳含玉冷笑道：“是啊，我卑鄙，还有更卑鄙的呢，我还跟你的初恋情人一起合伙伪造亲子鉴定，你只会怪他不信任你，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想过成全你跟蓝摄北，你也不知道，他狠心把你和儿子赶出家门的时候多难过，他只会用最恶劣的行为掩盖自己可怜的没有尊严的心。”
“你只会怪他没有善待你的儿子，可是你呢，转头就跟别的男人私奔，还用诈死来逃避现实，你一死，他就病了，他得了躁郁症的时候，连自己都敢杀，还怎么善待你儿子？”
穆念烟静静听着她的话，良久，只是问了一句：“他真死了？”
“死了，真死了。”柳含玉笑道：“你以为我在骗你？我是特意来跟你分享这个喜讯的，你应该也喜欢北冥飞掣吧？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可惜啊，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你这样自私薄情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喜欢，你活该得不到他的爱。”
穆念烟的心脏狠狠颤了一下，她没有辩驳柳含玉的话，她知道北冥飞掣肯定是出事了，但她不相信柳含玉。
任凭柳含玉又哭又骂，她都没有反驳一句，机械的挪着步子往回走。
回到房间，穆念烟默默点开了新闻，北冥飞掣的名声很大，所有的新闻都在报道他的死讯。
手指在颤抖，心脏有点痛，但她哭不出来，眼睛干干的，一滴泪都没有。
那些恨和埋怨，那些无法原谅的过去，在死亡面前，都被淡化了。
这一刻，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没有了可以恨的人，仿佛心就空了，原来恨也是一种情。
张爱玲的书里，有句话她印象很深。
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我只为我喜欢，装傻一程，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故事开始于他的强取豪夺，他攻城掠地，她一点点丢盔弃甲，结果两人均是一败涂地。
第448章 纵使悲凉也是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