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江。
江声五十里,泻碧急于弦。
狂风至,影五静静站在江边,看着江潮滚滚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日出又日落,影五也记不清,他究竟在这里站了多少时日。
直至有一日,黑云压城,极其压抑,澜江忽起大浪,波涛万顷堆琉璃。
影五瞧着此景,眼眸明亮了些许。
他喃喃道:“持刀,是为了那些不能持刀的人,楚朝阳为了淮州百姓,毅然决然的赴死,这即是他对道之真意一步步的叩问。
腰间悬刀,为天且示不平人,楚朝阳,我好像懂了一些……”
澜江之上,阵阵大潮掀起的浪涛甚高,夹杂着泥沙好似一堵堵墙,汹涌澎湃。
影五宛如老僧入定。
压抑之中,突起亮光。
伴随着雷霆轰鸣,影五气势爆涨。
他缓缓拔出了画堂春,黑云之下的他,仿佛被关在漆黑闷牢。
又是一声敞亮雷鸣,画堂春嗡鸣不止,似蛟龙滚壁。
倏地,滚滚刀罡拔地而起。
影五随雷声入六品。
他眺望远方,自言自语道:“现在,时机到了。”
影五转身,向着天元城走去。
他既是狂澜,也是无人能扑灭的火花。
……
……
天元城,阎府。
入夜,风追着雨,雨赶着风,令人窒息。
雨夜很黑,以至于影五站在了阎府门前,守门的两名家丁都未曾发觉,此处竟还有一人。
直至伴着一声雷鸣,闪电的怒吼,才拉开了长长的暗影。
“你是何人?!”
借着电光,两名家丁赫然发现,他们的身前,竟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刀客。
画堂春早已出鞘,影五压了压斗笠,道:“我来见见阎景焕。”
雨水连成细线顺着刀刃滑落,水花尚未溅起,便被大雨压了下去。
“大胆!”家丁略显怒意的道:“竟敢直呼大公子姓名!”
豆大的玉珠击打在斗笠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雨落之声,让影五心生烦闷,心中不知为何心气难平,全然是杀意。
他要杀人!
杀那阎景焕,在此之前,谁挡杀谁,这是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不过眨眼,两名家丁倒在了雨中,画堂春穿透了他们的胸肺,血沫很快便已倒灌,将死未死的他们,发不出任何声音。
暴雨豪无颓势的砸落着,很快就洗尽了刀上血迹。
暴雨掩盖着一切,在阎府察觉之前,此时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影五任由骤雨扑身,持刀登门,向着院落深处走去……
“哎呀~死鬼!”
“喝一杯嘛~”
女子放浪的笑声若有若无。
屋中,榻前,数名浓妆艳抹、袒胸露乳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的倒着酒。
阎景焕半躺于榻上,眼神迷离的把玩着手中柔软。
阎景焕从女子的胸脯前挪开目光,看向屋外,雨当真很大,像是在
第74章 观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