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了两日。
榭洲大营,军牢之中!
楚照带着温之遥,连同郭副将和刘监军几人,连夜提审张勇。
只见张勇坐在堂前,衣衫上粗粗地蒙了一层灰,也失了往日军官的威风,但浑身上下全无用刑痕迹,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想来他在这军牢中过的还不错。
“本将再问你一次!你还是毫不知情吗?”楚照看着昔日的战友,冷冷道。
那张勇笑出了声,“将军这次带了这么多人,今夜这么大阵仗来这军牢中,怎么还是问末将这句?”
“将军都问过末将多少次了,竟是还不死心吗?莫非这次,将军还要将末将打到口吐鲜血?”本来张勇想着今夜突然提审,心中还有几分犹疑,但一听楚照开口,心稍稍安了安,镇定地回道。
楚照见他仍无悔过之心,怒斥道,“这两年多来,你背着本将,又打着本将的旗号,竟是在这营中做了多少欺上瞒下之事!如今竟还在这里嘴硬!”
说着楚照便起身走到他跟前,把他转向一边的脸掰向自己,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与他周旋:
“你在那将士们的冬衣之中做的手脚,还以为本将当真不知道吗?罢了,今日本将不与你数算这些,只与你谈谈这大宛幼马之事,你既还是嘴硬,本将便提醒提醒你,香榭楼,不知道张副将有印象没有?”
那张副将听到“冬衣”之时,神色还颇为淡定,但一听见“香榭楼”三个字,便立时脸色一僵,语气已有了几分心虚,嘴上倒是仍未松口,“将军在说什么,末将不知。”
温之遥上前,看出这张勇的心虚,便缓缓问道,“看来张副将记性不太好,连那香榭楼都不记得了。你每隔几日就要派你的亲卫去那酒楼中采买,每次还去马厩中点两匹幼马,怎么样,张副将记起来了吗?”
“哦,末将记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吧!采买吃食怎么了,又不犯军纪!而且这军中那么多人都香榭楼去买过,又不是只有末将一人!”张勇面色已经开始泛白,语气也开始有些发抖。
温之遥掏出两页带着血手印,密密麻麻的白纸,“少废话!你那两名亲卫都已经招了,画押罪状在此,副将还要抵死不认吗?”
“定是那两名亲卫受了他人蛊惑,胡乱攀咬!莫不是将军,你对他们屈打成招的!”张勇已经慌了神,开始口不择言。
温之遥看着之前还老神在在的张勇,如今已是胡言乱语,还想着抵赖,便对他笑了一笑,一板一眼地与他解释:
“除了你两名亲卫,还有马厩之中当差的马夫可全都认了!张副将,你身为一军副将,倒卖战马视同叛国,按着军法可是要诛九族的,如今可是由不得你抵赖!”
说完便拿出厚厚的一叠证词,让旁人拿着,逐一与张勇过目,只是不许他伸手触碰。
那张勇伸着脑袋看了两页,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他们怎么能……明明说好大家一起抵死不认的!”
第42章 夜审囚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