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那颗药丸吞下,却没看到闵瑶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
国舅府外,老大夫脚步吓得直踉跄,再被那仆人一吼,吓得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身后的仆人一双犀利的眸子如剑般扫过来,吓得他赶紧爬起,“老夫……老夫腿脚实在不好。”一颗白色的珠子从他手中滚落出去。
这仆人便是闵瑶手下的一名杀手,此刻押送这老大夫去往关押云遣梦的地牢。
珠子滚落的声音被他察觉:“什么东西?”
恰好,一辆马车从旁边经过,挡住了那颗珠子,可把老大夫吓得一头冷汗。
杀手什么都没有见到,未免意外,直接揪起老大夫的脖领子跃空而起,飞落在一条街外的土墙院子里。
云遣梦此刻正靠在干草堆上,手中拿着一个发簪一下一下的沿着肩膀刺着,而她握着簪子的手已经没有了令人作呕的瘢痕,只留下浅浅的新肉愈合的红色。
这还是一次蛛毒发作她实在受不了了就用簪子一下下刺破皮肤来止住痒痛,却意外发现,刺过的地方毒血流掉,不但没再发作,反倒连那斑驳的疤痕也褪却了。
于是,这两个月来,她都在用簪子不断地刺破肌肤,排除毒血。
石阶上的门忽然响动,她赶紧将簪子插回头上,重新躺回凌乱的干草中,装作十分痛苦的痛吟着。
杀手扫了眼她,将老大夫送进来便再次锁上了那道门。
云遣梦见他走下台阶,确定杀手没再回来后,这才从地上爬起追问:“怎么样?送出去了吗?”
老大夫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沉暗:“送是送出去了,可那么一枚小小珠子很难叫人发现啊,何况……这已经是最后一枚了。”
云遣梦抹上自己的脖子,那原本一串的白玉珠子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空绳子。
云遣梦绝望的靠回墙壁上,看着自己已满六月的肚子心里急切的发疯,按时间算,她必是近期生产,否则体内残留的蛛毒还是会侵蚀胎儿,可她若生了,闵瑶势必会将她杀了,孩子也会落入她手,怎么办……
“还能想想别的办法吗?”云遣梦哀求老大夫。
老大夫直接给她跪下了:“夫人,小人惭愧啊,我一家老小都在那闵娘子的手中,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每次出去她都管的严,连个能跟人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云遣梦扶住他:“老人家,使不得,您这是折我的寿呢,我再想想,您近日将那催产药为我配置好,准备随时着手。”如果实在不行她只能先保孩子!
封玉尘,但愿你们父子有一天能够相见,可是承儿现在是死是活呢?
永平侯府都在忙着封玉尘的病情,唯一没被疏忽的便是一直养在书房里的晏弘承。
他的身份使书房成了整个永平侯府的禁地,外有暗卫把手,内有精心照料,而他几日来的发疯也越来越少了。
忽然,沉睡的晏弘承猛然坐起,无数的思绪在他的脑中闪电般的回旋!
从每日深宫中的饱受欺凌,到眼睁睁看着俞妃被太后拖走,再到他被迫遣送孤城,随着那马车坠落悬崖……
一幕一幕的场景在他脑中闪过,那双潋滟如桃花的双眸中此刻尽是滔天的恨意!
萧太后,你想不到我晏弘承还活着吧!
他从榻上起来,每朝外走一步都如同浴火重生般的沉重。
“承公子,您不能出去。”门口的护卫将他拦下。
晏弘承手一挥,带着势不可挡的内里将二人冲倒在地,飞身跃上屋檐,他目光里第一次可以清楚的辨识盛京的容貌。
两名护卫惊慌的从地上起来,顿时朝着晏弘承追去,他们也算封玉尘多年培养的高手,竟然在晏弘承的面前不堪一击。
晏弘承没有丝毫停顿,脚步在屋檐上疾驰略过,追来的护卫很快被他击败在掌下,轻松逃脱。
那护卫受伤坠地,赶紧对同伴吼道:“先跟上,我去通知侯爷!”
而晏弘承飞驰的方向让他惊骇不已,那竟然是国舅府!
护卫不敢再追,怕打草惊蛇,赶紧回去报信。
晏弘承藏身在国舅府的角楼上,灵活的避开了国舅府中的暗卫,很快便探查到了闵瑶的住处。
华窗紧闭,里面娇声靡靡,萧国舅被闵瑶连缠着几天早已精亏囊空,再次败下阵来。
“不行了,你这个妖精,大着肚子也让老夫欲罢不能,看来真的是被你掏空了。”萧国舅一身臭汗的趴在闵瑶饱满的肚子上。
闵瑶又拿出一颗丸药送过来:“要不……重振雄风?”
萧国舅低头咬了她一口:“你打算要我的老命不成,贪心的女人!”
闵瑶媚眼如丝的瞟着他:“行了,这几天让你歇歇,可别出去没半个时辰又钻回来了,还反说是我勾引的。”
萧国舅歇了会儿,套上衣服出去,脚步软的都快扶墙了,要不是还得进宫一趟,他还真想赖在这温柔乡不走呢。
闵瑶披了件外?S下地,唤道:“来人,备水,沐浴!”
第一百零五章 晏弘承归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