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家距离bx县约有一百公里,好脚力也得走上一天一夜。葛秦鉴走的时候是半夜,但是在天色微明时分,他就已经出现在了村口。现在为止,没人知道他是完全靠自己对儿子的安危凭借一双腿脚硬生生跑了这么远,还是借助某些离奇的力量一夜百里。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乡,他离开家乡已经十好几年了,当初离家时两个孩子上刚刚牙牙学语,现在也该20多岁了,他甚至暗想着父子重逢的惊喜和欢愉。他忽然有了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的乡愁。
当他来到家里的时候,慢慢的推开了那扇熟悉而陌生的门。他一进院子,就闻见了一股诡异的血腥味。他抬头,院子里的枣树上,一具尸体正在左右摇摆,诡异的是,这个枣树并不高,显然是在他离去后,是老婆或丈母娘栽上的。这棵树只有两米来高,拇指粗细,树杈距离地面也不过一米多高,而那具尸体却吊死在了这棵弱不禁风的小树上,诡异的是他的双脚还紧挨着地面,舌头伸出老长,脸上带着惊恐的惧意,眼睛睁得老大,尸体早已变得僵硬。这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左印堂处一片浅红的砂痣差点把葛秦鉴击倒!不错,他的双胞胎儿子,长得一模一样,唯一可以区别的是,老大的左边印堂有一铜钱大小的砂痣,老二的右边印堂上有一片一样的砂痣。
葛秦鉴脑袋翁了一下,急忙跑到屋门口,一脚踹开了屋门,屋里更加恐怖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的妻子,就是耽兰,正在拿着一把刀子慢慢的割开了自己的咽喉,看着面前的葛秦鉴,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那笑意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任鲜血像喷泉一样在自己的面前绽放。她的身子精光赤裸,浑身上下,早已是刀痕斑斑,肚子上的伤口处,那裹着血液的肠子正垂在地上,缓缓蠕动着,像一条恶心的蛇。几乎是瞬间,耽兰的脑袋便硬生生的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她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许久却兀自不倒!不过,拎在手里的人头,却露出森森的牙齿,咯咯的笑个不停。
葛秦鉴像一个傻子一样,就这样茫然的看着,看着耽兰慢慢的倒了下去。他却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稻草人,杵在当地!
大儿子死了,老婆死了,丈母娘早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那么,自己的小儿子呢?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便疯了死的向王家堡奔去。
王家堡是一个公社,那有一家初中,他的儿子就在这里教学。父子连心。虽然他已经有20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但他时刻关注着自己儿子的一举一动,也通过别人知道了二儿子已经师范毕业,在镇上当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道家修身,是一件清心寡欲的事,要远离世间的纷扰杂念,他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也会怀念自己的妻儿老小,但是,修道,注定是一件寂寞的事。何况他对修道持真的痴迷程度已经达到疯癫忘我的境界了。如果说以前的修道持真是为了遵循秉承葛青山的遗愿而不至于圣门没落,那么现在却是自己对这佛道一家的无比贪嗔。不错,他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中国最古老最神圣的法门方术。
村子的西边,是一处很高的山岭,此时正值三月的早晨,满山的野花飘来一阵香馥的花草气息,连接村子和王家堡的唯一一条小路就是横穿这道山岭之间人们踩出的崎岖小路。由于这座山海拔不低,常年从山上蜿蜒下来的野泉在岭下汇集成一个庹余的圆形水坑,深不过膝,水质清澈无杂质。赶路的人们大多都到这里休憩一下,不管渴不渴都要饮上几口清凉的山泉。
悲愤的葛秦鉴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那个水坑,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那水坑里到底还有没有水,他只看见了一个背着书包的青年正神色匆匆的向自己的方向跑来。
那青年跑的很是匆忙,几个可恶的石头差点绊倒他他都没有停留。看样子,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葛秦鉴忽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升腾起来,他如果猜得没错,那人一定是他的儿子,根据父子心心相连的感应,他已经基本确定了。
葛秦鉴与那位年轻人的中间只隔着那坑山泉。
葛秦
第八章 灭门(一)[1/2页]