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书房中。
‘啪——!
清脆又响亮的一记耳光。
王蜀锦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看着发疯似的梁兆成。
不可置信的是,十几年来对她相敬如宾的丈夫,此时竟是变了一副嘴脸。
“赶紧说,你是不是和那小白脸私通了!”
梁兆成锐利如剑、冷若寒冰的目光扫向王蜀锦,好像他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王蜀锦把将情绪咽下肚,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牙齿执拗的咬住了下嘴唇,“你若不信我,我说再多又有何用。”
“你还敢与我狡辩!”梁兆成更恼火了,猛地打飞一个茶杯,摔得粉碎。
看到王蜀锦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是一阵暴跳如雷,这一次,他用拳头和脚,招呼了上去。
良久过去。
梁兆成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忽而想起今日他的生辰宴,便急忙调匀着呼吸,整理起了衣衫。
“你在此处闭门思过,明日我便让廉刑杀了那小白脸。”
梁兆成冷漠的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看瘫倒于地上的妇人一眼,径直来到了客堂。
他再度端起了太守的气度,与众宾客寒暄……
此时,凛冽的寒风吹来一扇窗户,梁兆成也终于注意到,外面下雪了。
而百无聊赖的梁修,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屋外的雪似梅花,梅花似雪。
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青瓦屋顶,转眼覆白。
有趣的是,一旦下雪,肮脏的街景如蒙上白色的棉花,反而给人温暖的感觉。
不多时,梁修的眼睛忽而亮了,“影五,你怎么回来啦!”
年轻的刀客顶着一身雪,走进了客堂,走得很慢,却很坚定。
他细长密集的睫毛上,留有银白,飞雪有声,惟在眉眼最雅。
“是松竹山的事情,做完了吗?”
梁修感觉此时的刀客有些怪怪的,很陌生,便扯住了他的袖角,想着一同去雪中耍耍刀剑,岂不快哉。
影五抬起眼皮来觑了觑梁修,少年的眸中住着星辰。
他欲言又止了半晌,终堆出凶狠的神情,低声道:
“滚!”
梁修愣愣的松开了手,他很委屈,为何影五就跟没有感情的石头一般,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旋即嘴巴翘得老高,难过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影五径直走到梁兆成身前,淡淡看着自己的仇人。
梁兆成被他瞧有些发怵,好奇问道:“你不是随廉刑一同去剿匪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继而他又想起,这个小白脸还勾引了他的娘子,愤怒便化作一团火焰,开始熊熊燃烧。
梁兆成讥讽道:“影五,你该不会是怕了松竹山那些乌合之众,临场露怯了吧。”
众宾客见此人不被太守待见,纷纷附和道:
“旁人还以为,你们这些江湖客有多豪气干云了,原来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下九流而已。”
“梁大人给了机会剿匪立功,你这刀客竟然都把握不住,真是有些烂泥扶不上墙了。”
梁兆成听完这番话,心情明显是好了不少。
这次组织剿匪,他又落了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
影五的脸色,却透着几丝阴沉,“梁大人可还记得三年前,那八个要犯吗?”
“本官自然记…得。”
梁兆成眼珠转了几圈,不知为何,身子下意识一颤,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其实挺敏锐,已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开始悄悄后退了。
影五依旧冷冷看着他,“其中被你迫害致死的一人,是我阿爹。”
似有当头一棒,敲上了梁
第40章 风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