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一圈圈光环,柔美又舒和,惹得宗淮心里发痒。
想摸。想碰。
他不可以。
那不是他的小姑娘。
会是的吧?
会的。
林初见小姑娘。
原谅我没有下去帮你拿行李。我害怕。怕你见到我的情难自己。
见谅。
晚安!
喜欢就是这么简单,初见入眼,再难自拔。一寸惊艳,两分在意,三两着迷。只是目视,就触发了人类——他的最本质的念头。
心已生妄念,不得舍弃。
我愿在军装下,拥你入怀。以使命,锁住你在我身边。
初见是人性的贪愉,而后是真心的求取。
12岁那年,我被父母送进了精神病院。所有人都说我疯了,都像远离病毒一迫不及待的远离我。包括父母、朋友、老师。
我带着一把古琴住进了精神病院。
那里的医生、护士也认为我疯了。因为我常常对着古琴自言自语。
我说:“哀鸣,你看他们真可笑。”
窗前的椅子上虚虚地幻化出一个人影。身着墨青色衣裳,玄纹云袖,只用一条发带束住了长发。看起来好像只有20岁左右。
我5岁时初见他便是这般模样,如今我12,他仍弱冠之年。
他总是一副淡淡然然又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我能看出他眉眼处透露的丝微的忧伤,像是无绪的思念,又好似绵愁的孤独。
7年来,我从未见过他笑,微微弧度的嘴角上扬也不曾有过。
平静的湖上从未落过雪。
我给他讲笑话,讲我身边发生的趣事,都不能引起他外部的变动,更不要说内心的涟漪了。
四季更迭,日月轮转。
更多的时候是我在说话,他太沉默了。常常一言不发地盘坐在地上拨弄着琴弦,也不弹奏。他说他不会弹琴。可我分明在夜深人静时听过他的琴音,凄凄婉婉、怆凉悠扬。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
这是初见时我同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7年来我不间断地询问。
可惜他每一次都在遮遮掩掩。当我已经能够读懂他眼神中的闪躲与隐藏后,就不再进行这个无聊又毫无意义的话题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难以言说的隐情。
准确来说他不算人,只是一个物灵。
他说:他叫哀鸣,是魏晋动荡之际的一个亡命者,为谋生计在山阴公主的府邸里做琴师。
山阴公主善琴,对琴音也有一套自己的见解。她能读懂他的琴声,能读出其中的不平与寂寥。尽管世人对她的评价有着太多的不堪。他能从她的琴音中听到孤苦无依与爱而不得后内心深处的纯洁的坚守。
世人说,山阴公主骄纵恣肆、放荡淫逸。
他却道,山阴公主精通音律、善谋权势。
他口中的刘楚玉温婉贤淑又知性明理,有别于史书中的刘楚玉。他们二人是知己,在琴的世界中惺惺相惜。自指尖、琴弦上传出的丝丝缕缕的琴音而达到了心灵的碰撞与融合。
朝代动荡,时局不稳。刘子业废,刘楚玉死。安身之处没了,知己也不在了。世间与他没有了要安放的理由。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又舍不得那把古琴。于是乎,他带着琴一同永存,做一个琴灵,找前世的知己。
他说他找到了。
我问过,她在哪。他不回答,沉默伴着悠远的琴音。
许久,他说:“就这样,挺好的。”
很多故事并没有结局,有太多的希望伴着失望。知己难得,琴音自品。
第39章 价高者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