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让分:“我告诉你,就是你的主子不识抬举,害的我们全院的奴才都跟着遭殃!”
“我害你们什么了?”云遣梦一步步的走下楼,如月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冰冷。
往日这小丫头还怕她几分,可今日倒像豁出去了,站在楼梯底下跟她横着:“将军宠你替你挨了板子,还要你做将军夫人,偏你不识抬举,这大冷的天了,害得我们姐妹也跟着一起挨冻连个能生火的碳都领不来,就连吃食还要从我们几个丫鬟的份例里省出来,凭什么!”
这小丫头说到这,竟气的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云遣梦走到闵瑶身边,将她手里的剑装了回去:“这里是将军府,别动不动就亮剑,身上的伤才刚好,还想挨第二次啊。”
闵瑶“砰”的一声将剑摔在桌子上,气的直接坐下。
她是兆晟的人,云遣梦管不了,可这丫鬟都是她的人,她还说得,“我的吃食还得从你们的份例里省?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地上打扫的丫头小心走了过来,态度倒不似这那姑娘,谦卑的很:“是奴婢的主意,想不到还惹了姨娘的不快,奴婢该死。”
“你们入府几年了?”云遣梦问,她需要培养两个自己人。
“奴婢蕊儿入府五年,丁玲入府三年,她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姨娘宽恕。”
“说一下规矩,我没以任何身份入府,所以,不要叫我姨娘。”这两个字会让她不自觉得将自己与那几个宠妾归到一起。
“那……该叫什么?”蕊儿有些迟疑,悄悄的跟旁边的丁玲对了个眼色。
云遣梦看得出来那丁玲什么都听她的,她这些天没管她们就是在暗暗观察,虽然这蕊儿心计多,但是个忠主的仆,丁玲性子直,几乎是蕊儿指哪她打哪,起不了害人的心,否则也不会忍到今天才把那些话说出来。
她看了眼自己落下的长发,思索着道:“就叫姑娘吧。”
她又问:“管家的苛扣清秋阁的份例?”
“是给停了,只给了下人的,老夫人说姑娘无名无分的住在这里她管不了,但是府中的用度她还插得上手。”丁玲使劲揪着手里的帕子,脸上还挂着几滴泪。
原来是老夫人,这将军府怕是住不下去了。
“可知将军什么时候回来?”云遣梦问。
丁玲听她这么问,大眼睛闪了闪以为是有了希望,忙回道:“禀姑娘,迂城暴乱,将军奉命去了迂城平乱,怕是要得些日子才能回来,咱们清秋院怕是挨不了那么多日子。”
云遣梦回头,目光在那排木架子上扫了眼,问:“这些摆件哪个最值钱?”
“啊?”两个丫头吓傻了,“姑娘……姑娘莫不是要典当了吧?”
“有何不可,将军不让我出府,你们都亲耳听见的,现在老夫人要把我活活饿死在这,那我还不准自己想法子过日子不是。”她手一指,“我看那个就挺好,就把那个卖了。”
两个丫头看着她手指的那双耳梅瓶,吓得噗通跪地:“姑娘,可使不得,你是宫里御赐的,卖了会杀头的!”
这个不行?她又指了另外一个彩釉的笔洗:“就这个吧。”
一刻钟后,两个丫头鬼鬼祟祟的藏着那碧玺,才到大门口便别将军府的老管家给拦了回来,并带进了清秋阁。
这老管家也姓封,随封家后赐的姓,他端着那笔洗一脸森严的从门外进来,两个丫头被绑着跟在后头。
“云姑娘,适才捉到了两名偷窃的丫鬟,敢问可是您这院子的?”他沉着眼皮,那架势分明是来问罪的。
云遣梦淡淡一笑:“怎么算是偷呢?这清秋阁是将军给我住的是不是?”她问。
“是。”老管家作答。
“那这清秋阁的东西算不算是我的?”她再问。
“是。”老管家不解。
“既如此,那我让丫鬟变卖了自己的东西,怎么算的上是偷?您这罪名按得是不是大了点?”云遣梦最后的几个字语气加重了些。
老管家身子一怔,这才正眼瞧她,显然没料到她这般理直气壮,可他管家的威严未减,继续道:“话虽如此,可堂堂的将军府竟然出去典当东西,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云遣梦忽然笑了,“封管家也知道怕叫人看了笑话,那堂堂的将军府,请我来做客,还打算叫客人饿死在这清秋阁,难道就不是叫人看了笑话?还是说门一关,反正是内宅的事也没人知道是吧?”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老管家也凌厉了起来。
“从你身后的两个姑娘说起,她们为了我能吃的上饭,还需要顿顿从自己的嘴上省食,你告诉封玉尘,如果不让我云遣梦住在这,我立刻搬走,不是我自己赖在这的!”
她一双杏眼圆瞪,倒叫那老管家瑟缩了几步。
老管家瞥向身后的仆役问:“去查查,可有此事?”
身后的仆役立刻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凑在老管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老管家脸色顿时不太好。
他拱手向前,正色道:“姑娘,若有事便可直接与老奴说来,没必要闹成这样,老奴尽可为姑娘主事。”
“与你说?呵呵。”云遣梦走向门口,冲着院子里声音拔高了一倍:“我怕说了也无济于事,今天这关过了,明天不定还有什么阴招等着我呢!”
果然,门口几道身影仓皇而逃,正是后院那三位等着看笑话的姨娘。
第三十章 自己立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